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神域,浩瀚星域,一个释放着皎洁月芒的小型玄舟极速飞向北方。
从夏倾月带他离开吟雪界后的这几天,当真如做梦一般。而造就这种梦幻感的不是过程,而是结果。
另外,和夏倾月的相处,非但没有就此拉近彼此的距离,反而……似乎愈加的疏远,
她,月神帝,真的已不再是曾经的夏倾月。
玄舟之中并非只有云澈一人,一个身着浅黄月裳的少女静静的站在那里,她玉颜朱唇,相貌可人,气质温婉娇柔,只是她似乎格外紧张,螓首一直深垂,双手也不时的绞动着衣带,不敢抬头看云澈一眼。
云澈从思索中回神,侧眸看了她一眼,唤道:“瑾月姑娘。”
“啊……啊!”瑾月身儿一颤,螓首抬起,然后又连忙垂下,慌声道:“公……公子……有何吩咐?”
看着她的样子,云澈不自觉的笑了起来。他在数年前便见过她,那时的瑾月便格外的娇怯,月神界出身的她,却在面对云澈这等中位星界出身的后辈玄者时都紧张怯怯,目不敢直视,连说话都不敢大声。
那个时候,她是“神后”身边唯一的贴身婢女,能为“神后”的唯一婢女,用脚指头都能想到她的实力、地位绝非寻常,但……她水一般的娇柔,对谁都很是恭谨的姿态,就算是长十个脑袋的人,也实在无法把她和“月神使”这样的身份联系到一起。
小猫般柔顺,小松鼠般无辜……如果是七八年前的云澈,估计都会忍不住想要欺负她。
但她真实身份却是月神帝的专属月神使,一个五级神主……单在玄道修为上就比经历宙天三千年的火破云都要可怕,一根小手指能戳死他百八十回。
“倾月这几年过得如何?以她当初的处境,继位月神帝的时候一定很艰难吧?”云澈问道。
夏倾月并无意告诉他这些事,云澈只好询问瑾月。
瑾月轻声道:“主人这几年很辛苦,但并不艰难。”
云澈:“哦?”
“主人是世上最了不起的人,所有的阻力,都被主人很轻易的化解。虽然才短短三年,但主人的魅力,已将月神界上下所有人折服,再无人会违逆主人。”
瑾月声音轻柔和缓,但说话之时,她的眼眸中如有月光在闪动,那是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骄傲与崇敬。
“……”云澈却是愣了许久。
在蓝极星时,他经常接触皇室。纵是下界之国,新帝登基,要拢一国之心都要很长的时间,平一国之乱更是难上加难。
当年在幻妖界,小妖后拥有众守护家族和诸王族,都最终险溃,而夏倾月……她当时的处境,说是一人面对整个月神界都毫不夸张,
因为除了月无涯,无人会接受由她继位月神帝……哪怕有月无涯的遗命。
只要有人牵头,便会立刻爆发全界反对的局面。
三年……着实无法想象。
“她应该杀了很多人吧?”云澈问道。
瑾月轻轻点头。
“果然哦。”云澈心中很是复杂。瑾月并不知道,但他很清楚……在下界的时候,夏倾月是个看似面冷薄情,实则格外心软的人,从未真正的取过任何人的性命。
“我记得,你们月神界有一个钦定的太子,似乎叫月玄歌,他既有着‘太子’之名,且有着积累万年的威望,当初应该给倾月很大的阻力吧?”云澈又问,对于月玄歌,他虽未见过,但深有印象……他当年可是借他两个王弟之手向他发出过警告,绝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善茬。
“嗯……”瑾月很小声的回应,又很轻的摇了摇头:“不过,并不算很大的阻力,他发难之时,主人当众列出他的三十多条重罪,且皆有铁证。然后,他被主人当场……亲手处决,但有维护者,也全部格杀。”
云澈:“……”
云澈素知夏倾月对月无涯一直有着很深的感激和愧疚,这也是她愿意继位月神帝的原因之一。但,月玄歌是月无涯的儿子,还是长子,她竟然……
现在的她,真的已经狠绝至此?
云澈沉默了下去,然后忽然脸色一肃:“那她这几年,没跟什么男人走的很近吧?咳咳,我可是她明媒正娶……呃,她可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我关心这一点理所当然!”
“这个……”瑾月偷偷看了一眼云澈,又连忙低头:“主人的身边,一直都是婢女和瑶月、怜月两位姐姐,从未有男子相近。主人的寝宫,这些年,也只有云公子一个男子进入过。”
“嗯。”云澈满意的点头:“这才像话。以后,若有此类状况,记得马上提醒她是个有夫之妇!”
“……是。”瑾月很是乖巧的应声。
瑾月就这么毫无抗拒的答应,反而让云澈很是讶异,他看着女孩满是紧张局促的样子,道:“你好像有点怕我?你不会在谁面前都是这个样子吧?你可是专属月神帝的月神使,在月神使中的地位应该算是最高的了吧?”
云澈的这番话,让瑾月螓首顿时垂得更低,缠在衣带上的手指在紧张间,几乎要将衣带都崩断:“婢女……婢女并非胆小之人,只是……只是无颜面对云公子。”
“嗯?”云澈一脸惊讶和思索状:“为何?我应该没有欺负过你吧?”
“不,不是公子的错,是……是……”瑾月轻轻咬唇,声音软中带怯:“公子难道忘了,四年前,公子交给婢女的婚书,是……是因为婢女的疏忽,才导致其为外人所劫,从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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