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是今日在宴席上,对自己有意见,故意撞了自己四次的费家寡妇!
魏满睡不着觉,林让被费老单独叫去,魏满怎们能睡得着?他倒是不担心费老突然“坑害”林让,对林让不利,而是担心林让突然“坑害”自己,一个清高把钱资退了回去,那自己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因此魏满想找林让了解一下情况,问问过继家资的事情,到底怎么样了。
他从屋舍出来,径直往林让下榻的屋舍而去,里面儿黑着灯,魏满一看,恐是林让还未归来,他本想等一会儿再来,哪知道这时候就看到有人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潜伏过来,摸进了林让的屋舍。
魏满耳聪目明,虽然天色很黑,却看的清清楚楚,分明是那个费家的寡妇!
寡妇进了林让的屋舍,仍旧没有点灯,魏满于是跟上去看个究竟,躲在屋舍的窗外小心的听里面的动静。唯恐那寡妇表面上装的轻佻,其实内地里却是个细作。
魏满还在听墙角,林让便回来了,随即屋舍里传来寡妇的娇嗔,灯火一下亮了起来……
林让点起灯来,奇怪的看着那寡妇,皱眉说:“深更半夜,夫人来我房中做什么?”
寡妇“嘻嘻”一笑,风情万种的走近一步,柔柔的拉长声音撒娇说:“先生——长秋先生——贱妾听闻,长秋先生医术了得,因此特来求助先生……咳咳咳!贱妾身子突感不适,因此想要长秋先生帮忙看一看……到底是害了什么病呢!”
寡妇说完,又笑了起来。
魏满蹲在窗下,听着里面的动静,不由好笑,纵使寡妇使出十八般武艺,林让也不可能真的和她有点什么。
寡妇说罢了,便走近林让,催促的说:“先生,请为贱妾把脉呀!”
林让见她走过来,连忙让开一步,说:“费家这么大的宅邸,竟没有半个医师大夫?未免冲突了夫人,夫人还是请宅中的医师大夫给夫人把脉罢。”
寡人一笑,说:“先生,您可别这么假正经儿了!费老不是说了么,整个费家都是先生你的,贱妾生是费家的人,死是费家的鬼,自然……也是先生您的了,此处四下无人,先生何必惺惺作态呢!”
林让被那寡妇说的头疼,窗下的魏满一听,竟“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果然,但凡见过林让的人,都觉得林让那清高是“惺惺作态”的假正经儿,可倘或见识的多了,就像魏满,此时已经可知林让心里有多“委屈”,林让这个人,可不是一个实打实的正经儿么?
魏满这么一笑,林让立刻发现了他,扬声说:“少爷?是少爷么?既然来了,快进来罢。”
魏满挑了挑眉,从外面大摇大摆的走进来。
寡妇一看,竟还有其他人,赶紧退开两步,保持距离。
林让见果然是魏满,就说:“少爷寻我必是还有要事商讨,夫人若是身染疾病,还是找宅中大夫医看罢,不送了。”
林让下了逐客令,寡妇脸上甚是无光,哪知道魏满却留了个坏心眼儿,当即说:“无妨,我们也没什么要紧事要谈,你们若是忙,就先忙着,我看你们比较要紧。”
魏满说着,竟然转头要走。
林让一见,当即说:“少爷,你去何处?”
魏满听林让叫自己叫的还挺顺口,心想着今日可算是扬眉吐气了,让你以前事事都揶揄我,今日好叫这小寡妇给你颜色看看,瞧瞧咱们到底谁喜欢寡妇?
魏满装作糊涂,笑着说:“我回舍中啊,还能去何处?无妨,你们忙着,我不来打扰便是,放心,我可是个识趣儿的人。”
寡妇一看魏满要走,当即脸上又露出死灰复燃的欣喜之色。
林让头疼不已,哪能看不出魏满戏弄报复自己?
林让当即对魏满低声说:“少爷,我方才去费老那处,拿了一些田契,您不想过目一番?”
魏满一听,林让这是威胁自己?
便和林让斗智斗勇,也压低了声音,说:“长秋先生说的什么话,日前长秋先生已经答应,书契写的明明白白,你还想反悔不成?出尔反尔可非大丈夫所为,长秋先生难道连这点子羞耻心也不曾长?”
林让幽幽的一笑,说:“羞耻心?一个连畏惧心都不曾有的人,少爷您说,他会长羞耻心么?”
魏满一听,登时就被噎着了,仔细一想,当然不会长羞耻心那种东西!
魏满脸色铁青,本想扳回一局,哪知道又一头栽了进来。
魏满虽不甘心,却突然朗笑起来,说:“哈哈、哈!是啊,我突然想起来了,与长秋先生的确有要事相谈,那这般……我们便不远送了。”
他说着,直接把寡妇赶了出去。
那寡妇已经被魏满第二次从林让的房间赶出来,气的脸色铁青,在门外跺了跺脚,但也没有旁的办法,只好扬长而去。
寡妇走了几步,才走出院落,正好迎面看到一个年轻男子,不正是魏满的庶弟魏速么?
魏速适才饮酒归来,他无事可做,自然少不得饮酒,半醉未醒着,摇摇晃晃的进了院落,就看到一个年轻少妇走过来,脸上带着娇嗔的怒意,不正是费家少爷的遗孀么?
魏速当即笑着说:“这不是费家的小夫人?谁惹了您不快?我魏……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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