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折樾被带走,梅风榭不可能等到后天,随后就追到了三里山,一掌落地将整个三里山震了三震,修桀看了眼独孤锦和花折樾:“等不到后天了,现在就行动!”
独孤锦皱眉:“随时,你动手我那边自然会动手。”
此时,修真界一场空前浩大的灾难降临。
蛰伏在神州各处妖族鱼贯而出,一半涌向云关界,一半涌向逆云端,将沿途遇到道修啃得骨头都不剩。
谁也不知独孤锦如何在短暂的两个月内将整个妖族统一,并当上了妖皇,只知道他鬓角多了一缕白发,这白发在满头青丝中极为明显。
他看着转醒的花折樾,嘴角逐渐弯起,伸手抓起他的手与之十指相扣:“醒了?”
花折樾懵懵地看向眼前人,头还有些疼,有气无力问了一句:“你是谁?”
独孤锦眼底暗藏着澎湃:“我是你夫君,叫我一句夫君。”
花折樾皱眉抽回手,下意识往后躲了躲:“男人和男人怎么可能在一起。”
独孤锦眼眶旋即泛红,眼底含泪看着有几分可怜,随即,眼泪簌簌落下,他低下头伸手挡去眼泪,说道:“果然还是没有用。”
花折樾见人哭了,心顿时软了一半,小心翼翼问他:“我是不是忘了什么?我不是…在…车祸…?”
花折樾头又泛疼,想不起更多,看着独孤锦的模样,猜测道:“我这是没死?”
从来到神州后的所有事情,他全都不记得了,看着独孤锦的衣着,猜测大概是穿越到古代某个朝代去了。
不等独孤锦言语,他一骨碌爬起来了,坐在石板上,心有余悸道:“果然天无绝人之路…”
话未说完,就被一柔软有温度的东西堵住了唇,独孤锦的脸放大在眼前,让花折樾觉惊悚无比,他旋即推开了独孤锦,袖子直擦嘴,解释道:“我,我不是你那夫郎,我只是借用了这副身体。”
独孤锦摇了摇头,双手按住他肩膀,盯着人的双目:“你不是刚来这儿,你只是忘了很多事,也忘了我。”
花折樾好奇地看向他,听他将所有故事讲了一遍。
独孤锦略过了赤焱,只编造着他和花折樾的事,花折樾听得很认真,看来大抵是相信了。
“我们真拜了天地还洞房了?”花折樾不可思议看向独孤锦。
独孤锦点头,伸出一只手捧着他的脸,又亲吻了上去:“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
花折樾皱着眉把人推开,抬手又擦了嘴,说道:“就算这样,也请给我点时间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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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上一次魔魇带妖魔来攻后,云关界结界便加强了很多,那群如同蚂蚁一般涌来的妖怪一来就啃了硬石头,攻了几番也没破一个结界,反而被钦无月和墨渐寒打得落花流水。
而逆云端的情况就要糟糕多了,逆云端上虽有弟子守卫,但并不多,绝大多数的弟子都散布于神州各处,或传道,或除妖,因而当万妖攻上逆云端之时并无多少弟子在场,结界很快就被被破。
红俏虽快到临盆时日,仍旧想要去杀妖护界,花折桉不让,与她发生了争执,最后,红俏在花折桉决绝的冷漠下妥协,答应离开逆云端躲避此混乱。
很快,一女弟子搀着红俏从后殿离开,花折桉拭了剑则出了宫殿大门,殿门一开,白光乍泄,外头的妖魔如同千万只无脑蚂蚁般涌来,花折桉面无惧色,一剑诛去。
这群妖魔杀不完灭不尽,为数不多的弟子已被吞噬灭尽,花折桉虽筋疲力竭,却仍不敢倒下,他不知红俏是否安全离开,在他的背后,背负着身为人夫人父的巨大责任。
青阳宫的闲子期和叶青比花折桉那边的情况要好上许多,但仍旧如同两个卷在蚂蚁堆里的食物,修为法力也不断在耗损,当眼前最后一个弟子死去后,二人决定离开。
虽然狼狈,但至少保住了性命,且宫殿内没有什么很值钱的东西或法宝,就是一座空城。闲子期合计着逆云端都被攻了,云关界定然也差不到哪里去,带着满身血的叶青就御剑去了云关界支援。
飞到一半,叶青忽然问道:“我们是不是还忘记了两个人?”
闲子期一心想云关界弟子多万不能遭殃,心思全不在逆云端,只随口问:“谁?”
“红俏和花折桉,”叶青面色铁青,红俏如今怀着身孕,花折桉那点修为也寒碜,他肯定顶不住,“掉头,快!”
经叶青一说闲子期这才想起那二人,立马掉头回去。
没走多远,就遇到逃出来的红俏和那仅存的女弟子,红俏一手扶着孕起的小腹,冷汗涔涔,她看着叶青和闲子期,皱紧眉头,伸手抓过了叶青衣领,小腹疼痛令她说话有些虚:“帮我把折桉救出来,快去!”
叶青反搀住她,小心地将人交给了闲子期:“你先带红俏走,我马上就跟上来。”
闲子期道:“这是要去哪儿?红俏姑娘好像是要生了?”
云关界是不可能去了,说不定也已经被无数妖怪包围。
叶青道:“皇城找稳婆!”
言罢,二人飞速朝自己所行目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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