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刑,我……”白漠轻想要说话,萧刑竖指放她唇前阻止她,淡然笑道:“我什么都没听到,你在这里等我回来。”
一道凡人看不见的白光冲上云霄,白漠轻仰头看着萧刑去了雷劫云里,抬起手摸了摸刚刚萧刑临走时在自己脸颊上落下的吻。
原来天道也是会偏心的。
满天乌云里暗藏着的那几朵雷劫云,一边蓄积劫力一边漫无目的地在云中飘荡,萧刑站在云端看了片刻,召自然之力引雷劫散开。
纯紫色的闪电在云中炸开,犹如一张巨形蛛网,从远处看萧刑,她渺小得犹如一颗尘埃,可身上散发的那股睥睨天下苍生的气势,让人见之俯首称臣。
耳边雷声连绵不绝的炸响,白漠轻的注意力没有半分转移,她的目光只落在萧刑身上。
数声雷后,大雨倾盆而下,在地上形成一个又一个水坑,车开过,溅起一串串水花,路人打伞行走艰难。
萧刑从云端回来,额间发丝意外的挂着几滴雨水,看到白漠轻一脸感动地望着自己,握住她的手笑了笑。
一切尽在不言中。
绯月被云夙抱在怀里,一只手搭着窗台,一只手拽着云夙衣角,随着震耳欲聋的雷声身体跟着颤抖。等这雷声过了,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绯月拉了拉云夙的衣角,小声问道:“云云,你不是说那是劫云吗,怎么打了几个雷就没有了,连个渡劫的人都没看到。”
云夙也是一脸困惑,雷劫云突然形成又莫名其妙的散去,反常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那雷劫云没有锁定住渡劫者的气息,如果锁定气息了,纵然是天涯海角,那雷劫也会落到那人身上。
云夙突然想到了萧刑。
这么诡异的现象,应该是和她有关的吧?
想到白漠轻的身份,又否定了自己,说不定是和白漠轻有关,她是上神。
“云云,你在想什么呢?”一会儿点头,一会儿又摇头,看起来奇奇怪怪的。
“啊?没想什么。”云夙收起胡思乱想,对绯月笑了笑松开了她,转身离开阳台走进客厅。
绯月跟着进了屋,想起白漠轻给自己回了一句很快回来,结果到现在都没见人,拿出手机给白漠轻发消息,打字的过程中还不时瞄一眼云夙。
看到云夙在沙发上坐下后眼神直直地望着一个地方,在斜放的单人软沙发上坐下,侧身半趴在扶手上,听着外面哗哗雨声问云夙:“云云,你是还在想那雷劫吗?”
“嗯。”云夙点头承认,看了眼外面,雨越下越大,一时半会儿不会停。
消息发出去两分钟后,白漠轻给绯月回了一句,回来了。
刚看完这三个字,白漠轻和萧刑出现在了她面前,绯月看到她们,腾地跳站起来,“轻轻。”走到白漠轻跟前,迫不及待地告诉她刚刚外面发生的事。
白漠轻听完点了点头,瞟了萧刑一眼,萧刑一副和我没关的样子,淡定自若地说:“我回房间换件衣服。”说完还真回卧室去换衣服了。
云夙打量地看着白漠轻,目光从头到脚像扫描仪一样来回扫了两遍,白漠轻察觉了,转头看向云夙,两人的目光相遇,白漠轻看出云夙心里想问什么,在云夙把疑惑问出口之前,先一步扯开了话题,“明早八点动身去雪域,阿刑带我们过去,明晚应该就能到空桑。”
绯月看看白漠轻又看看云夙,小声问道:“轻轻,你真的要把我和云夙留在雪域吗?”
雪域虽然灵气充裕,但常年冰雪覆盖,天寒地冻,而且雪域里还有异兽,她小时候听姥姥说,雪域里有全身雪白的妖虎,身形庞大一对剑齿威风凛凛,当年她姥姥去雪域,要不是仗着身姿灵活轻盈,差点被妖虎抓去吃了。
低头看看自己的小肚子,绯月觉得以自己现在的身姿和修为,如果单独遇上那些异兽,怕是直接成小甜点进它们肚子了。
所幸,她现在有条龙保护她,云夙对她一定是不离不弃的。
看绯月担惊受怕了这么多天,白漠轻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像看着自己孩子的慈母一般,说:“你想留在那里就留在那里,不想留在那里,就和我们一起回来。”
“白漠轻!”绯月激动地抱住白漠轻,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嗷呜声,“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狠心把这么可爱的我扔在雪域。”
白漠轻笑着抓住绯月的肩膀,把她推开,推进云夙的怀里,说:“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就出发了。”
往卧室方向看了一眼,萧刑进卧室换衣服到现在还没出来,不知道她在里面做什么。
想起自己带回来的那些萧林染送的东西,白漠轻从储物戒里拿出来,一字排开放在茶几上,对绯月说:“对了,这些东西阿刑让我带回来给你。”
“萧刑?”绯月不敢相信萧刑还会惦记自己给自己带吃的,看到白漠轻点头,拎起其中一盒明显是红酒的盒子,“这个酒也给我?”
白漠轻沉默了一下,将红酒收回储物戒里,确认茶几上那些东西里没有酒了,说:“这些吃的都给你。”拍了拍她的后背,“打开吃吧。”
看到云夙仿佛有话要说,对她笑了笑,眼神告诉她,没关系,让绯月吃去吧,然后转身回了卧室,她要去看看萧刑在里面做什么。
卧室里,萧刑脱掉了之前那套衣服,穿着白色珊瑚绒睡袍趴在床上,头侧在一边,一只手张开放在身侧,一只手搭在枕头上,闭着双眼,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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