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你自己。”周泽楷简短地说,“有话直说。”
孙翔抬头盯住了周泽楷的眼睛,周泽楷笔直地望着他。他们对视了好一段时间,孙翔啪地倒在床板上,一条胳膊横在眼睛前。
他松松散散地躺平,终于透出了一丝疲惫。周泽楷站在他面前等候回答,但是孙翔一动不动,周泽楷几乎以为他睡着了。
周泽楷走过去,一手撑着床板,一手伸过去准备摇醒他。
孙翔感觉到他靠近了,动也不动,只是张了张嘴:“……我知道了。”
周泽楷还是伸手抓住了他横在脸上的那条胳膊:“来复盘。”
孙翔坐起来瞪了周泽楷一会儿。
“你很烦!”
他说着又重新拿起笔电,毫无耐性地示意周泽楷坐到他旁边。笔电上还是刚刚pk的那两场,然而周泽楷动手把这两个视频关了。他从孙翔的邮箱里拖出了下午的练习,这场已经被复盘过了,不过对他们来说,该做的功课还没有做。
周泽楷调到一枪穿云的视角,把整个练习播放了一遍,然后调整进度,把某些地方重复慢放。
孙翔看着屏幕,自己又回头慢放了一遍。
“这里我不该束手束脚,你留了足够的空间给我放大招。”
“这里走位没配合好,被副队发现了。”
“这里……”
……
“这里我没看懂,你发了一模一样的信息,我还以为和上一个提醒一样的意思。”最后孙翔指着频道里两个“江”字,挺迷茫地说,“真难想象副队怎么看得懂的。”
周泽楷苦恼地皱了皱眉,过了会儿说:“我改。”
孙翔怀疑地看他一眼,大发慈悲地说:“别勉强。”
周泽楷笑了笑:“要赢他们。”
第五章
轮回的队员们一觉醒来,发现队长和新来的队员之间的气氛一夜就从哈尔滨走到了海南岛。
关于孙翔的误会,周泽楷什么也没回答,而孙翔似乎忘了那些事了。他们开始变着花样了解对方,甚至坐到对方的位置上用对方的电脑和账号卡。这样做的结果就是他们连对方的快捷键位置都一清二楚,后来甚至能余光一撇对方的动作就知道接下来要配合的是什么。四打二还在继续,胜负的频率稳定之后,方明华一脸空虚寂寞冷地要求带牧师玩。
周泽楷:“……”
孙翔:“来战!”
五打二对方还带牧师,要赢哪有那么容易,很长一段时间里这都是轮回的娱乐节目之一。
周泽楷和孙翔输了不知道几次之后,孙翔故作欣慰地看着江波涛等人说:“看你们还有自保能力,我就放心了。”
吴启喊道:“卧槽!太不要脸了!翔儿这是跟谁学的!”
孙翔怒骂:“翔儿你妹!”
吴启震惊地问:“你什么时候变成我妹妹了?”
孙翔气得直抖,半天才喊道:“你才不要脸!”
轮回的训练室里贴着一份值日表,一开始孙翔以为值日是每天检查训练室电源有没有关掉、门锁有没有锁好的人,后来他发现自己太小看轮回了。
江波涛把他的名字添上去,心满意足地说:“这样我们每人跑腿的频率更低了。”
跑腿做什么?
拿快递。
宅男也就这点出息。
孙翔拿了一次快递后觉得太不划算了,因为他根本没有包裹。同时经过他的观察,周泽楷也是包裹很少的人,而方明华是最多的,其中一大半都是他老婆的东西。
方明华的老婆自由业,孙翔要求她也过来值日,方明华答:“别调皮,我老婆得留家里看我儿子。”
孙翔钦佩地看着方明华:“你居然有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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