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只是瞬间,两头的角色开始对换。裴统领那边眼见这借刀杀人之计已经不可能再实现,遂手用力一挥,两群人马瞬间再战成一团。
“甲一,你抱着这小崽子,我们助你突围!你以最快的速度将这小崽子送到主子手里。”声音粗嗄手手一挥,将怀中襁褓扔到了他旁边一个身材精瘦的手下怀中。他们这群人中,就数甲一轻身之术最好,速度最快,如果说他们中谁最有可能带着这个娃脱身,非甲一莫属。
“头,主子不是说事成就要交过小崽子给直接宰了吗?”
甲一的一句话差点没将声音粗嗄男给呛了一跟头。这家伙平日里看着顶精明,怎么这会到了关键时刻就蠢得跟猪似的?!
“闭嘴!叫你怎么做你就给我怎么做!”这都什么时候了还问东问西,问那么多干嘛,尊令行事这丫的也不会吗?!
“可是如果我们将这小崽子回,依主子的脾气……”甲一有些讪然,不是他没眼色,而是他们主子那脾气,向来说一不二的,如果他没有尊令行事,还将这小崽子带到主子面前,只怕等待他的就是主子的屠刀了,与其那样死得不明不白,他宁愿留在这死了干净,至少这样不会被他主子以违令的名义牵连家人。
弄清楚了甲一的小心思,声音粗嗄男气得差没一口气没接上厥过去的同时,心底也是一阵发寒。因为他发现这事还真不能怪甲一,因为类似的事是有过先例的,他们受着祖子的恩德,为主子粉身以报那是该当,但是如果为此将自己的家人,乃至于族人一起搭进去,那就……
第一次,声音粗嘎对于自个主子产生了怀疑,这样的一个主子,将来若是承了大统,他们这些鞍前马后追寻的人难道就一定能落得下好吗?!
但是这再落不下好,都已经到了这份儿了,这贼船已经上了,再想下,那也晚了!
只能把这个升起来的念头强行压下,然后狠狠瞪了甲一一眼,压低了声音冷喝:“让你怎么做就怎么做,回去你就跟主子说,咱们手中的并非小世子,而是侧妃之子,还有三皇子妃病重,来援之人,并不顾惜人质之命……,是我令你将人带回,让主子……”
“你以为,我们会给你这个机会吗?!”没等男子将话说完,裴统领将手中利刃一横,直接朝前一扑,既然他的算计已为对方识破,那么他只有亲自动这手了,左右今天过跟过来的都是他心腹之人,只要此番不留活口,这事,还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吗!
两组人马再次战在了一起,不过这一次,主要的攻击目标变了,那裹着孩子的小小襁褓成了攻击的中心,原本小小孩童的“夺命人”却成了他的“守护者”……,这样的变化当真让人不胜唏嘘。
只是,目睹整个事件经过的凤弘霖却没有时间感叹,因为就在刚才,一个新的发现让即使已经变成了魂体状态的他依旧忍不住升起点点寒意。
为什么,为什么那个声音听着难听得要死的家伙手里抱着的那个孩子身上课着的襁褓看着这么眼熟?!瞅着居然跟自己成年后,院长爷爷拿给自己的那一条如此之像,区别只是自己手中的那个小襁褓看起来更有岁月的痕迹罢了。
最初凤弘霖还安慰自个,襁褓这种东西吧,都差不多的,这八杆子打不着的人还有可能长得跟双胞胎一般像得不行呢,更何况襁褓这种东西,出现个类似的,不算什么。
但接下来看到的却让凤弘霖彻底笑不出来了,那个声音粗嗄男捏着小婴儿的肚子威胁裴统领的时候,凤弘霖同样看得真真儿的,那张脸,跟自个小时候完全一模一样(当年凤弘霖被送去孤儿院时那是拍了照,存了证的,凤弘霖自然见过自个身在襁褓中的样子。)。
尤其是当两方人马不断争夺,小小婴儿挣扎哭闹时露出的手腕时,凤弘霖更是下意识地摸向了自个的颈项间。那是他随身戴了二十多年的东西,他怎么可能会错认。
一个相似还能骗自己说是巧合,可这两个、三个全都一样,再要说是巧合,只怕你自个都不信!这就是说,这两方人马争夺的人,是自个?!
这,这怎么可能?!凤弘霖觉得自个的脑袋在发懵,眼前所见让他有种怀疑人生的感觉……
等会,不对啊,他记得院长爷爷说的,他是被一群野外野营的驴友发现,并送到局子里的,而且在发现自己的那个时间段,他们也没听到过什么异响……
几乎只是瞬间,两头的角色开始对换。裴统领那边眼见这借刀杀人之计已经不可能再实现,遂手用力一挥,两群人马瞬间再战成一团。
“甲一,你抱着这小崽子,我们助你突围!你以最快的速度将这小崽子送到主子手里。”声音粗嗄手手一挥,将怀中襁褓扔到了他旁边一个身材精瘦的手下怀中。他们这群人中,就数甲一轻身之术最好,速度最快,如果说他们中谁最有可能带着这个娃脱身,非甲一莫属。
“头,主子不是说事成就要交过小崽子给直接宰了吗?”
甲一的一句话差点没将声音粗嗄男给呛了一跟头。这家伙平日里看着顶精明,怎么这会到了关键时刻就蠢得跟猪似的?!
“闭嘴!叫你怎么做你就给我怎么做!”这都什么时候了还问东问西,问那么多干嘛,尊令行事这丫的也不会吗?!
“可是如果我们将这小崽子回,依主子的脾气……”甲一有些讪然,不是他没眼色,而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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