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敬宗和请来的大夫同一时间入公主府,不过他的满腹心思都在担心于婉儿上,并未注意为什么府里要请大夫。
“驸马爷。”
“驸马爷。”
门房和小厮们看着一阵风似入府的姜敬宗,心里不由得想,这是外头浪够了,终于舍得回来了?
久不回公主府,姜敬宗觉得公主府和周芷珊一样,都陌生了许多。
原本公主府门前不是那样的。
入公主府后,也不是这样的景致。
似乎都做了改动?
姜敬宗按下疑惑,往周芷珊所住的院落而去,一路上但凡遇见后院走动的婢女和管事婆子,都要问上一句“公主何在!”
不多时就闹的满府都知道,驸马爷气势汹汹的回来找公主呢。
这时候的连眠正和管事说话,说的便是对于婉儿的安排。
刚说完,婢女在门外禀报道:“殿下,驸马爷来了。”细听语气里也有惊奇。
婢女才禀报完,姜敬宗出现在门口,跟看仇人似的恨恨看着连眠。
连眠不惧他的眼神,与之对视。
从姜府到公主府,他匆匆赶过来,身上最后一丝fēng_liú体面也已经耗光,看在连眠眼里,只剩下风尘仆仆的狼狈相。
没什么好看的。
这副皮囊根本不及她师尊和师兄的万分之一。
连眠收回眼神,示意管事下去,婢女也一并被遣下去。
人退下后,连眠复又抬眼看姜敬宗,戏谑道:“看来驸马没忘回府的路。”
一句话就像是一个开关,让站在门边的姜敬宗突然活过来,抬步往屋内走,边走便道:“你到底是何意思?婉儿在哪,将她还于我!”
越走近连眠,姜敬宗忽然心里没底,眼前的人还穿着去姜府时那身华服,不仅衣服,姿态也华贵,提醒着人她生来高人一等。
“还给你?”连眠咀嚼着他说的话,没忍住笑了起来。
笑容短暂,很快又收敛,取而代之的是满脸清冷。
看完连眠一瞬间变脸的姜敬宗停住了脚步,停在距离她六七步远的地方。
比起刚才的心里没底,这下有点慌。
连眠一本正经的嘲讽:“我以为驸马只会发脾气,没想到驸马还会说笑呢。”
姜敬宗一噎。
“驸马怕是忘记了,于婉儿能被你择出来,完全是因为你打着永康公主府的名号。”连眠视线斜睨。
姜敬宗呼吸一滞,瞳孔也紧随一缩。
心里在说,她知道。
是姜府的公子有如何,供职在翰林院又如何,根本不及永康公主的名号好用。
姜敬宗在为于婉儿疏通关系奔走时,确实借用了永康公主府的名号,那些官员们愿意卖姜敬宗这个面子,也是因为知道他是永康公主府的驸马爷,知道周芷珊一颗心都在他身上。
那时候,姜敬宗一面厌烦极了那些官员们因为周芷珊对他阿谀奉承,想要通过他巴结上周芷珊,一面却也隐隐地享受着周芷珊的名号带来的便利。
这些事他当然不可能告诉周芷珊,却没想到周芷珊全都知道!
现在还在他面前说破!
姜敬宗脸色青红交替,说不出的狼狈。
连眠继续往火上添柴:“驸马也知道我的名号很好用吧。”
“胡说八道!”姜敬宗像被踩中尾巴似的,顿时恼怒地冲口反驳。
“不是吗?”连眠嘴角一扯,“那不妨试试啊。”
姜敬宗愣住,迟疑片刻后才跟着问:“怎么试?”
“和离啊。”几个字轻飘飘地从连眠嘴里吐出来。
姜敬宗瞬间双眼大睁,不敢相信地瞪向她。
和离?她是疯了还是说玩笑话?
这婚事不正是她向景炎帝求来的,只因为她心悦他,非他不可,他才会被家族牺牲,现在她竟然说要和离?
姜敬宗乱了。
但又说不清到底是哪里乱了。
连眠还在说:“你不是一直反感这桩婚事?既反感这桩事,也反感我,反感这公主府的一切,那我不若就趁此还你自由。稍后我便书下和离书……”
“你疯了——!”姜敬宗厉声打断她的话,拳头攥紧,咬牙切齿道:“周芷珊,是你非要求的这桩婚事!是你非要我不可!是你,我才被迫当了这驸马!你如今对我说要和离,你当我是什么!”
连眠没接话,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姜敬宗见她不说话,脾气越发控制不住,难听的话又来。
不过比起以前,今天这些难听话更像是在控诉。
好像连眠要和离是件天理不容的事。
连眠只能说,他急了。
起初,连眠尚且耐着性子听他哔哔,但时间长了,她就不耐烦继续听了。
最终姜敬宗的难听话终止在连眠的拍桌声中。
连眠收回拍桌子的手,唇角牵起一道冷笑,“是我求来的婚事不假,但既然你那么不愿意,当初何必要接下圣旨?从接圣旨到你我成婚,那么多的时间,不够你做一番努力?呵,真那么的不愿,你怎么不自尽呢?大婚之夜自尽在我面前,岂不快哉?”
“你……”姜敬宗惊骇的瞪着她,没想她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更叫姜敬宗气绝的是,他竟然找不到反驳的话。
憋了数秒,姜敬宗只憋出一句,“你竟如此恶毒!果然,你就是个毒妇!”
连眠又拍了下桌子,拍的姜敬宗一惊。
“姜敬宗!”
惯的你!
姜敬宗一凛,头一次被周芷珊连名带姓的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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