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泰尔怒视着他。“这就是为什么你永远都不应该成为一个刺客。”但是他迅速地离开了。当他不顾一切地急急忙忙地赶路时,他衣服上的血迹肯定会令他惹人注目。如果他真的回来了,在完成这个任务的期间,他不可避免地会被他途中遇上的打斗拖延。那些延误会给马利克时间好好呼吸并且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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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达尔来了,他就像是被从一个安全点强制拽了出来。阿泰尔就在他身后,把他往前推了一把,然后一刻不停地爬上了他高处的歇息处。他从他的一堆武器中拿起他的剑,然后再次跳了下来。
“塔拉勒正准备离开,”尼达尔在马利克开口询问之前就说,“他的大部分人手都在他的仓库里被残杀了,但是剩下的正在处理他们没有送出城的货物。我的其中一个兄弟说他们看到塔拉勒走进了一个基督教徒的家里,但是他还没有离开。”
阿泰尔在门道处踱着步。马利克把地图转向尼达尔,然后男人指出那个家的位置。“关上联络处。不要打开它,除非我回来了或者你听闻了我们的死讯。”他弯下腰捡起他给自己保留的一把剑,然后示意阿泰尔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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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们刚刚成为刺客时,那是他们都还像新手一样毛手毛脚,对他们自己的高超技艺夸夸其谈,马利克煎熬地和阿泰尔做过的几个任务,那些都是无聊的追捕任务。阿泰尔缺乏耐心,而马利克一板一眼,他们两个是非常糟糕的搭档,直到阿泰尔简单地停止了继续容忍他。他修长的身体还没有那么多肌肉。他也并不是被坚决的迫切需求驱使着,马不停蹄地穿过城市。
他对他的周围并不熟悉。生活在城里的数周给了阿泰尔优势,这是生活在联络处里的数周没能提供给马利克的。他尾随着阿泰尔,他带着他们走着最快速的捷径。他们悄无声息地走到正在看守房子的情报员处,然后马利克伸手轻轻地碰了碰他,说道:“你好,兄弟。”
“塔拉勒就在里面。屋子里还有一位妇女和两个小孩和他在一起。有一扇门和两扇窗户,并且在房顶上有一个出口。”
阿泰尔握着剑的拳头反射性地收紧了。“我们应该从屋顶突入。他最有可能靠近那里。”
“他的手下有跟他在一起吗?”马利克问。
“我们并没有看见,区馆长。”
马利克呼了口气。“你从房顶上进去,”他对阿泰尔说,“我从门口进去。等我的指令再下手。”
阿泰尔飞速跑开了,找到了一条让他爬上屋顶的路径,而马利克站起身,把他的黑色长袍交给蹲着的情报员。当他走近门口的时候,他的心脏在他的胸膛里砰砰直跳。这是一个并不舒服的干扰,这是之前从来没有在他身上发生过的事情。他推开了门,看到一个妇人正瑟缩在屋子前部的角落里,她的两个孩子正在她胸前哭泣着。
目光转到房间里,阿泰尔已经把塔拉勒钉在了地板上,他的剑穿透了他的胃部,阿泰尔的两只手正把剑深深地插入他的身体里,他向前倾斜的姿势使他大部分的身体重量都压了上去。塔拉勒的手正抓着剑刃,奋力地尝试挣脱这要将他穿透的器物,他的手指上满是黏滑的鲜血。
“我说了没有我的命令,不要下手,”马利克说。
阿泰尔抬头看着他,就像是他不理解那些话语,他紧握着剑柄的双手开始转动剑刃,哦,他是如此缓慢地将剑移到右侧,撕裂开塔拉勒腹部中央的伤口,男人痛苦地尖叫起来。“他看到你来了,”阿泰尔说,他停止了转动剑刃,“他本想要用孩子作为肉盾。”
马利克低头看着那个男人,他口水涔涔的下巴和瞪得大大的充满了疯狂的恐惧的眼睛让他的脸变得很是难看。塔拉勒的眼神聚焦在了他身上,他的嘴巴(因疼痛而紧绷)张了张,然后又闭上了,一些无法说出的话语堵在他嘴边,然后他闭上了眼睛,他的呼吸断裂成了一阵可怕的咳嗽。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他的嘴唇勾起一个恶劣的嘲笑。马利克说道:“你有什么好笑的?”
“如果你知道我做了什么,你也会发觉那很好笑的。”
阿泰尔再次转动起剑刃,将剑往下拉,一大股鲜红的、浓稠的、温热的、泛着泡沫的血液从塔拉勒腹部涌了出来。阿泰尔一把掐住男人的脸,他的指甲如此用力地陷入男人的皮肤里,几乎都掐出了血来。
“是的,”塔拉勒对他说。“我确实记得你。我告诉了其他人——我告诉他们你会找到我们的。你记得吗?你肯定记得。”
“告诉我他们的名字,然后我会让你死个痛快,”阿泰尔回答他。
“我不需要告诉你,刺客。你的主人很快就会派你去他们那了。你还没弄明白吗?”塔拉勒说。他痛苦的声音中混杂着血液的咕噜声。“还没有,看起来。”
“他们的名字,”阿泰尔再次说。
利克用他的剑脊拍了拍他的肩膀。“了结了他,否则我来。我们是不会这样折磨人的,阿泰尔。无论他们的罪孽如何。让他的神来审判他。”
塔拉勒发出了一声喘息声,像是在笑:“如果真的曾有过上帝,现在已经没有了。杀了我吧,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
阿泰尔抽出了他的剑,顿时血花四溅,然后他直起身来。“痛苦吧,”他对塔拉勒说,“我是不会满足你的。”
那是个致命伤。塔拉勒是不可能活下来的。阿泰尔的满足感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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