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有理,沈观澜只得忍下来,看着徐宴清跟在大管家身后出去了。等他们走后,三太太捏了捏酸痛的脖子,跟大夫人说先回房去休息了,二太太也一起走了。大夫人拉着沈观澜问了最近的饮食起居,沈观澜答的随便,满脑子都在想徐宴清跟沈正宏回房会发生什么。
虽说他爹在那方面不行,可是之前徐宴清也受了不少罪。特别是从骊儿那听说以前的那些事后,沈观澜的心更是七上八下的,怎么都静不下来。
大夫人见他心不在焉的,就以为他是宿醉没睡够,让他回房去洗漱了。沈蔽日也回了书房,沈观澜刚拐过转角就跟上他,打算问问沈正宏的病情,等心里有数了才好判断该怎么坦白。
他在这边担心徐宴清,徐宴清也在担心着他,就怕他一个冲动又做了什么无法挽回的事。
好在沈蔽日也跟着回来了,想来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徐宴清心里乱糟糟的,等大管家把沈正宏推进房间后,就跟他说会吩咐下人端来洗漱的热水和早饭。
门关上后,徐宴清卷起袖子,像以往那样跪下去给沈正宏脱鞋。但他的手刚碰到沈正宏的脚,头皮就忽然一紧,他痛得皱了皱眉,只能顺着那力道抬起头。
沈正宏倒没用多大力,只是揪着他脑袋顶上的一小戳头发拽着。
徐宴清心里生出了一丝恐惧,他不知沈正宏为什么生气,只得小心翼翼道:“老爷可是在怪我起的迟了?”
第六十四章
沈正宏打量着他的脸,觉得一阵子不见他变了不少,具体是哪里变了又说不出来。
但见他依旧是畏惧的看着自己,便松开手,道:“观澜既说你病了,那我又怎会怪你。”
徐宴清最怕沈正宏这副阴晴不定的样子了,他迅速低下头,手还是放在沈正宏的鞋边上:“多谢老爷,那我伺候您宽衣吧。”
沈正宏默许了,看着他给自己脱鞋宽衣。徐宴清的力气不够,没法抱起沈正宏,想去外头叫下人进来帮忙,刚转身就听见身后传来了动静。
他回头一看,沈正宏撑着轮椅的扶手,颤巍巍的想要站起来。他赶紧过去扶着:“老爷您别乱动,您现在站不起来了,万一摔着了可怎么办。”
他是真的担心,怕再出什么问题,说话也急了些。可沈正宏听了又动怒了,抬手便是一耳刮子。
这一下触不及防,虽说力道比不得以前重,但他还是被打懵了,耳多里嗡鸣声不止,脸颊火辣辣的疼。
沈正宏气急败坏道:“谁说我站不起来了?!”
他心里一紧,还没想好该怎么回答,就听沈正宏继续骂道:“你是不是比巴不得我早点死?”
“不是的老爷,您怎么会这么想。”徐宴清立刻解释道。
“不是?宴清,你真当老爷我糊涂了是吗?”沈正宏冷笑起来。即便说话不利索了,语调里的阴阳怪气也让徐宴清忍不住惊慌。
也不知是不是他和沈观澜那见不得人的关系的缘故,他总觉得沈正宏话里有话。虽说老爷这一个多月都不在家,可他们也确实有些肆无忌惮了。沈观澜是少爷,做事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可他不该被沈观澜带着陷了进去,日日都外出去玩这么张扬的。
他不是没想过万一老爷留了眼线在家里,万一发现了该如何是好?可他却架不住对那自由的向往,架不住与沈观澜胡天胡地乱来的诱惑……
想到这,他更觉得心虚了,冷汗都从鬓角滚落了下来。
他低着头,像以往那样不敢再反驳,用顺从的姿态等待沈正宏的怒气散去。沈正宏却没有轻易饶过他,而是又揪住了他额前的一缕头发,迫使他抬起头来。
许是高烧刚退的缘故,徐宴清的脸色白归白,嘴唇却红艳艳的。长衫下的胸膛急促的起伏着,瞧着胸口的弧度都比以前鼓了些。
他眯着眼打量了片刻,总算反应过来这少许的不同到底是出在哪里了。
徐宴清以前很瘦,即便是穿着量身定做的长衫都很难撑起来。如今却不同了,刚刚病愈也比以前精神多了,连下颌都没那么尖了。
沈正宏心里猜测着那个可能,手上就没注意力道,徐宴清被他扯的眼睫都有些湿润了,还是一声都不敢吭。
沈正宏上次发病的突然,没来得及安排人盯着,但想着这段时间自己不在家,没人拘着徐宴清,说不定会有些人看到点什么。
他不想在还不确定的情况下就揭穿此事,更不愿让旁人知道下了自己的颜面,便打算暂时放过徐宴清。
他松开手,粗糙的指腹摸过徐宴清光滑的脸颊,感觉徐宴清又惊惧的瑟缩了下,这才缓缓道:“起来吧。”
徐宴清不敢放松,但也不敢忤逆他的意思,撑着旁边的椅子站了起来。
见他眼里依旧有着不安,沈正宏的表情平和了不少:“你身子也刚好,不必在这伺候我了。对了,回来的时候我看到一条玉坠很适合你,便随手买了。你去把行李箱打开,就在最上面的红盒子里。”
徐宴清只得去取来,沈正宏打开盒子,黑色的绒布中间躺着一条水头十分透亮的玉坠,一看便是价值不菲。且那玉坠的形状也是讨着他喜欢买的,但他却开心不起来,一颗心被悬在了半空中,扑通扑通的跳的快极了。
沈正宏像是没看到他眼底的那点惊慌,把玉坠拿出来,冲他招了招手:“过来吧,我给你带上。”
徐宴清的身子晃了晃,心像是要从喉咙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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