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师被莫导讲了一顿戏,感觉自己老脸无光,这会儿听着应以然公式化的琴声到真的开始烦躁起来了。
很快这段戏重新开始,又到了爆发的地方。
“我?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有这种梦想!我什么时候有过梦想!”
“什么叫你没有梦想!那这么多年我们的付出是为了什么!”
“为了你们自己!”
尹琴书喊的几乎要破了音:
“你们的梦想!你们想拥有一个钢琴家女儿,想所有人都称赞这一家子都是音乐家!你从来都没有问过我!我不能喜欢除了音乐以外的任何东西,不然都是不务正业!我连选择都不能有!”
这一顿抢白,让父亲的胸口已经开始剧烈的起伏,母亲也掩住了嘴开始流泪哭诉:
“我们这都是为了你好,我们都那么热爱音乐,你天天都在弹琴,以为你也会喜欢……”
“我为什么会喜欢啊!”
话一旦说出口就收不住了,尹琴书终于揭开了多年的假面,畅快淋漓又带着撕裂的疼,这是她第一次正面的反抗,第一次如此大声对说话,第一次去质问自己的父母,第一次这样对不顾一起,完全抛弃了教养和尊敬长辈的束缚。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想要发泄的yù_wàng,想要发泄这么多年的忍耐矛盾和对生活的厌恶,仅仅是诉说都都不够,她抄起钢琴上的琴谱狠狠的砸向了墙壁,瓷片碎裂飞溅发出巨大的响声,她还在歇斯底里的喊着:
“我没得选,你们只肯给我钢琴!我不能离开那个位置!不然你们就会说我不听话对不起你们!我只是偷懒停顿一分钟就要挨罚!我不能认识其他人,不能去体验其它事情,我的时间都被绑在这个东西前面!我为什么要喜欢它!”
母亲一脸惊恐的双手环抱住自己一步一步的后退,自己的女儿已经变成了她完全不认识的样子。父亲站在原地面色阴沉,站在那里像石像一般,眼神里仿佛在看一个怪物,任由尹琴书撕碎的琴谱扬到了他的脸上。
“我凭什么要喜欢它!就凭我必须被人像看犯人一样盯着练习?就凭我一生都只被允许和它打交道?就凭我交男朋友都要找一个和它相关的人?你们是要谋杀我!就为了这么一件乐器!”
最后尹琴安冲到餐桌前,抄起了一把椅子,用了全身最大的力气,狠狠的砸在了那架昂贵的贝西斯坦钢琴上。
嗡——
宣泄了力气,尹琴书站在了那里剧烈的喘息,他的父亲被面前毁的一塌糊涂的钢琴深深的刺激了:
“你在怪我们,你不愿意你不喜欢,那你就给我滚!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话语之后,是一个用了十成力的巴掌。
莎莎差点尖叫起来,因为在场的人都清楚看到了,这可是真的打。
这段戏过了,一气呵成。
然而里面出现了两个剧本中并没有的安排,一个是最后的巴掌,另一个是那架被砸毁的钢琴……
“一百五十多万没了……”
副导演小声的自言自语,莎莎顿时觉得一巴掌换150万也没啥,再转念一想,不对啊,应以然的脸那只150万,顿时又开始心疼了。
三个演员的情绪暂时无法平复,都处在戏中一时半会儿没出来,特别是张老师,也多年没有这么入戏过了,眼泪都挤到了眼眶,刚刚那一巴掌,纯粹是入戏太深不自觉的动作,也没人敢去怪他。
唯一高兴的是莫导,看了遍重放,直拍手叫绝,那架毁掉的钢琴,他看都没看一眼。
这部电影的投资不可谓不小,就看应以然穿在身上的衣服一件比一件贵,还有那么多演出的大场面场景,里面演观众的群演都穿的高级礼服,应以然拍一次换一身高定,这部片子说是时尚片都不为过。
钢琴是电影中用的最多的道具,各种型号的在不同的场合使用的,都十分的昂贵,一架而已,可能导演也不在乎。
莫导是有钱不知人间疾苦,其他人可真是心疼,演员收工了,剧务们一个个的走过来哀悼这一百五十万。
应以然早早的就回了房间收拾东西,这个房间她只能睡最后一晚了。
张老师大概是最憋屈的了,先是被小辈震住没接住戏,然后又被导演教育了,入戏之后超常发挥,但是不小心扇了女主角一巴掌,缓过劲儿来觉得得道歉,但不能影响应以然情绪,连道歉都憋在嘴里不让说。
莎莎也超级担心,紧跟着应以然后面,看她的脸,果然已经肿起来了,顿时把助理姐姐心疼的不要不要的。
“哎呦我的小宝贝,是不是特别疼,先忍下哦,我去找药。”
一边给她上药,还一边絮絮叨叨的说话:
“天啊,这也太严重了,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这苦吧……”
应以然忍着脸上的疼痛,听着莎莎的话,意外的竟然出了戏,其实这种巴掌她是挨过的。
大概是刚上初中的时候,应安阳在和应琦的妈妈办离婚,那个可怜的女人因为商业联姻嫁给了应安阳,但却只得到了一个位置罢了,常年的被应安阳冷遇,应琦都没能允许让她亲自抚养,应以然的出生更是让她疯狂,让她每天都在谩骂。最终,她家的公司出了问题大程度缩水,应安阳终于可以和她离婚,离婚的时候甚至还落井下石,借着分割财产的名义,拿到了她家的部分股权,将董事执行的权利拿了过来。
赔掉了半生,甚至赔掉了财产,那个女人几乎药精神失常。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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