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晟这才平静几分,但他也不敢耽搁,忙带着太医正回去。
袁宝儿整好要出门,见顾晟又回来,很是奇怪。
顾晟拉住她,把太医正请去厅堂。
得知顾晟为何请了人,袁宝儿很有些感动。
但她昨天也只不过是矫情一下,还真不到请郎中的地步。
不过此时人都请来,她也不好说自己没事,只好让太医正诊脉。
太医正十分严肃的扶了脉,而后定定看袁宝儿。
一直看的袁宝儿心里发毛,他才道:“大人确有亏虚之症,需得仔细调理,不然恐落下病根。”
袁宝儿有些惊讶,这一次生产她可是做了完全准备,就是生的时候也没有那么费事,过后也休养得十分规矩,这样竟然还亏虚。
顾晟十分紧张,忙道:“还请您开方子,不管用什么,也不拘银钱,尽管开就是。”
太医正也知道,不论是顾家还是袁宝儿本身都不是差银子的。
不过她这个病只能靠养,且用的药材还真就不名贵。
他开了方子,温声道:“这药味道有些不好,但良药苦口,要每天都吃,吃上一阵子再看。”
这话就很含糊了,袁宝儿立刻追问,“大概要吃多久?”
太医正摇头,“且看情况,好的话倒是不久。”
要是坏的话呢,袁宝儿想问,但是太医正已经背着药箱走了。
有顾晟在,袁宝儿也不好追着去问,只能郁闷的看着顾晟把人送走。
马唐急三火四的赶去抓药,顾晟回来,拉住准备出门的袁宝儿。
“你身体不好,去过衙门就早些回来。”
袁宝儿笑了下,没有言语。
她倒是也想,可是眼见着天气就热起来,她需要敦促工匠多做些水车,以便京都周围的百姓能够顺着河道送水去田里。
京都周围田地不少,前些年元哥儿被两位宰相困住手脚,哪怕明知道水车利国利民,也无能为力。
而今顾晟归来,大权重又高悬,元哥儿总算能做主,自然要把早前憋着的劲使出来。
因此,袁宝儿的工作压力也是挺大的。
顾晟却不管那些,他只关心袁宝儿的身体。
“你若不答应,我就去找陛下。”
顾晟十分严肃。
袁宝儿哪儿能让他这么干,只得叹气答应。
顾晟这才送她去了府衙。
门口的兵丁瞧见顾晟,眼眸顿时下落。
顾晟倒是不曾留意,他又提醒袁宝儿早些回家,目送她进去衙门才离开。
工部衙门里十分热闹,因着水车和辩论台都需要木匠,木匠反而抢手起来。
这不,工部最好的一个木匠被两边主事都拽住,一个说工期紧,需要他帮忙,另一个说辩论台非同小可,满朝文武都关注着,半点差错也不能有,不肯放人。
袁宝儿站在边上听了会儿,大概听明白了。
两位主管吵得嗓子都冒烟了,才看到一旁听得津津有味的袁宝儿。
两人都朝着她过去,“大人,你可要给我做主啊。”
袁宝儿咧了下嘴,左右看了看,慢吞吞的道:“要我说,肯定是跟王主管。”
负责辩论台的管事顿时急了,“大人,您早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是您自己说,辩论台至关重要,不能有半点闪失,不然咱们整个工部的脑袋都保不住。”
袁宝儿啊了声,对上两位主管的目光,她心虚笑了笑。
“我是说过,可那不是在之前吗,这会儿天热了,田里正需要水,总不能为了这边,就把那边撇下吧。”
两主管,一喜一苦。
袁宝儿想想这段时间,他也是忙前忙后,两条腿都要跑细了,这会儿她直接把人给出去,他心里难免难受。
于是她拉住那位顶尖工匠,“我给你七天,以后每七天至少分出一天过来,看看这边情况。”
皇帝那边还在收集消息,辩论根本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结束的,田里的水车也急等着要用,半点耽误不得。
袁宝儿又不忍心两个主管焦心,只能为难工匠。
好在工匠也明白她的难处,倒也没说什么。
解决完一桩事,袁宝儿便去内堂。
她虽然一直装着没事,但其实站久了会头发昏,走急了身体发虚,这其实都是病症。
她坐在椅子上歇了会儿,感觉好些便忙着处理公务。
门外传来兵丁请安的声音,袁宝儿起身出去,见是元哥儿。
元哥儿朝她笑了下,闻言的让兵丁退下,带到进来,他脚步轻快,“先生在忙?”
袁宝儿桌前摊着好几份公文,一看就是在忙。
袁宝儿唔了声,有些好奇他怎么来这儿了。
元哥儿倒是很规矩,就坐在边上,等到袁宝儿忙完了,才道:“先生如何看待崔九娘子?”
袁宝儿有些惊讶,“她怎么了?”
元哥儿摇了摇头,没有说明。
袁宝儿想了下,尽量保持中立,“当年在书院时,她跟我一样,也想入朝为官,为了完成心愿,她刻苦学习,把一整本大律倒背如流。”
“她的这份毅力,我是很佩服的。”
元哥儿眼眸闪了闪,站起来走了。
袁宝儿送他到门口,也没问他为什么这么问。
他能过来问她意见,就说明了他的信任。
她是崔九的朋友,但也是元哥儿信任的先生、朋友、亲人,她不能,也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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