彬鸢闻言看了看案台又看了一眼窗外,月亮高高的挂起,可见得天色已经很晚,将毛笔搁下,把绘制好的图形都整理好,用墨台压着,打了一个哈欠往床边走去。
海泊回头望了一眼案台,被那些精致漂亮华丽的首饰图案给吸引住了,惊讶的说道:“师傅绘制的饰品可真漂亮。”只不过可惜了,这些都是女孩子用的。
彬鸢将鞋脱下,往床上一倒,一头如丝绸般的长发顺着床沿滑落:“改日给你也设计一个。”
海泊把师傅的长发拢起来,用丝带系好,面色平静的回答:“徒儿多谢师傅。”,内心却激动的早已忘我。
“好了,你也去休息吧。”
“徒儿告退。”
海泊退了出去将房门关上,却没有按照师傅的吩咐好好的在这房间里睡觉,而是独自一人来到还亮着光的书房门口悄悄地潜伏着。
书房里,叶九正拿着毛笔批改的资料,风花雪月的产业复杂又多,哪是一朝一夕就能看完的,加上这几天他一直陪着殿下东跑西逛,耽搁了许多工作,只有晚上的时间才能赶回来。
海泊敦促在房梁上,听见一个匆匆的脚步声向这边靠近,没一会儿书房的门被敲响,管家着急的声音说道:“老爷!老爷!楚大人的人到了!”
“这么快!”埋头的人恍然惊醒,搁下笔,赶紧激动的说道:“速去将人请来!”
“好的,老爷!”管家匆匆应下,迈着不利索地腿急匆匆的走了。
海泊闭着眼睛打量着这个人,心里的妒忌像一团火焰将将他团团围绕,却也找不到宣泄口,只能憋着。
没一会儿,一个力大的人将门推开,那人身着一身黑色华袍,头梳着高高的玉冠,盛气凌人,身上披着披风,披风上还沾染了一些雨水,看起来很匆忙。
“楚大人快快请坐!”叶九赶紧招呼对面的男子坐下,把面前的账本合上,吩咐管家去端些茶水来。
楚由的确是匆匆赶来,几天几夜侧眠不休,眼角已经染上疲惫,但脸色看起来尤为的激动,他冷静了半会,左顾右盼硬是没有看到想见的人,着急的眼睛发麻。
“殿下呢?”
叶九当然知道对方这么着急匆忙赶来,肯定是为了求见殿下,但现在殿下已经入睡了,他不想打扰。
“殿下刚好休息了,明日便可见面,今日你就好好在府上休息吧。”叶九笑着捧着茶喝了一口,见对方仍然是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摇了摇头说道:“几天前我也和你一个表情,觉得这是一场梦,但殿下真的来了。”
“殿下他还好吗?”楚由压抑着说,他可不止七年没有见过彬鸢,起码有十多年了,从那场大火烧起的那一刻起,他带着一部分产业遵照殿下的旨意奔赴蛴魑国起,从此便和殿下再无相见。
说起殿下过得好不好,叶九也是一脸难过和隆重,时光会改变一个人很多东西,有些是观念,有些事看法,有些是容貌,但是在他看来,发生在殿下身上的太多了。
“殿下变了很多,不过这样也是好,我们终究是需要离开人世的,不能永远陪在殿下身边……”
“你这话什么意思?”楚由也是三十好几的人,从小就不信鬼神之说,听对方的意思,还以为殿下出了事,刚松懈下来的心又悬在了心口边。
“殿下亲口告诉我,他并不是凡人……”
楚由一脸难受,以为对方得了失心疯,故意把自己骗来这里取乐子,当即生气的一拍桌子,“叶九!你到底几个意思?!我匆匆赶来,可不是为了听你说这些乱七八糟的,殿下到底在不在府上!”
叶九一副就知道对方会生气的模样,安慰道:“在不在明日就可见分晓,管家,待楚大人去客房休息吧。”
管家恭恭敬敬的点点头,伸手作揖:“楚大人请!”
楚由黑着脸跟着管家走了,叶九却颓然的坐在椅子上,望着挂在墙壁上的一幅挂画眼神发呆,画像中的人便是彬鸢,笑起来的时候如同三月寒春,媚眼如丝,美不胜收。
这世间,好看的事物往往比较吸引人,叶九一直知道殿下长得好看,却从未想过自己竟然抱有如此肮脏的心思,当即觉得悲痛不已。
海泊看着那幅挂画贪念而起,但今夜不是动手的好时机,他可惜的望了最后一眼,悄悄地潜入夜幕中消失了。
☆、见到许多故人
一夜好眠,彬鸢在清晨的微光之中醒来,窗格外的鸟儿唱着歌谣,捕捉着虫子,扑通几下翅膀,几片凋零飘落,进了屋子里。
清晨的雾还没有消散,四周都沾着雾水,彬鸢习惯早起,在院子里舒展一下筋骨,召唤出寒冰剑在海棠树下练起了剑。
海棠花开得正红,粉红色的大绒球一簇一簇的坐落在树间,微风轻轻一吹,含苞待放的花朵凋谢下的花瓣在白衣少年的身姿间优美落下,更加衬托出少年的美丽和芳华。
清晨的露珠沾染在花瓣的叶间,少年的剑气,把花香带得更加的悠远,叶九与楚由到来时便被一阵花香抚的心旷神怡。
花树下,少年扬起手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白色纱衣在风中飘拂,沐浴着晨光,伴随着剑刺破虚空的声音,手腕转动,渐渐的,散落一地的花瓣随着剑气漂浮起来,形成一道柔美势不可挡的剑气。
彬鸢练得太过于投入,况且没有察觉到危险,忽略掉了渐渐靠近的两个人,直到听到了一阵脚步声,才收回了剑。
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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