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语花冷笑道:“岂止啊,我简直恨你入骨。所以才留你在身边慢慢折磨,等到你没有利用价值了,就一脚蹬开。”
黑眼镜诡异地嘿嘿一笑:“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小的这就给花儿爷斟茶去。”
他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止不住脸上的笑意。
佛祖啊,对不住,我又不想走了。我哪儿也不去,就在这里给解语花消灾挡劫。神来杀神,佛来杀佛。
解语花望着黑眼镜屁颠屁颠跑走的身影,心里面五味杂陈。
九爷的教诲,凡事都要往利益最大化的方向去考虑。既然这事儿张扬出去对自己毫无益处,这人又有极高的使用价值,那还是留在身边比较稳妥。这么想想,原本那种又羞又气的感觉也就渐渐平静了,就算想发怒想摔东西,也没那个气了。
解语花心想,是这么个理儿。自己刚才说的都是实话,不知那疯子理解到什么地方去了。
世有解语花,凭谁花解语?
只因他忘了自己还小的时候,二月红教的一句话。
情,起之不知所以。
一往而深。
第十三章
解府的丫环趁着买菜的时候拉着卖豆腐的悄悄八卦——我跟你说啊——我们东家的病啊,又好了!神吧?我就说咱花儿爷文武全才、长得又俊,哪儿能那么福薄?——唉哟不说了,今儿太太头七,我得赶紧卖豆腐回去呢!
话说解语花自从退了烧,没几天病就好得差不多了,解家上下管家丫鬟们乐得什么似的,天天让厨房做做清爽可口的小菜,变着花样哄少当家多吃几口。解语花过意不去,每样动几筷子就丢下了,倒是便宜了伺候的黑瞎子,天天蹭吃蹭喝,打嘴不丢筷子。乐呵的还有一个外人,梨园大戏院的老板,歇了几个月的解语花终于通知他要登台了。解语花一登台,财源就滚滚来。因为一般来梨园听戏的都是老头儿,只有解语花的场子,票价是别场的几倍,满场都是年轻人,男的女的都有,尖叫的跟来听演唱会似的。
黑眼镜看解语花这几天活跃的很,又手脚麻利地收拾解家上下的事物,也绝口不提之前发生的事,生怕惹恼了他,只是挑了一天,笑嘻嘻地问,花儿爷,最近心情好的很啊,又要登台啦?
解语花在盘子里漫不经心地拨来拨去,随口答道,是啊,趁着出门干活前,先轻松两天。
黑眼镜敏感地捕获了关键字——“干活?要去哪里?”
解语花神秘一笑:“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果然,接下来的几天,解语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解家不时有陌生的面孔进进出出,有时候是白天,有时候是大半夜。黑眼镜有点不爽,干活么,不就是夹喇嘛么,解语花是不相信自己的身手还是不相信自己的头脑,总是一副隐瞒的样子。话说解家太太走了不过半月,初一发的丧,今儿个才十五,府里已经热热闹闹准备过元宵了。果然是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解府上下,说到底还是跟着解语花的心情转,都不是一群喜欢怨叹的人,大概是也是这一行的行业特色。
于是元宵佳节,张灯结彩,解语花挑了个好日子,上梨园,唱一曲八星报喜。黑眼镜当然跟着去了。他在台下看着,就像当初在新月饭店一样,站在人群中,透过镜片远远看着那个人,嘴角挂着微笑。只是这一次,他绝对不能喧宾夺主,更不能捣乱,他只要老老实实在下面看那人大放光彩就好。台下一大群尖叫花痴的小妹妹,估计解语花唱的什么她们都没听懂。黑眼镜忍不住偷笑,要是这群小粉丝知道台上这个美人儿其实在干头号通缉犯的买卖,并且再过两天就要亲自钻到又臭又脏的坟里,在尸体堆里刨来刨去,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不过最奇怪的还是解语花本人,过不了几天就要下斗了,生死未卜,一般人这种时候早紧张的坐立不安,他居然还有心情来登台唱戏。黑瞎子摸摸下巴,有意思,花儿爷,我果然没看错你。
十五一过,传统意义上的“年”便真正过完了。讲求效率和计划性的解家当然更是如此……虽然这个年过得不大太平。
黑眼镜一大早睁开眼,外面静悄悄的,却不是那种懒散的静,而是那种军队整装待发前的肃静。他一骨碌翻起来,戴上墨镜披了衣服就跑出去了。
解语花正神情气爽地站在院里,脸上的表情兴奋里透着期待,面前好大一堆包裹,看见黑眼镜便道:“哟,大老远看见一个黑抹抹的东西滚过来,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了。”
黑眼镜嘿嘿一笑,推推鼻梁上的墨镜,道:“花儿爷,这谁送的大礼,到的好像有点晚啊?”其实他眼尖,早就瞅见那包裹上都是国际快递的邮戳,貌似还有什么不是小心轻放就是此物危险的特殊标记。
解语花懒得和他打趣,一边吩咐伙计把东西拆开检查,一边道:“幸好老外不过春节,不然还真没这么快寄过来。不过他们只负责送到境内,我专人差人去取回来的。时间正好,一天也不浪费。”
“什么时间?”黑眼镜明知故问。
解语花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道:“装什么傻?——睡觉都穿得整整齐齐的,别告诉我你还没准备好出发。”
黑眼镜笑道:“花儿爷真是冰雪聪明。”
解语花神秘地笑笑,扯开手上拿着的一个包裹递给黑眼镜:“拿着试试,看看趁不趁手。”
黑眼镜一接过那盒子便觉得沉甸甸的,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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