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她并不似我们看到的那样简单,背后有高人在助她。”夜箐离的目光变得愈发犀利,能在如此短的时间,便找到并且救出牵制奶娘的小孩儿,势力不容小觑,“我越来越觉得,她就是佘若雪。”
“可是要怎么样,才能确定呢?”
“还是流萤……”夜箐离嘴角微扬,泛起一抹幽冷的笑意。
杨良娣眼珠子一转,恍然大悟般赞道:“娘娘是想用流萤,将她引出来,若她真的是佘若雪,一定会上钩!”
“哼。”冷哼一声,夜箐离举止优雅地端起白玉茶盏,浅浅茗上一口,口齿留香。
忆雪居,岑欢刚回房禀报杨良娣在她们走后的去向,在华轩阁待了多久。
看来,当年陷害流萤,是她们二人联手做的。
既然知道了,那便一定要做点什么才好,杨尚书在朝中的地位可要比那两个侍郎更高。
千娇阁前院里,姑娘们浓妆艳抹,打扮的花枝俏丽,千姿百态,说话娇声娇语,吸引了无数客人,这里,自然也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上至朝中大臣,下至平民百姓,只要姑娘们动动嘴皮,那消息自然来的快且容易。
千娇阁后庭的小阁楼上,白陌染正在下棋,刚落下一颗白子。
辰逸走进来,禀报道:“少爷,找到流萤了。”
白陌染放下手中的棋子,“走,去看看。”
这个关系佘家谋反以及佘若雪被害的关键人物,终于找到了!
辰逸领着走在前面,推开门,只见那流萤被蒙着双眼,脸上全是疤痕,样貌极为丑陋,听见有人开门进来,十分紧张地问道:“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抓我?”
“你们如何断定她就是流萤?”白陌染问道身边的辰逸,毕竟这容貌已经完全认不出原来的样子了。
“我不是什么流萤,你们抓错人了!”
“那你右手臂上的葫芦形胎记又作何解释?虽然你的容貌被毁,但你的胎记还在!”
她低头沉默,不再说话,似乎默认了。
白陌染转身离去,“她不是流萤,审问一下,她为何要假扮流萤!”
“少爷,你如何断定她不是流萤的?”辰逸不解的跟上去问道。
“真正的流萤,死里逃生,怎么可能还会留着手臂上这块能轻易让人认出她真实身份的胎记?”白陌染勾唇一笑。
辰逸转念一想,确实如此,不由得对少爷又多了几分佩服。
我们家少爷,自是机智过人!任何魑魅魍魉,阴谋诡计在他面前,都不过是班门弄斧,不值一提!
月光皎洁,忆雪居的大圆雕窗外,倚着一个身穿白衣的翩翩公子,湖面吹来凉风,白色纱衣猎猎生风。
小丫坐在窗边的茶几旁,望着后院碧仙湖中倒影的月亮,一抹残月,说不尽的莫测与神秘。
“她们已经怀疑你的身份,找人假扮流萤,目的是想要引出你。”白陌染嘴角一扬,仍然一副戏谑的表情。
小丫冷冷一笑,“那就来个将计就计,以假乱真。”
第二日,杨良娣自然格外关注忆雪居的动向。
果然,拓跋珣前脚刚离开没多久,小丫便有了动作。神色匆匆带着岑欢,花吟出府,乘着马车,快马加鞭的去了某个地方
“果然中计了,本宫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不是佘若雪?!”杨良娣也赶紧也上了提前备好的马车,“快,跟上去。”
兜兜转转,只见小丫的马车停在了东离园,遍地开满了各种颜色的菊花,许多文人墨客都兴致勃勃,一边赏菊,一边吟诗作画。
这东篱园的名字,便来自陶渊明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而东篱园旁有个阁楼,便叫南山楼,楼阁一共三层,顶楼,便可观赏漫山遍野的菊花,俯瞰东篱园,所有的菊花编织成了一幅秀丽宏伟的山河图,场景十分壮观,令人叹为观止。
杨良娣见小丫将岑欢和花吟留在楼下,而自己却鬼鬼祟祟上了楼。
“看来,果然心里有鬼!”杨良娣便急忙下了马车,从侧门跟了上去,却在二楼,将小丫跟丢了。
四处张望,却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转角处,觉得可疑,便跟了上去。到了转角处,猝不及防!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的刺了过来,刺向她的胸膛,还好跟在旁边的玉琼反应快,抓住她的手改变的方向,只刺到旁边的木桩子上。
仔细一看,刺杀她的人是个蒙面女子,此刻正与玉琼纠缠撕扯在一起,此刻她又不敢喊人,怕惊动小丫坏了事儿,见玉琼就要落了下风,于是自己也赶紧上前,摁住她的手,俩人便将她钳制起来。
“放开我,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那蒙面女子咬牙切齿地吼道。
杨良娣瞧如今四下无人,害怕惊动小丫,便一个眼神,示意先将她藏到屋内,过一会儿再来处置她,便将她嘴巴用手帕捂住,押进了就近的一个房间里。
将她的双手绑到背后,扔到地上,门一关,拉下她的面纱。
没想到面纱下的面孔,全是疤痕疙瘩,十分恐怖,心中隐隐觉得不妙,“你是谁?!”
玉琼扯下她口中的手帕,只见她惨淡一笑,“怎么?杨良娣连我都不认识了?哦……对了,我被殿下毁容了!所以你不认得,可这一切不都是拜你所赐吗?!”
“你……你是?”杨良娣无比惊恐,踉跄地扑上去,查看她右臂上的葫芦胎记,可惜只看到一块疤痕。
“你不会以为,我还会傻到,留下这块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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