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风尘仆仆的回到家,顾不上下人的禀报,来到妻子的房间,门都来不及敲,一脚踏入,就看到妻子满目哀愁的坐在床边手里拿着绣花棚,一只歪歪歪扭扭的牡丹花绣的面目全非,可见得它的主人并没有太重视它。
楚由抬手,身后的一众下人都退了出去,将门关上。
他来到床边坐下,把妻子搂进怀里,左瞧瞧,右瞧瞧,上看看,下看看,没有出事,才松了一口气,将妻子手上的东西拿开放下,把人搂进怀中。
“说吧,这么急叫我回来,出了什么事?”他捏捏妻子脸上柔软的肉,笑道:“宝宝他是不是又不听话了?”说完还伸手摸了摸妻子圆润的肚皮。
如若是平常他这样的举动,肯定会换来妻子的展颜欢笑,但今日却不同,妻子根本没有任何笑意,把头压得更低,犹豫不决的好像在考虑着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他以为妻子是想要买什么,变换着花样哄道:“听闻城东的戏,又出了新曲,夫人要不要陪着为夫去看看?哦,还有城南的那家桃花酥也特别好吃,都是我故乡的特产,夫人肯定会喜欢的,对不对?”
“夫主。”这时,娣子开了口,打断了对方的话。
“夫人说,我都听着。”
娣子吸了吸鼻孔,把埋在夫主胸膛里的头抬了起来,一双眼睛已经哭红,小手一只放在肚子上,一只按在丈夫的胸口,她害怕的说:“我们的孩子会没事吗?”
“怎么,有人要害我们的孩子!”楚由一脸严肃,周身的气息顿然变化,心想着,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想赶害他的人,他一定不会放过对方。
这种想法刚冒出来,就瞧见妻子摇了摇头。
“那是怎么了?告诉为夫可好?”楚由讨好的回答,大手一捞,将妻子抱在自己的腿上坐着,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妻子的肩膀,以作安慰。
他听说怀孕的女人时胆子都很小,易哭,这段时间就如同水做的人一样,稍有一点委屈,便会哭得稀里哗啦。当然他喜欢水做的女人,不单单要长得漂亮还要贤惠,他的妻子就刚好达到他所想要的标准。
“今日府中来了客人……”
楚由想了想,顿然反应过来,还以为妻子是被陌生人给吓到了,又是一阵温暖的安抚:“别怕,那是为夫的朋友。他与为夫都是殿下的手下,此次前来可能带来殿下的消息。”
娣子心口一阵不舒服,即使这个男人万般宠爱她,可是三口不离他那个殿下还是让她非常的恨。有时候她会想,自己在丈夫的心里和那个殿下到底哪一个更重要一点?
不过她不会蠢到去问这种问题,因为没有哪个男人,能够接受自己的妻子提出这样的质问,何况这还是一个男尊女卑的国度。
“可是,夫主,我今日瞧见,那客人的袖子中……”娣子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不确定自己要不要说出来。
如若那位客人与夫主的关系非常好,她这样贸然的打小报告可能会惹来丈夫的嫌弃,但是,万一那人的骨灰坛冲撞了她的孩子,导致她的孩子没能顺利的降临在世事上,她更是罪上加罪啊。
“怎么了?”
“那客人的袖子中好像藏着一个骨灰坛……”
“……”楚由浑身一僵,马上就想起来来这个国度的一些习俗,但他本就不是蛴魑国人,他可以不在乎,并不代表就能忽视掉妻子的想法。
“真的看见了?”他询问着妻子,毕竟有时候嘴上说的东西也并不一定是真的,女人争风吃醋的时候什么手段都耍得出来,但他本身就洁身自好,可不会去烟花之地,惹一身的债回来。
“夫主不相信我?!”娣子一脸委屈,眼眶又红了起来,大颗大颗的泪珠子挂在眼角滑落。
“我的小公主啊!别哭了好不好?为夫哪有不相信你的,等会我就去问,一定去问,定然不会让那骨灰坛子冲撞了我家夫人,好不好?”
娣子显得有些受宠若惊和难以相信:“当真?!”
“千真万确!你家夫主的人品,难道你还不相信吗?”
刚刚处理完一批货物的楚由正高兴的合不拢眼,骑着马巡逻着工坊,一批批仆人正在熟练的操作着药草的晾晒与切割,每一份被捣碎的药材,包裹入库,然后装入箱中开始出货,运往到国外一些国家。
他看完了最后一座药材工坊,小厮急急忙忙的跑来,“大人,府中来了一位名叫做巴曼的客人,那人说是你的朋友,王管家已经带着他到客房里去休息了。”听完小厮的汇报,楚由显得受宠若惊,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殿下会不会也在这对队伍当中,当即驾着马就往府中赶去。
可惜到半路时,又看到了自己妻子身边的丫鬟,急急忙忙向自己奔来,若不是他及时拉住缰绳,这丫鬟早就被马给踩死了,对于丫鬟的冒冒失失,他微怒训斥道:“在大街上奔跑,嫌命太长了吗!”
丫鬟扑通一声双膝跪地,将头紧紧地扣在地上,“大人,夫人她请大人赶快回去!”
闻言,怒气冲冲的楚由气消了一半,“什么事?!”他没好气说,翻身下马把丫鬟拖了起来。
“夫人她说有急事,还请大人赶快回去!”丫鬟坚决不松口,一副天要塌下来的模样吓得楚由以为妻子在府中出了事,哪里管得着丫鬟的面部表情,双腿一蹬,驾着马就朝着府中奔去。
一路上他祈祷妻子千万不要出事,他不单单是担心妻子,还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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