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邈这人性子谨慎,因此有所察觉。
张邈深深的嗅了两下,说:“似是贤弟舍中传来?”
他说着,便起身准备过去,魏满赶紧起身拦住,笑着说:“诶,什么味道,我怎么没闻到,怕是老哥哥闻错了。”
张邈见魏满阻拦自己,就笑着说:“今日夜风太重,深秋雾大,咱们不如入你舍中,温酒畅饮,吃了冷酒对身子骨不好,老弟虽年轻气盛不怕这个,但愚兄年纪长了,可是吃不消的。”
魏满再次阻拦,说:“实不相瞒,其实……其实我舍中还有其他人,一个兄弟在逃出雒阳之时,受了些伤,如今还在将养,因此不方便老哥哥进舍。”
张邈吃惊的说:“如此?那愚兄更要见上一见,孟德的兄弟,便是我的兄弟,兄弟受伤,愚兄如何能弃之不顾?”
张邈说着,执意要往魏满的屋舍而去。
魏满一见,已经阻拦了两次,事不过三,如果阻拦第三次,只会徒增张渺的疑心病,当即就故意放重脚步,笑说:“既然如此,请!”
魏满走过去,“吱呀——”一声推开房门……
张让等人躲在舍中,听到张渺说有奇怪的味道,张让心里就觉得不好,当即对张奉轻声说:“快扶着都尉,躲到柜子后面去。”
张奉赶紧架着吕布起身,吕布已经有了意识,捂着自己胸口,伸手搭着张奉的肩膀,将自己的重量压在他身上,两个人有些踉跄的往柜子后面躲去。
吕布伤口剧痛,面色苍白,极力忍耐着,被张奉扶到暗处,吕布走到柜子后面,力气已经用尽,“嘭!”一声轻响,差点摔倒。
张奉大惊失色,怕他出声引起张邈怀疑,赶紧抬手搂住吕布。
吕布向下一压,两个人面对面险些撞在一起,吕布双手正好撑住柜子,将张奉圈在怀中。
柜子后面空隙狭窄,吕布身材又十分高大,两个人挤在一起实在困难,不得间隙。
张奉不自然的撇了撇头,向后靠了靠,和吕布拉开距离,哪知道对方见自己后退,竟然往前靠了靠,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没有增加,反而缩小了不少。
吕布几乎将张奉抱在怀中,微微低头,在他耳边轻声说:“张太医,多有得罪……”
“嘭!”
正说着,舍门就被魏满推开了。
张邈目光一聚,在四周扫视了一下,舍中果然有人!
那人侧卧在魏满的榻上,背对着门,面朝着里面儿,青丝顺滑莹润,顺着纤细白皙的颈项,披散在锦被上,肩头瘦削,脊背羸弱,虽只看到一个背影,却显得异常fēng_liú不胜。
张邈看到榻上之人一愣,那人只着了白色的中衣,又看不到面目,但这一看之下,还以为是什么绝色的美人儿,正兀自慵懒的假寐。
何止是张邈,魏满也是一愣。
那人背对着他们,魏满虽看不到他的面容,但因为熟悉,一眼便即认出,不正是大宦官张让么?!
此时此刻张让按着一袭中衣,卧在他的榻上,总让魏满下意识的想到昨日张让醉酒的模样,一时竟有些口渴……
张邈愣了一瞬,随即哈哈大笑起来,道:“我当是什么?怪不得老弟不让愚兄进来!早听说老弟fēng_liú潇洒,果然不虚啊,原来竟是金屋藏娇,在舍中藏了一个美人儿?”
第36章事后的绝情
魏满少时飞鹰走狗,轻佻纨绔,因此在坊间素有传闻,说魏满潇洒fēng_liú,喜欢流连花所。
张邈虽没见过魏满流连花所,但是听闻的多了,便也信以为真,如今更是……
眼见为实!
张邈打趣着魏满,偏生魏满不能反驳,只得心中干笑,面上轻佻的说:“当真惭愧,本不想在老哥哥面前露怯,但实在瞒不住,又恐怕与老哥哥因为这丁点子的小事儿,有了什么间隙隔阂,所以……”
张邈摆手道:“诶?说什么间隙隔阂,咱们打雒阳起,便是过命的交情,富贵同享,有难同当,愚兄还能因为这点子小事儿,便隔阂了你去?你倒把愚兄想成什么了?”
魏满忙说:“正是,小弟实在不该。”
张邈拍着魏满的肩膀,笑着说:“好好好,那孟德老弟你就先忙着、忙着……愚兄今日便不打扰了,明日咱们再另行小酌几杯。”
张邈说着,对魏满露出了一个破有深意的笑容,魏满登时头疼不已,很想揉揉自己的额角,不过生生的止住了。
张邈说罢了,又看了一眼张让的背影,张让长发披肩,并不露脸,只看到了纤细的颈项和后背,但已经足够惹人遐想。
张邈临走之时,还对魏满笑说:“孟德老弟,艳福不浅啊!”
魏满满脸笑容的送着张邈出了房舍,随即将门掩上。
“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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