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远洲看着计英远去的身影,十分的郁闷。
老师傅呵呵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年轻人有想法要抓紧。”
宋远洲也是如此以为。
待他回到宋家,去给宋毅请安的时候,见小孔氏携着孔若樱的手在说话,说得孔若樱一脸难色,而小孔氏眼中有阴测测的笑意。
他就不准备再让小孔氏笑下去了。
当天晚上,宋远洲找打了一个人。
此人唤作冯顺,他有个特殊身份,是宋远洲七岁那年煎药人的弟弟。
当年宋远洲的药出了问题之后,那煎药人就被宋毅抓去问询,但他一口咬定不知情,宋毅甚至动了私刑,此人也咬得死死的。
宋毅无奈,只能将此人逐出宋家。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刑的缘故,那人竟然没熬过那天冬天,就死了。
他是在离开宋家之后一个月没的,随着此人的离开,宋远洲药出现问题的事情,就更无从查证了。
宋远洲再次寻到冯顺,提及冯顺已死的兄长,那冯顺哆哆嗦嗦。
“宋二爷,小人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兄长死的时候,小人才十岁,哪里知道什么事情!宋二爷饶命!”
宋远洲看着他,让黄普拿了一包钱过去。
“你不需要知道什么,我让你说什么,你便说什么就是。”
那人看着一包银钱,又看向宋远洲。
“好,好,小人一定照宋二爷说的办!”
宋远洲离去了。
上一世,这些事情全是没有头绪的谜团,而这一世,他连查证都不再需要。
小孔氏如何害得他与姐姐宋溪,这些细节全在他脑中,何须查证。
宋远洲安排好此人,回到了宋家,待到第二日一早,他悠悠然吃过早饭,同宋毅请安准备出门。
宋毅不免问他。
“这几日身子果真轻快多了?倒是每日都出门去,从前可是三天五天也难得出门一趟。”
宋远洲见父亲面上都是惊喜,说好多了。
“这一副药换的好,也是川哥的功劳,父亲合该赞他一番。”
宋毅笑着捋着胡须,“川哥儿越发医术有进益了,他是稳重的孩子,我一向喜欢。”
宋远洲闻言心下轻轻一叹。
父亲在族里最喜欢的确实是宋川,可惜宋川姓宋,就算与姐姐宋溪再情投意合,父亲也不能招他为婿。
父子两人说着,小孔氏从一旁端了茶水过来。
她只见这宋远洲比着前些日子果然精神了许多,一副快要好起来的模样,她心下不快。
她道,“老爷该趁着远洲这几日身子爽利,尽快去杭州把亲事定下。我大哥大嫂看着远洲身子康健,必定是愿意嫁女的。”
她催促着定下这门亲事,如同去岁催促宋溪与王培腾成亲一样。
她就想看到有情人不能厮守,无情人终成怨偶罢了。
宋远洲岂能让她如意?
他一言不发地离开了正院,带着黄普去了一个苏州城里偏僻又暗藏喧闹的地方。
往那方向走的时候,黄普就觉得不太对了。
“二爷怎么要去那等地方?那不是二爷该去的呀!”
黄普抹了额头上的汗。
宋远洲却淡定的很,“怎么去不得?我那姐夫去得,我就去得。”
黄普一脸震惊和迷惑。
他不敢再多问,连忙跟在宋远洲身后。
只是主仆两人都没发现,有个姑娘在街口瞧见了他们,两条秀眉拧在了一起,她噘着嘴看了又看,也跟了上来。
......
王培腾昨夜醉的昏天黑地,倒不是他贪杯,实在是这暗门里面的姑娘太**了,一不小心就喝多了。
还有一个原因,是他自成了亲后,就没敢再来过这里。
婚前是常来的,但成了亲总要顾忌些,万一被岳父一家抓到了就不好了。
但他昨日无意间撞见了暗门里的姑娘,魂都飞了,没忍住又回了来。
这一回来,喝了一夜的花酒,第二日人还有些不那么清醒。
伺候他的姑娘笑问,“王爷这可怎么回家?要被那宋大小姐发现的!”
王培腾听见她提宋溪,先是一个激灵,再然后看见她眼里戏谑的笑意,板了脸。
“这怎么不能回家了?我可不是怕婆娘的男人,能怕了她?况且她那木头一样的蠢妇,能发现什么?”
那姑娘想啧啧了两声,但见王培腾昨出手阔绰,嘴上一变,顺着他道。
“王爷说的在理,既然你那宋大小姐奈何不了王爷,奴这儿可就等着王爷下次再来了。您是老恩客了,可不能忘了咱们。”
王培腾被她哄得舒坦,答应再来。
“放心好了,那臭婆娘是不可能发现的。”
他说完吃了饭,瞧着时候确实不早了,穿了衣裳走了。
他离开那暗门处的情形,全被隐在树后的两个人看得一清二楚。
黄普不安地咽了口吐沫。
“二爷,姑爷还真的敢来这种地方?咱们家每年给姑爷这么多钱供他读书进学,他怎么能做这种事呢?这要是被老爷知道了,老爷怕不是要气坏了?!二爷,这可怎么办?”
他的二爷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但面露恶心,开了口。
“过去问问明白。”
两人说话间进了那暗门。
他们主仆两人盯住了王培腾,而有人也盯住了他们。
计英发现宋远洲去了那样的地方,脸上的嫌弃几乎掩盖不住了。
她不仅嫌弃,还有些莫名地生气,她攥着小手,气得准备离开,但是犹豫来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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