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几个同样穿着军装的男人聚拢到沈靖寒身边,其中有一人抬手捶了沈靖寒一下,打趣道:“哟团长!见义勇为嘛!”
另一个笑骂:“什么见义勇为!明明是咱团长见人家漂亮,想来个英雄救美。”
众人闻言哄笑,沈靖寒也跟着笑了,对下属的打趣没做任何回应,只是望着淮音离开的方向出了神。
第二天,沈靖寒堵到了淮音的家门口,抛着手中的铜板,对淮音笑得那叫一个阳光灿烂:“昨天的茶钱还有剩余,我给你送来。”
这次换淮音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军爷何必多跑这一趟,这几个铜板还不够您的车钱。”
“我军勤政爱民,就算是几个铜板,也是不能贪的。”
“……”
第三天,准时准点,淮音又在门前见到了穿着军装的沈团长。沈团长笑得一脸和气:“咱中国人最讲究人情往来,有来有往,前阵子你请我喝茶,今儿换我请你吃饭。”
“……那点茶钱,哪里值当军爷回请我一顿饭。”淮音无奈,这人劝不听劝,撵又撵不走,只好耐着性子跟他周旋。
“重点是心意!跟钱多少没有关系的。”沈团长得寸进尺,“你喜欢吃啥?咱们走着?”
“不必了,我对军爷没有心意。”
“没关系,我对你有心意!”
“……”
之后,沈靖寒绞尽脑汁,制造各种意外来偶遇,以各种稀奇古怪的理由出现在淮音面前。一个月后,又一次被堵在家门口的淮音终于忍无可忍,在沈靖寒面前摊开手。
沈团长看着面前白皙修长的手,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没有一把攥上去,他小心翼翼地问:“怎么?”
“把茶钱还我,都堵我一个月了,军爷,您到底想干嘛?”
“茶可是你请我的,怎么好同我要回去。”沈靖寒笑着同他打哈哈,“我只是觉得我们挺有缘的,不如做个朋友?”
“有缘?”想到沈靖寒三百六十度全方位围堵,饶是淮音这种修养气度,都忍不住翻了白眼,但沈靖寒死皮赖脸,权当看不见。
见状,淮音真是好气又好笑,他无奈道:“说吧,怎么才肯不堵我。”
“今晚同我吃顿饭吧!”
“吃了就不堵着我了?”
“明天不堵。”沈靖寒两指朝天,说得信誓旦旦。
淮音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索性破罐子破摔,点了头。沈团长喜出望外,当即敲定了晚饭的时间和地点。
晚饭地点定在一家档次很高的餐馆,饭后,淮音单刀直入地挑明了话题:“你堵了我一个月,有什么目的?”
沈靖寒放下筷子,挑眉一笑:“我说过,我想跟你做朋友。”
“……”淮音愣了一下,随后轻声道,“我们是朋友了,可以后天也不要堵我的门吗?”
“很荣幸你承认我这个朋友,可我并没有说过,跟你做朋友是我的最终目的啊。”沈靖寒唇角上扬,露出一个势在必得的笑容。
淮音瞪大眼睛:???
沈靖寒微微一笑,语不惊人死不休:“淮音,我沈靖寒心悦你,从第一眼见到你开始,我就对你一见钟情了……”
那一瞬间仿佛平地炸雷,只听一声巨响,炸得淮音脑袋一片白,唯独那句“一见钟情”无限回放,而后沈靖寒又说了什么,他一句都没能听进去。他循规蹈矩的这十多年,哪承想过会被一个男人在众目睽睽之下示爱。那一瞬间,整个人生仿佛被颠覆,沈靖寒那句“我心悦你”将他以往形成的观念冲击得支离破碎,他再顾不上会不会得罪面前的军官,骂了一句“荒谬”后起身欲走。
可沈靖寒哪里会让他轻易离开,见他站起身来,沈靖寒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跟着起身,一个箭步蹿过来一把拽住淮音的手:“别恼啊!瞧我把你宠的,一言不合就要走!”
“我稀罕你宠我?!”淮音这会儿正心神不定,轻而易举就被沈靖寒带偏了话题。
“瞧我这张嘴,真不会说话,是我稀罕你,想宠你一辈子。”
淮音这会儿清醒过来了,他同沈靖寒的问题,哪里是这宠不宠的,但他从小就被母亲养在深院,猛地听了这一耳朵的情话,瞬间就羞红了脸。他也不愿再同沈靖寒多说,用劲甩开沈靖寒的手,加快脚步往外走。沈靖寒也不恼,“噗嗤”一笑,突然追上去勾住淮音的膝弯,将他整个人抱起,然后手一翻,扛到肩上。
“你干什么!”淮音惊呼一声,踢打着想要从沈靖寒身上下来。沈靖寒腾出手来拍了拍他的屁股,笑道:“抢媳妇咯~”
淮音挣脱不开,气得踹了他一脚,沈靖寒吃痛,转头隔着衣裳咬了淮音侧腰一口。
…………
那之后,沈靖寒也不管淮音是不是烦他恼他,每天定时定点到淮家报到,说不尽的甜言蜜语,献不完的殷勤狗腿,磨了数年,终于将淮音这百炼钢化作了绕指柔。
那是沈靖寒一生当中,最快乐的时光,他爱的人终于接受了他的一腔深情。淮音生性恬静,却会在他到访时,侧过脸露出一个笑容。每次看见这样的淮音,沈靖寒都会心跳加速,他愿意用他所有的一切,来守护这一抹笑容。
一个念头渐渐在沈靖寒的脑海中清晰起来——他这一生,不是事业有成、爱过一人就足够的,他要光明正大地同淮音长相厮守,他要给淮音名分,让所有看到淮音的人,都知道这个人属于他沈靖寒。他要百年之后与淮音同穴而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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