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南这地方,满员端方都得吃瘪。
没瞅见他吃了上海的韩怀义一顿排头后,没再动香帅的人么?
所以巡抚大人自然也没受到满人的什么排挤,加上他又不算两江总督的下级,所以相对还算滋润。
另外就是,他的外甥,侄儿其实都在上海,就跟着新罗马做事呢。
有人说,江苏巡抚的子侄会不做官去做生意?
不好意思,清末风气,尤其是江南风气已经大变。
做官不到一定级别不如富甲一方来的舒坦。
而江苏可是靠上海的,受到的影响更深。
什么鞍前马后比得上在租界逍遥呢?
就连他本身都还有新罗马送的一套洋房,时而有空都去悄悄住住呢。
于是这位巡抚想了想,便派心腹连夜给上海那边告个信,至于工作方面的安排他还是继续安排的。
绿营兵随即大张旗鼓的出动,直往上海和江苏边境开来。
这个过程里,这位巡抚还极聪明的做到一点。
他没通知陈大有。
这事到他这里为止,新罗马接下来有什么动作他都能推的一干二净。
要是扯上陈大有,那中间环节查起来就麻烦了。
所以说官场中人,卖了你,你还挑不出什么来。
而他的消息到上海后,立刻引起了严九龄的警惕,这特么自己要干的事朝廷居然知道了!
这是谁泄密的?他立刻秘密展开排查,同时叫来相关人等包括杜月笙商议。
他们商议时就在张仁奎家里。
内外都是青帮门徒,都是信得过的。
严九龄思来想去,和张仁奎还有白七以及杜月笙说:“这件事理应不是我这边走漏的啊,去办事的是你们都知道的胡子成和周能勇,这两人会向清廷告密吗?”
“不会。”杜月笙先开口,他和那两位接触过。
白七也道:“嗯,不可能,交代这件事的时候就我们几个,以及他们知道,消息不是我们这边出去的。”
张仁奎就火了:“那就特么的怪了,不是我们这边,清廷是千里眼顺风耳不成?”
“会不会是下人漏了呢?”严九龄再问。
杜月笙立刻说:“当时贺华去我家时,只万墨林在边上,其他人一概不知。”
既然这样,也不会是下面人漏的。
那么消息就只剩广东人那边了。
张仁奎的心思比在场人等都细腻,推着这一点,张仁奎反复咀嚼这件事的前后,忽然问诸位:“先有贺华来送好处,接着那几个文人就出事,早不早晚不晚的冯才厚的堂弟陈虎便登门求援,接着。。。”
“仁奎叔的意思,难道说这件事是广东人故意为之的?”杜月笙问。
“如果是,他们图什么呢?”
白七团团转:“妈的巴子的,又不好弄他们,不然全拿下分开问,自然就晓得真相。”
“月生有什么想法?”张仁奎忽然说。
杜月笙也没怯场。
他沉吟了下,脸上浮现出于年龄不相符的老成,杜月笙说:“反正韩老板关照过我们不参合这种事,我们不如闷在心里,假装营救其实不救。”
“见死不救不好吧?”
“他们不是死在我们手里的,是我们救不得。”
杜月笙继续说:“月生以为咱们样子还是要做的,而对方设计我们不成,必定还会有事发生,到时候我们抓他们个现行就明白他们想干什么了!”
“要是这样,让陈大有配合一二。”
“我看行!”
“另外秘密安排灵巧的,甚至安排几个婊砸去盯着这群人,总能听出些口风的。”严九龄对白七道:“你和那些女的交情最好,你去安排。”
白七点点头:“那就这么着,哥们几个都忍着先,总得问出个什么来。”
这行人随即散去,次日早晨陈大有将人递解出上海后,两地交界处枪炮乱放,严九龄装模作样等信,到了傍晚招来听信的陈虎叹道:“也不晓得清廷怎么安排了那么多的人,实在是救不得。”
陈虎忙说:“九哥,那您的弟兄们可曾有事?”
“没事没事,他们都聪明的很,看到一个营的清兵,只远远放了几枪就扯了。我说陈老弟,这次全怪我!之前海口夸打了,我给你赔罪!你啊,别和我介意,且在上海再住些日子,让我好好招待招待你。”
以严九龄的阅历也不能从对方那里试探出什么反应来。
但他很快得知,陈虎回去后在房间内气的不行,不多久和陈虎一起的那个瘦子就跑了出来,去了巴比伦泻火。
白七看到良机,二话不说立刻派出自己手下的头牌。
“去弄他,看机会套套话!回头哥哥,嘿嘿嘿,你懂的。”白七挤眉弄眼,那女人娇笑说:“死鬼!那我下了钟你带我去玩木马。”
“玩什么木马啊,哥就是你的马!只要你能帮上哥,哥做你的驴都成。”
严九龄抽空过来冷眼旁观,心想这个烂货也是拼了,问题是你配和驴比吗?
那舞女这就扭着腰肢走了进去。
搞笑的是没会儿陈虎也来了。
已经派出头牌的白七心一横,就把严九龄比较喜欢的那个派了出去。
然后这货还特地跑去和严九龄说:“咱们今天都刷锅吧。”
“你滚。”
“这特么还来情绪了,我和你说啊,这些小婊砸为咱们可是拼了,你晚上得多吃点药弄个几条,再多摸摸二饼啥的。”
他在这边胡咧咧时,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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