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钊见此,不觉一凛,筷子抓得死紧,夹起碟里一颗香豆也大动干戈得跟割下一颗突厥脑袋似的。
“将军练多了,连手也使不得劲了。”刘效嘴上嗔他,手上将那颗豆完完满满地夹进韦钊碗里,“明日将军不如早些回来,省得徒增病痛。”
韦钊连忙颔首称是,此后便噤了声,不敢多说一个字。心里则暗骂自己这几年没打仗,脑子也跟着生了锈。多少人因着刘效那张脸,早忘了这张脸下头的那个人的心是墨一样黑,肠子是线团一样曲折。
刘效用得差不多了,偏头见韦钊才不过划了几口饭,心觉好笑:“将军在这儿如坐针毡的,可知晓了我气在何处?”这一张口,即引得整屋目光尽数投来,他却两眼独独尽数只对上了韦钊的。
“自然是气我为夫不仁,御下不严,伤了夫君一颗菩萨心。”韦钊人是极坚硬的,嘴却适时地软得很,“夫君慈悲之人,便饶恕他们这一回,罚几月银子罢了。此番往后,今日之事,绝不再有。”
刘效面上终于露出点真心实意的笑模样:“若将军应我一件事,这事儿也都好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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