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容澈神色淡淡,“与你家宫主比武。”
“你便是昨日向宫主下战书的清平郡主?宫主已拒绝了你的挑战,郡主请回。”说罢便要将门重新合上。
容澈横剑只下一成力道,开门的小丫头便被震开,“接不接受都由不得她做主。”
里面练功的弟子听到动静纷纷跑了过来,只听见那小丫头忍痛说道,“堂堂郡主岂能如此胡搅蛮缠。”众弟子一听齐齐亮出长剑,“就算是郡主也不能这般蛮不讲理。”
“你们执意阻拦就休怪我不客气?”流光一现,光华璀璨。
前殿已打的不可开交,容澈战意正浓,却听得一道气运丹田的声音,“你既贵为郡主岂能这般蛮狠不懂礼数。”白落英飞身而至怒目相对。
容澈停下招式淡漠的视线落在了白落英的脸上,她细看良久像是辨认,而后说道,“白宫主请出招。”
白落英自接任宫主以来从没见谁对她如此无礼过,但她心高气傲却又按捺下心中怒气,只客气道,“白某与郡主无冤无仇不会与你比试,郡主还是请回吧。”
容澈冷冷一笑,“十三年前你可没现在这般畏手畏脚,你们这些名门正派最擅长的不就是伪善吗?”
白落英大惊细细将容澈打量,“你是另一个女童?”她惊诧之后失声大笑,“好好好,你来了也好,终是可以了却我一桩心事了。”
在白落英的吩咐下练武场被清了出来,白落英与容澈分立两头,高手间的较量一触即发,两人同时运气飞身向前,两剑交鸣火花四ji-an,转瞬间剑鸣声已响了数十次,激越震撼。她二人身手太快,围观的百花宫众弟子竟无一人能看清楚她们的招式。
二人已交手百招,白落英力渐不敌,剑也慢了下来,但眼中分明带着激赏,她道,“我当初害她残废毁了她一生每念至此无不追悔莫及。”
“这笔债我自会替她讨回来。”容澄将内力灌注流光,她一跃而起直冲云霄既又劈下一剑,浮光掠影间万木枯折。
白落英横剑举过头顶去抵御,拼尽全力也难敌流光汹涌的剑势,强压之下她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石板上硬生生被砸出了道口子。她只觉胸口气血翻涌,心神摇晃,嘴角的鲜血一点一点溢了出来,末了汇聚成河又喷了出来,染红了一片,她终是无力支撑倒在了地上。
容澈自半空落下踩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走过去,举剑正欲做最后一击,白青桐急忙叫道,“郡主手下留情。”白青桐步履慌乱飞身而至,扶起重伤在地的白落英,“师父我替你疗伤。”
容澄踩着极慢的步子走了过来,“阿澈,留她片刻。”她蹲在白落英身旁,问道,“白宫主可否告知在下,当年一事受何人指使那份名单所在何处?”
仅靠白青桐微薄的内力支撑,她勉力还能说上几句话,“当年我凭一腔热血以为是在为武林除害,却不知蹚的是浑水,还差点害死一个不足五岁的孩子。”生命正在从的四肢百骸溜走,她记起当时她抓着被自己刺伤的孩子骑马狂奔,马上的孩子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不醒,她心中不忍想送她回去却被同伴截去了退路,只好将她带了回去。
昔日,他们受人唆使诓骗眼中青年俊秀要去对付西域偷入中原的妖魔邪教,江湖正派除魔卫道自当义不容辞,而年轻气盛的他们更是满腔热血。哪怕是对一个孩子下手,也绝不可姑息养j,i,an,这些义正言辞如今犹在耳畔,令人发憷。
后来,她发觉军队在搜寻他们便心生怀疑,容澄那时高烧不退她终是不忍心,便将她偷偷放在了军队搜寻的附近。一晃过了半月江湖纷纷议论官府邸报,说是女皇出巡途遇刺客行刺,才惊觉自己是被人利用沦落成了朝廷钦犯,那些同她一样不知情的好汉虽义愤难平却也不敢声张,只得悄无声息的回到各自门派将此事绝口不提。
容澄口中所说的那份名单,是在刺杀之前他们歃血为盟写下生死书,当时是由她保存。后因一些变故她不得不将名单付之一炬,不想名单的事情还是泄露了出去。
“郡主,当年我们许多人都是受人蒙蔽并不知情。”白落英说完吐出一口鲜血,“我这一死便是解脱,也请郡主网开一面不要再追究了。”
“白宫主,名单关乎朝廷查案,还请白宫主指点。”容澄知道白落英是要保护其他人,她口中的并不知情她自是相信,可教唆之人她又岂能放过。
“名单被我烧了。”她说完,止住了白青桐替她疗伤的手,只爱怜的看着她,“青桐,师父心事已了不用为师父报仇,你好生跟着郡主去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师父,师父。”白青桐红了双眼不再是平常的清冷,白落英欣慰一笑阖目而去,“师父。”她眼含的泪水却始终没有落下来。
百花宫弟子这才回过神来纷纷拔剑怒视容澈,“就算你是郡主今日我们也要为宫主报仇。”
容澈神色冷淡的瞥过众人,她将流光收回剑鞘,道,“我与她恩怨已了,与你们无关,让开。”
两相对峙下,白青桐将白落英抱起身姿挺拔,她背对众人说道,“师父有言不用为其报仇,让郡主离开你。”她冰冰凉凉的声音不容置喙,“师叔替师父准备后事,我先送师父回房。”既又道,“十二公子请自便。”
是夜,白幡随风招展飘摇,白青桐跪守在在灵堂白落英牌位下。白日里程浩携程一柳带着许多过来,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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