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桐,如果是你做的决定我也不会有任何干涉。”容澄笑道,“所以不用觉得奇怪。”
“阿澄,我始终觉得你有看穿人心的本事。”
“是青桐你总是把情绪写在脸上。”
白青桐楞了一下不在言语,好在容澄这个人懂得拿捏分寸,适可而止。容澄又打了个哈欠困意更深,这一夜总算等来了该等的人,明日也要去见该见的人了。
破晓在夏风与白青桐的对剑中到来,太阳攀过望南山洒了满城暖光,冬歌在屋里头服侍容澄梳洗,直到她踏出屋子凭栏赏剑他们二人还没分出胜负,当然这样的比试也只是彼此切磋,点到即止。
夏风见容澄已穿戴妥当便收了剑势,面色依旧冷峻但眼中流露赞赏,“白姑娘的百花剑法十分j-i,ng妙,夏风佩服。”
容澄的神情十分愉悦,她得意道,“不仅你说好连阿澈都说过好。”她走下楼梯步入小院,沐浴晨光,“去请王爷就说今日晴好我想游览西周都城。”
“是。”
萧克诚准备了一辆华丽马车载着容澄在都城游逛,除了些风俗习惯的差异,街道宽阔繁华,酒楼、商铺栉比相邻,客商往来皆是大同小异,所谓游览不过是个引子,引出接下来要说的话才是正题。
摘星楼上雅间,满席珍馐j-i,ng致美味,几杯换盏罢萧克诚好似酒劲上头,慷慨陈词,“南梁委实狼子野心,这几年暗地里派了多少探子在这里行走,扰乱我西周朝政当真是欺人太甚,目中无人。”
容澄含笑,问道,“王爷想怎么做?”
“我朝一向与贵国交好岂能被个南蛮子毁了两国的情谊。”
“王爷所言极是。”容澄不与他多做兜转,含笑问道,“贵国皇上御前哪位大臣最为得势?”
萧克诚收起了刚才激昂的神态,瞧了会儿容澄的神色,才语气缓慢道,“父皇身边最为得势的是闵氏一族的闵文浩,此人极好风雅又自命清高。来人。”他面露一笑,拍手唤道,“把东西呈给郡主过目。”
两口红木金饰大箱子被人抬了进来,厚重的箱盖打开之后里面皆是古玩字画,容澄一眼便认出里头还有玉竹先生的墨宝,这可是千金难求的东西,想必萧克诚搜罗这些东西费了不少苦心。
她笑问,“既然王爷早有准备为何不亲自出马?”
“郡主有所不知,若是萧某去见闵大人一来闵大人心怀戒备有所顾忌,二来多少会留下蛛丝马迹让我的两位皇兄抓到。”
“王爷倒是深思熟虑、用心良苦。”
萧克诚起身躬身行了一礼,“就有劳郡主走这一趟了。”复又再行一礼,“萧某先谢过郡主大恩,郡主与萧某的约定萧某自当铭记于心。”
容澄的眸光暗了暗,即又笑请萧克诚回坐,萧克诚坐下后她问道,“王爷以为大皇子与三皇子哪位更合适些?”
萧克诚眼中五分了然五分佩服,开口却是说,“大皇兄行事张狂了些,三皇兄为人倒是礼让三分,但心机颇深。”他缓缓从衣袖中伸出三跟手指,含笑问道,“郡主意下?”
“那就请王爷设法引荐闵大人。”
“自当效劳。”他再次拍手唤进随从,附在耳边低语几句,那人便领命走了出去,“郡主今日放心游玩,明日自有见到闵大人的时候。”
萧克诚准备了条画舫邀容澄游江,江水轻柔的拍打着岸边的堤坝,有行人在岸边赏景游玩,画舫顺流而下来到一片开阔处,有三四渔舟停泊大片芦苇的深处,清风吹过芦苇摇曳渔舟荡漾。
容澄一袭雪白貂裘青丝以一支鹤形步摇点缀,俏立船头,在苍茫暮色下亭亭玉立、不染纤尘。她问道,“王爷此江通往何处?”
“郡主不必忧心,萧某已命人准备好了船只,待到郡主此地事毕便可乘船走水道回到夏国,这样可为郡主省下不少时日。”
“那就有劳王爷了。”
一路风景无限,容澄也甚是满意,美中不足之处便是没将白青桐带在身边。画舫趁夜驶回了城里,萧克诚一路陪送容澄回了暖阁,容澄满身疲惫先去了浴房沐浴,出来时夏风已等候多时。
“你来的这一路可听到什么风声?”
“阎罗殿打着除魔卫道的旗子重现江湖,以迅雷之势网络了诸多门派的人心,现今江湖上大多门派已投入阎罗殿麾下,看样子有称霸武林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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