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梁钺开始煮咖啡，“你可以先去那边坐一下，我煮好后端过来。”
洛敛点头。
季梁钺把咖啡盘端到桌上。“要不尝尝新口味？”
洛敛抬头：“不用，谢谢。”
季梁钺小声嘀咕：“好冷漠……”
洛敛看了他一眼，开始喝他的咖啡。季梁钺讪讪地走开了。
03
洛敛在咖啡店里坐着，头戴一个心理检测的模拟仪器，仿真系统里分不清虚实。
“咚——”电梯急速下坠，到了负七楼，大理石地板上反射出微弱的光……
洛敛首先进入了登记室，空无一人，只有一盏昏黄的灯挂在天花板，缓缓地晃荡。
他仔细观察了一圈登记室，有一扇红色的铁门，指示牌上写着“侯种室”。他用穿透器轰开了铁门，小孩子的声音从无人的房间飘过来，咦咦啊啊地叫着：“不要打针。”“坐好，不许动。”
昏黄的灯光照在洛敛的眼镜上，如果这个系统是按照医院里的接种顺序进行，那么下一个门就应该是接种室了。
只是这里找不到通往下一处的门。时间慢慢流逝，孩子的哭闹声渐渐消失，空气变得稀薄，灯光越来越暗。
“请一号进来体检。”一个穿着大白褂的医生倚靠在桌子边。
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洛敛暗忖着，他不属于这个系统，但又并非入侵者。只有一种可能，这个人的身份是被系统认可了的。
于是他跟着医生走向了桌子底下的楼梯。医生身上有浓烈的消毒水的气味，这让洛敛觉得有些奇怪。
“一号接种完成，请到留观室等待，半小时后自行离开。”
医生提醒他说，“不要去留观室，不然你就被困在这个循环里，出不去的。”
洛敛将信将疑，他望着医生额头上的特殊标记：“那该怎么出去？”
“跟我走。”
医生额头上的标记和以前洛敛在空间站里遇到的小孩额前的标记很相似，并非六芒星，有一个角比较暗淡。
洛敛想起布置任务时局长说的话，季梁钺的父母是间谍科学家，不幸遇难，最后时刻将儿子送进了空间站。空间站里动荡不安，季梁钺在那里生活了十八年。如今身份不明，立场不确定。洛敛的任务就是将他争取到安全分队来。
洛敛跟在医生的身后，他们穿过漆黑的走廊，经过冒着绿光的安全通道，最后走向了通往现实世界的咖啡店。
洛敛松了一口气，露出了不起眼的笑容。
04
季梁钺在外边放下了手中的透明模块板，这个地下医院的系统是他以前在空间站无聊自己设置的，但是被敌方盗取了。一个白衣医生的四维模型从指尖消失，化成了咖啡杯上的一道白雾。
这时，洛敛拿着空杯子走到玻璃柜台前。
季梁钺侧头微笑：“再来一杯咖啡？”
“嗯，”洛敛指了指宣传图，“小口袋。”
“诶？好嘞！”
“有兴趣辞职吗？”洛敛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金光闪闪的证明，“特邀你……携同执行任务。”
05
沙漠公路上，从天而降一块巨大铁盾牌。
洛敛不以为然地开着越野车，走在荒无人烟的公路上。他刚刚接到刘局的电话，说空间站出现异常，引进了游戏系统，叫他带人去看看。
越野车经过一块巨大的广告牌：“欢迎来到——未来世界2.0”。
洛敛回头，对车后的人勾了勾手：“下车。”
游戏大厅在一座洛巴特式建筑附近的大理石广场上，往来的玩家鱼龙混杂，大多都在摆摊子、聊天。第一天夜里会有敌军的空袭警报，活下去的人不见就轻松了。接下来的几天，要是没钱买食物，就只能摆摊做苦力，或者偷抢他人的食物。
存活了一天的人，有几率被教官选中，进入斗兽场，组建集中训练营，进入主线任务。
洛敛在游戏中的形象是胡子邋遢的肌肉男，一头小卷毛扎成一搓。穿宫廷礼服，戴着铁皮袖套。季梁钺的形象是外表无害的大叔，戴太阳帽、太阳镜，穿夏威夷风格的沙滩衬衫、海洋系列大裤衩，系领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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