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了,而且是严重到尴尬癌都犯了的那种尴尬。
这小老头儿这话说得,那根本就是将那大婶的脸皮子丢在地上使劲儿踩一脚的同时,还不忘顺脚用力往地上蹭几蹭节奏啊,瞬间,大婶的那张老脸瞅着那叫一个难看。可是这再难看那又有什么用?人家不点名不道姓儿的,你总不能硬冲上去对号入座吧?
不过,算了,送官就送官,左右这荷包本来就是她的,了不起她到衙门里去招领就是。只是可惜了,一百七十文呢……,这要早知道,她就将自个荷包给做大个点了(大婶明显已经忘了,之前这荷包的料子是她一件已经穿不上的外衫改了给她家娃儿穿时剩下的边角料做的,统共就这么点边角料,她这就是想往大了做,那也要有布料做得出来啊!),就做那种至少能装二百文,不,不对,做那种大到能将三百文钱的荷包(亲,能装三百文,那个头还能叫荷包吗?你不如直接做一个钱搭子算了),到时她倒要看看这还拿能这荷包大小来说事!
一看这大婶这副歪眉扭眼的样,还有那小眼神儿,哪怕是用脚趾头儿来想事,凤弘霖也知道这位这是在想什么。暗暗叹了一口气,还是决定提点一下这位吧。
因为要过这边来,所以凤弘霖可是好好做过一番准备的,这风土人情的事吧,很多情况下那是得人到了这儿,再慢慢体会,毕竟这玩意儿存在一个“灯下黑”的情况,你让风菲菲跟你讲,大面儿小姑娘能说清,可是一些个细节的东西,因为太熟悉却是极易忽略的。这人情讲不清,可是那明条正款的律法条文那却是看得见摸得着的。
比如大婶这情况,说白了也属于讹诈,因为这数额太小,如果民不举,官自然不会去究。可是如果将这事儿放到衙门里,那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数额小,可是这性质却是恶劣的,不报上去,官不究时,那就是芝麻绿豆事。可是如果官家“究”起来,质着事情的性质去判,那事情可就大发了。尤其是身份未明,但是却已经看出绝对不简单的小老头儿亲自去打了招呼,为讨好这位,说不得官家那里还会“闻弦而知雅意”地从严,从重来判。
这个时候,这大婶要是闷着头,一脑门子撞上去,不撞得个头破血流的,他这个凤字就倒过来写!
而就这大婶家的这情况,如果大婶当真出事了,那么她那一家子可就算是彻底垮了……
这大婶,虽说这行为、性子让人讨厌了点,可是不能否认的是,光是凭着自她表现出来的这种对于夫家落难时的不离不弃,相反,凭着她一介妇人这柔弱的双肩,将整个家庭给挑起来的坚韧性子,就已经足以让人对其加分,而对她那性子这种细枝未节多节容忍了。
比如说凤弘霖,不就是为这一点,才会愿意出手管闲事架梁子的吗?
既然这闲事已经管了,忙也已经帮了,这帮人帮到底,送佛送上天,倒也不差多提点这一句两句的了。遂轻笑一声,也没明说,只是顺着小老头儿的话开了口。
“瞧大伯这说的,这人再贪小便宜,也不至于贪到连脑袋都不想要,跑到衙门里去找死啊~。就拿今天这事来说吧,如果这事大伯跟官老爷报了备,那么这事就算是在官家那里挂上号了……,虽说这百八十文的事,钱不多,但是这事性质却不一样,这情况那就属于讹诈,按律,这讹诈,那可是得刺字,徒刑百里的!”
说到这里,凤弘霖有点意味深长地望了大婶一眼,像是在暗示什么,但又提心这位财迷心窃,所以还不忘朝之前那年轻人处望了一眼。
这年轻人脑子还是够用的,只见他一脸感激地朝凤弘霖用力点了个头,再一礼,凤弘霖瞬间放下了心,他明白年轻人这是在向他表示,他已经听明白了凤弘霖话里的意思,回头,哪怕那大婶当真脑袋不灵醒了,他也会负责将这事掰开了,揉碎了给他这婶子说清楚,不会让她婶子犯糊涂。
而凤弘霖这头呢,他又不是圣父,对于一个完全的,彻底的陌生人,他做到这份儿上已经算是够或以的了,你还想他能怎么着?!
事情到这里那也算是告一段落了,这围观的吃瓜群众们也慢慢散了,那位大婶也被那年轻人捕着机会,半拉半拽地扯走了,凤弘霖这正准备功成身退呢,却不想被那小老头儿一把给拉住了。
“我的大侄子,你不跟你‘大伯’一道将这荷包送官吗?”
凤弘霖这脸一窘,之前为了名正言顺地过来管闲事,顺口叫了这么一句,怎么这位这还较上真了呢?
“这位老伯……”
“大伯!”小老头儿一龇牙,打断了凤弘霖的话,“我的‘乖侄儿’,你啊,还是跟着‘大伯’我一到走趟衙门吧,不然,我这一小老头儿一个人走,你也不放心不是?再说了,你就不怕我在这路上又遇着那么一讹人的?”
我怕,我是真怕,不过咱不这不是怕你再遇着那么一个讹人的,咱这是怕你控制不住脾气,出手太重,将别人给怎么滴了那才是真!没见他抓着自己手臂儿上的这手吗?跟个铁钳子似的,那劲儿那叫一个足,你挣都不带挣得开的。真不明白,明明都这把年纪了,明明这瞅着还有点干瘦干瘦的,这位这哪来这么的气力儿。
“我说这位老伯……”凤弘霖心底暗戳戳地翻了一个小白眼儿……
“大伯!”小老再次一本正经地纠正。
“好,大伯……”凤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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