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怒了,心中的怒火抑制不住的燃烧了。
康凯目光浅见识短就算了,曹东来居然也唯利是图。
这要是别人沈秋倒也能忍,可曹东来这么做沈秋万万不能忍,因为他是王千石的传门弟子,王式门规中明确规定,不媚上不欺下,去伪存真光复师门。
他这么做何来光复师门,简直就是在给王千石蒙羞!
今天我沈秋要替王千石大师教训这个无良后辈!
“沈秋!”
就在这时,谢静文出现在门口,大声喝止了沈秋,谢静文的一双犀利眼眸似乎早就看穿了沈秋的心思。
“沈秋!什么都不要说了!你跟我进来喝茶!”
……
半小时后,老妇人以是十八万的价格跟轩宝斋达成了售卖协议,虽说比之前的价格高出了两万,可老妇人的脸上却一点都不轻松,这笔钱远远不足老爷子动手术的花费。
送走老妇人,康凯的脸上终于露出了胜利的微笑,曹东来则是沉着脸来到沈秋桌子跟前,一副要算账的架势。
“沈秋?你刚才想做什么?是要抢生意还是要半路截胡?难道没有人教你做这一行的规矩吗?少看少动!不问不觉!”
“大小姐!这次你一定要说说这个沈秋!”康凯阴阳怪气的添油加醋:“刚才要不是你进来,沈秋早就横插一脚了!辛亏那老太太没反应过来,否则的话这笔交易就要黄了!损失一笔钱是小意思!真要是毁了轩宝斋的声誉沈秋你负的起这个责任吗?”
沈秋冷哼一声:“你们虚报价格,混淆藏品的概念,难道这就不怕毁了轩宝斋的声誉?老太太出门只要找个懂行的人问问就什么都明白了!”
“沈秋!你这是不服吗?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曹东来怒吼一声,这几天内心积压的不甘、嫉妒、愤怒一股脑宣泄了出来:“还真的把自己当做是一代宗师了吗?”
“是啊!你一个沈家的弃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有什么资格在轩宝斋指手画脚!”
沈秋不动声色的说道:“曹东来!你可别忘了你是王千石大师的师门弟子,王式门规中是怎么规定的?不崇洋媚外,不哗众取宠、不媚上、不欺下、去伪存真、厚德载物!你都是怎么做的!”
“啊……”曹东来顿时傻了眼,沈秋居然能够说出王式门规中的条款,每一个字都犹如锋利的匕首狠狠刺进他的心坎,一时怼的他无言以对。
“沈秋你……你竟然……咳咳咳……”曹东来气得脸色发白,差点就当场晕过去。
“好了沈秋!”
关键时刻谢静文发话了:“这事不管谁对谁错都不要再追究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大家就各自退一步海阔天空,毕竟以后大家还是抬头不见低头见。”
“退不了!这事绝对不算完!”
曹东来气得眼珠子翻白,指着沈秋的方向干吼道:“大小姐?几十年了!在轩宝斋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跟我说话,他沈秋来店里才几天的功夫就开始耀武扬威,坏了规矩不说,还当众羞辱我!沈秋你没资格提王式门规,你敢不敢和我来一场“斗眼”?敢不敢?敢不敢?”
斗眼?
这是古代鉴宝师傅之间切磋斗气的一种比试方式,通过望、闻、问、切的方式去鉴别古玩古董,从而角逐出一个胜者。相互之间约定一个契约谁输了,就得无条件的尊崇。
“算了!算了!不用这么上纲上线的!”谢静文摇头说道,作为轩宝斋的老板,她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这幅场面,沈秋和曹东来在她眼里都是名副其实的鉴宝大师,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受害最大的还是得是轩宝斋。
“好啊!比就比!曹东来我不怕你!”沈秋的心里恰好也窝着一团火,本来想给谢静文一面子,但这曹东来处处逼人,嚣张跋扈,是时候替王千石挫挫他的锐气。
“好!这可是你说的啊!”曹东来激动的嚷嚷道:“明天!明天咱们就请宋老和郑老安排斗眼!谁要是输了就从轩宝斋滚蛋!永远都不要再出现了!”
“曹叔!不至于这么认真吧……”
“大小姐!这件事情你不要插手,这是我和沈秋之间的私人恩怨,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用王式门规来羞辱我!是可忍孰不可忍!”
“明天不行,明天是我爷爷的七十大寿,八月五号!我跟你痛痛快快的比一场,一切都按你说的办!你要是输了!以后就给我夹着尾巴做人!”
曹东来激动的拍着桌子:“好!八月五号就八月五号!就这么定了!咱们春来茶馆见!”
……
好事不留名,坏事传千里,当天晚上沈秋和曹东来斗眼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古玩界,在明眼人看来这一战是在所难免的。
不怪别人,沈秋这段时间的表现太过显眼了,先是乾隆印章、碧玺簪子、再到御金门的檀木木托,黄振的奔牛图件件都是光芒万丈的大漏。
曹东来即便是轩宝斋的第一鉴宝大师,在这万丈光芒之下也显得黯淡无光,他怎么也算是江城古玩街的名家,自然是咽不下这口气,针尖对麦芒免不了要有一战!
深夜的半岛咖啡店,谢静文单独请沈秋在这里喝咖啡。
谢静文换了一件普通的蕾丝边衬衫,清秀的面容映衬着一双饱含心包里面拿出来一张单子递给沈秋。
这是一张银行的汇款单,一笔三十五万的汇出去的账单。
“沈秋!这是我给罗夫人汇款的账单,已经按照高于市场的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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