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室里的几个姑娘,除了曹亦柯的男友陈枫是本校的,其余要么单身要么男友在校外,平日里都是一起行动的。冯瑶前段时间从家里带了些风味咸菜,不能放太久得尽快吃掉,所以这些天,寝室里的几个姑娘都是从食堂打了饭菜回寝室吃的。
但在回来的路上,因为几个女生之间嬉笑打闹,冯瑶的菜汤不慎洒到了衣服上,于是一进门她就忙着去把那件外套给洗了,嘱咐寝室里的另外几个室友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冯瑶的那罐子咸菜放在桌子底下,需要人弯下腰去桌子底下捞,不巧的是,曹亦柯的那个古玩罐子也正好放在那里。
所以,去捞咸菜罐子的叶白会将曹亦柯的陶罐抱出来,其实只是个“美丽”的意外。
曹亦柯不在,冯瑶没看。压根没注意到罐子跟平时不一样的叶白毫不犹豫地掀开了罐子的封口,准备一饱口福,却在看清罐子里的东西时,顿时惊叫出声。
“你叫什么啊……卧槽,这是什么!?”韩夏探过头来,看清罐子里那只干枯的人的手掌,也跟着尖叫起来。
几个女生听到动静也纷纷凑过来,待她们看清罐子里的东西之后,寝室里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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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亦柯跟陈枫进城吃了顿大餐,热恋中的两人为了多腻歪一会儿,又绕路去看了场电影。原本算着应该能在宿舍关门之前赶回学校,结果低估了k市夜晚的交通拥堵程度,回程路上遇上了大塞车,原本一个小时的车程生生翻了一番,等他们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接近十二点了。
曹亦柯告别了将她送到宿舍楼下的陈枫,然后敲响了宿舍大门。她在宿管阿姨略带不满的目光中进了门,回到寝室时,室友都已经睡下了。她一进门就看到不知何时摆在自己书桌上的古董陶罐,虽说太晚了她也没了去研究的兴致,但还是疑惑地问了一句:“你们谁动了我的陶罐吗?”
“你的罐子挡到我拿东西,就拎起来放你桌上了,后来忘了放回去。”冯瑶在床上轻声回了一句,曹亦柯扫了一眼冯瑶放在桌下的咸菜罐头,也没有多想。
“哦。没事,就是随口问问。我先去洗个脸。今天你们怎么都睡那么早?”她扯掉围巾,拿着盆出门去接了些热水,准备洗漱。
历史系相对其他院系来说人并不算多,但男女比例严重失调。对于女生人数几乎是男生三倍的历史系来说,学校分配的一栋女生宿舍显然有些紧张,要将这么多女生塞到一栋宿舍楼里,校方不得不将当初承诺的四人标间换成了六人间。而曹亦柯的寝室502正是一间六人寝室。
进门左边的那张床,上铺住的曹亦柯,下铺的姑娘叫包妮。同侧那张床上铺睡的是韩夏,右侧对床的上铺是冯瑶,两张床的下铺是几人的书桌。紧挨门右侧上铺是叶白,下铺是黎倩。刚开学那一阵儿宿舍举行寝室文化大赛,几个姑娘为了美观方便,便把蚊帐全部换成了不透光的床帘,将床位罩成了一个个密闭的小空间。方便做些自己的事情,也不会影响到他人。
门关上那一刻,哼着歌的曹亦柯并没有听见寝室里若有若无的啃噬声……
打完热水回到寝室时,灯已经熄了。曹亦柯开着有些昏暗的小台灯完成洗漱之后,朝着床的方向走去。就在她抬脚准备上梯子时,却突然听到了一阵古怪的哼唱声。
少女阴柔而绵长的哼唱,唱词听起来有些像民谣,婉转哀伤,从下铺断断续续地传来,这大半夜的,着实有些骇人。曹亦柯胆子小,这一点,整个寝室里的姑娘都知道,一般说起些灵异神怪的事情,也都会避开她。今天在她回来之后还唱这么诡异的歌,让她觉得害怕之余还有些恼火。
“妮子?你还没睡吗?”她压着脾气问了一句,但下铺的歌声虽然断断续续,却没有一点儿要停下来的意思。她皱起眉,觉得自己似乎需要跟室友探讨一下有关室友之间相处的问题。她从小被家里人捧在手心里,虽然平时看起来平易近人,但是骨子里依旧透着被娇宠出来的大小姐脾气。
“我跟你说话呢!”她径直走过去,猛地掀开帘子,手里的台灯泄愤一般地照向包妮。
被床帘隔绝起来的小空间一下子被照亮。然而包妮却没有丝毫反应,她倚靠在床头,垂着头,长长的黑发遮住了脸颊,一边小声地哼唱,一边做着奇怪的动作——左手手心向上翻起,似乎正拿着什么东西,可实际上,她手上空无一物。右手则挨到左手旁边,做一个穿刺的动作,接着又朝着右边拉开……看起来,就像是在刺绣一样。
没错!就是刺绣!曹亦柯曾经见过有人刺绣时的样子,手腕翻飞,跟眼前的包妮几乎一模一样。但是,现在已经熄了灯,床帘内更是漆黑一片,谁会在这个时候刺绣?更何况,她手上没有针,也没有布……
曹亦柯强忍着脊背发凉的感觉,伸手去摇了摇包妮:“喂!妮子!”
突然被人摇晃,包妮猝不及防,右手朝着左手手臂狠狠刺去。她浑身一震,猛地抬起头来瞪向那个害她出错的“罪魁祸首”,嘴里发出愤怒的嘶吼……这一抬头,黑发散开,曹亦柯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包妮苍白面孔上那双失去眼珠的血红眼眶,惊叫出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尖叫的同时,她猛地向后退去,小腿狠狠撞到床板,摔到了黎倩的床上。惊吓之后,眼泪唰地流了下来,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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