“原来如此!小丫果然诡计多端!”辰逸道。
“嗯?”白陌染明显不喜辰逸的这个措辞。
辰逸一听,赶紧笑咧咧改口道:“当然不是,她是聪慧绝伦、智珠在握、聪明睿智、集思广益、绝圣弃智……”
“行了。”白陌染淡淡开口道。
辰逸抚摸着自己受惊的小心肝,满满的求生欲,为了活下去,将所有自己知道能想起来的夸赞的词汇都念了出来,都不由得有些佩服自己,竟然知道那么多四个字的词儿。
辰逸跟着白陌染飞跃在郾城中的屋顶之上,瞧见街道上各种姿势挠痒痒的人,摇了摇头,心里暗自庆幸:还好不是我……还好不是我……以后见着小丫,还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追到了十里亭,周围却没了挠痒痒的人。
一早留下的探子汇报,五辆马车分别去了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而有一辆马车直接回了郾城。
“少爷,现在怎么办?”辰逸担忧问道,虽然对小丫存了敬而远之的心思,但她做的鸡腿,实在是人间极品,以后还想再吃呢。
“在周围仔细查看,看她有没有留下其他什么线索?”
“是。”
白陌染也亲自四处查看线索,在路上发现的白色的粉末,用手抹了一点在手上,放在高挺的鼻尖下,浅浅一闻,除了泥土的芬芳,还有一股淡淡的药味,看来,这便是她故意留下的线索。
可是,婉月明明在南边的荆棘山,这条路明明是向北去的……不好!她有危险!
白陌染飞跃上马背,策马飞奔起来。
“少爷,你等等我。”辰逸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便看见自家主子火速上马,策马而去,能让少爷如此慌张的,难道是……
而正在马车里一路向北的小丫,只听见车夫呼了一声“吁——”,马车便骤然停了下来。
苏流钰对着小丫冷冷道:“到了,下车吧。”
于是便率先下了马车,撩开帘子的时候,便闻见一股暗香,十分甜腻。
小丫也紧随其后,摸索着下了马车,因为蒙着面纱的缘故,耳朵就变得格外灵敏,只听见树叶被吹得“沙沙”作响,周围格外静谧。
“苏流钰,我可以摘下面纱了吧?”小丫冷冷问道。
“取下吧,让你死也死个明白。”苏流钰身子向后退,嘴角扬起最阴狠的微笑。
小丫自发取下蒙住眼睛的黑布条,算算时辰,应该马上就要到正午时分,正是阳光最烈的时候,但是此处却没有她预计的那样,有刺眼的光线,相反,此处是茂密的树林,枝繁叶茂,根本不见天日,周围一片阴暗,仅有微弱的光,只能看清楚彼此的脸。
“你什么意思?”小丫望着仿佛胜券在握的苏流钰,目光突然变得凌冽。
“呵呵,死到临头还浑然不觉。”苏流钰讥讽笑道。
“苏流钰,你可考虑清楚,我若死了,将来再也无人能替你绣舞,你不过是自断后路。”
“将你留着才是自断后路,这世间只有你会织女绣,若你死了,以后的事情,便可以随我怎么编造了,况且我已经在太子妃亲办的菊花宴上绣舞成功,不管如何,到底所有人都知道我会织女绣这事儿,大不了以后我再也不绣舞便罢了。但若你活着,哪天你一不高兴了,便将这个秘密公诸于世,届时就算我真的手受伤了,只要你亲自绣舞一番,大家必然就信你的话了,我的谎言便不攻自破,只怕到时不仅是我死,就连整个苏家都要跟着陪葬。我可不敢再让整个苏家都冒险。以前在苏河城也就罢了,可如今在郾城,只要行差踏错半分,便是尸骨无存!今日的菊花宴上,我便是领悟出这一句至理名言。”
“所以你根本没打算带我去见婉月?”小丫缓缓将衣袖中的一个黑色药瓶取出,紧握在手中。
“婉月?哈哈……”苏流钰狂妄地笑道,仿佛听见了一个令人捧腹大笑的笑话,“我就是带你去见她,你马上就可以见到她了。”
小丫想要冲上去,抓住苏流钰的衣领,却被刚刚那个马夫拦住了,“你们对婉月做了什么?!”
“你马上就知道了。”苏流钰再次后退几步,像是退到一个安全的距离。
“嘘——”马夫用手吹了口哨子,四周便很快出现了一群黑衣人,有的从树上跳下来,有的从树背后钻出来。
“你——杀了婉月?!”小丫的唇齿间挤出这五个字,却微微有些颤抖。
“不过是一条贱命罢了!死不足惜!不过……她本来可以不用死的,你要记住,她是因你而死,说到底,是你害死了她!”
“如果她真的死了,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
“……”
或许是林子太安静了,冰冷的话语竟然有回音,仿若来自地狱的召唤,让苏流钰背后一阵发凉。
而小丫此刻心里唯一祈求的便是:希望金玦能够尽快找到婉月,希望这苏流钰和张仪莹的智商都不要太够用!希望婉月还完好无缺的活着!
“锦小丫,你也是够了!都自身难保了!还如此狂妄的大言不惭!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勇气说出这句话!”心里虽然有些畏惧眼前这个身单力薄的红衣女子,但面上的气势还是不能输,只是周围的人都能听出,她这番话明显底气不足。
小丫冷冷的眸子瞟了一眼周围的黑衣人,大约有二十几人。
再用冰冻三尺般寒彻的眼神盯着一袭红衣的苏流钰,初见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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