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池子没有应话,拿过他手上的信,仔细读了起来,片刻又将信烧毁。他看着还跪着的魍柳,在他面前来回踱步。
“主上……”
只见眼前多了两个瓶子,又听他接着说着。
“右边的是九魂丹,左边的是母子蛊,请主上选择。”魍柳伸着手,说道。
“给我的?”荣池子疑惑地问道,这两个东西难道是宗政渊用来控制自己的?
“给属下的……”魍柳轻声提醒。这种药向来是用于控制死士的,纯粹防止死士背叛,不过这些原本是由影部长官亲自给主人家挑选的,事发突然,这次只能让魍柳自己给荣池子选择。那长官也不怕魍柳偷偷换了药。
“噗——自己拿药让别人控制自己,这种事情估计只有你们做得出来。好了,你且起来吧,跟了我,便是我的人,这种东西,还是不用了吧。”荣池子笑道。
魍柳有些吃惊地看着荣池子,但又很快消了下去,回道,“是,主上。”
大吴奚禹王宫内——
“大夫,如何了?”吴仲急切地问道。
“王上似是被下了蛊毒,可究竟是什么蛊,老夫也不得其解。”大夫摸着自己长长的胡须,皱着眉头回道。
“蛊毒?这宫里怎么会有蛊?”吴仲自言自语道。
“老夫先给王上写一副药,可这只能缓解症状,无法得以根治。”大夫说道。
“现下也只能如此了。”吴仲点点头。
吴仲皱着眉头,看着跪坐在床前,紧紧握着父王的手的王兄吴章,他隐隐觉得此事不简单,他必须要与王兄说明,必要时,必须告知父王,好早做准备。
待到大吴王吴越病情稍作好转,吴仲遣散了宫内一干人等,同吴章一起跪坐到吴越床前。
“父王,宫中禁蛊三十年,可如今您却中了这来路不明的蛊,这恐怕不是碰巧,对方应是有备而来。”吴仲微微蹙眉,轻声说道。
吴章听后不由得也皱起了眉,伸手摸了摸下巴,问道,“莫不是宗政渊知道了我们刺杀之事?”
“不……哎……”吴越摇摇手表示否定,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两人一看,纷纷上前扶起吴越,吴章上前在他身后垫起枕头。
“他不知道此事。”吴越说道。
“父王为何如此肯定?”吴章问道。
吴越看了他一眼,冷笑道,“蛊毒潜伏期一般多有半月,可宗政瑾暴毙仅十日左右,他怎么来得及种蛊?”
听完这话,突然之间,吴仲不由得觉得背后一凉,倒吸一口冷气,说道,“王兄,你真的了解宗政渊这个人吗?”
被这么一问,吴章突然一激,心跳不由得加快跳动,惶惶乎回道,“如果如果他并非我们表面上看上去的那样”
“不错,他毕竟是宗政瑾的儿子,有其子必有其父。”吴越瞥了他们一眼,感叹道。
“也就是说,他从一开始就将他父王的x_i,ng命也算在了里面,我们若是动了宗政瑾的念头,无论生死与否,他都可以以此为借口,对父王下手。”吴仲面上平静地说道,心中却是起了惊涛骇浪。
“而不下狠手,是因为他料定我们不会将此公之于众,若我大吴王暴毙剑指九昭,他宗政渊必定会将刺杀一事直接扣到我们头上,到那时,纵使父王暴毙,也会被说成是因报复而咎由自取了!”吴章越说越激动,双手紧紧握成拳状,腕处的青筋隐隐突起。
吴仲看着越发濒临暴走的王兄,伸手握住他的手,试图安抚他的情绪。
“不错,恐怕在这个宫中,他也早就埋下了不少眼线。你们两个可要多加小心。”吴越看着两个儿子,由衷地嘱咐道。
“我还以为,我们虽出不同国,但为天下或为其家室都是同一心,却未曾想,他如此狠毒,将自己的父亲也谋算在内!”吴章愤愤道。
“王兄又何曾没有骗过宗政渊呢?”吴仲不由得说道。
虽说王兄被宗政渊所欺,可若王兄没有骗过宗政渊,他又怎么可能从宗政渊的手下逃回大吴。
“不错,若非宗政渊当时还信于章儿,恐怕,他在就将你扔在陵安,同那些人一起被杀了。哪能冒着险去救你。”吴越悠悠然说道。
吴章冷哼一声,心想着,看来我还要谢谢他。
不过,如此交谈一番,两人发现他们的父王好似并无恼意,是根本不在意,还是早就料到了?他们突然一同安静下来,将目光一同投向半躺着的吴越。
感受到莫名目光的吴越,一脸郁闷地看着两个莫名其妙的儿子,开口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父王,儿臣很好奇,父王好似并不恼怒。”吴章问道。
“难道我看起来很开心么?”吴越反问。
“父王,王兄的意思是……”吴仲赶忙出来想解释一番。
吴越冷笑一声,瞪了他们一眼,说道,“我一个诸侯王,牵制九昭、高安两国多年,当我吃素的小白兔么?”
“可不,您就是属兔的啊!”吴章嘀咕了一声。
“你!咳咳咳咳!”吴越被这小兔崽子气的干咳了起来,缓了些后,才缓缓说道,“逆来顺受,水来土掩。事出必有因,只要能够动用一切去解决,便能迎刃而解。”
吴仲想了想,的确如此。这么些年以来,高安倒是安分不少,许是因为高安王已无心战事。可九昭却时不时明里暗里与大吴、高安作对,为此,大吴也遇上不少麻烦事,可父王却总有妙计能够解决这些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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