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铁捕头小声说道:
“还有一计,捕头不要向县令请示,直接宣布。若是向县令请示,恐被这些强盗瞧出破绽。”
“何计?”铁捕头正愁不知如何是好。
萧敬洪亦好奇,他都想不出计策,宁小七又能想出何计来?
方捕快也凑近倾听。
三人看到宁小七的嘴巴微微张开一点,露了个小口,未见开口说话,却能听到其声音。
腹语!
三人皆惊,没想到宁小七还会此技。他们心中均暗想,这个宁小七果然不简单。
想到他身后有个高手师父,又想到神偷四眼说宁小七出身骗门,如此一来会腹语又变得不奇怪。
宁小七并不会真正的腹语,只是前世有段时间那些娱乐节目流行秀腹语。
拿个玩偶当搭档,用腹语说时,玩偶的嘴巴一张一合地动,让人误以为是玩偶在说话。
那里的宁小七想着,学会这招,上能骗老年朋友,下能骗小朋友,还能哄女客户,在一起,似乎在倾听什么,却又无人开口说话。
从其他三人倾听的样子,分明是宁小七在说话。可宁小七的嘴巴却是一动不动,并无说话的迹象。
“老大,他们在说甚么?我未见他们动嘴?”毛侯用目光询问裘龙。
他与裘龙一人在一边,无法靠近交谈。宁小七说猜测这两人是匪首,铁捕头可不会给这两人一起交谈的机会。
裘龙摇头,他也不知是何情况。
密语传声?那是内功高深才能学会的一种技巧。即便是密语传声,技巧不熟练,嘴巴仍旧会动。
还有一种说话不动嘴的技巧,那便是腹语。
腹语最初出现于骗门,利用腹语装神弄鬼。一些骗子请神问卜,便是用些伎俩。想到宁小七搞出的醉神,以及神偷四眼说宁小七出身骗门,如此一来宁小七会腹语亦有可能。
别看宁小七智商不高,可他知道得多。套路都是一样的,就看怎么用。
铁捕头得了宁小七的计,先来到裘龙面前。
“裘龙,我问你。你是哪里人,以前可曾犯过案?”
裘龙冷笑道:“你不是捕头么,有本事你去查。没本事,你速速脱了这身捕头服,让与有能耐之人。”
“不说是吧,不说便不用再说。”
铁捕头出手将裘龙的下巴卸了臼,又从裘龙的衣裳上撕下块布,塞进裘龙嘴里。裘龙早被卸了双臂,脱臼无法反抗。
随后又去问毛侯。
“我知你叫毛侯,已经有人供出你。我且问你,你是哪里人,以前可曾犯过案?”
毛侯看向裘龙,说道:“我若不说,可是与他一样?”
铁捕头不过是想找借口,并不指望毛侯会说。毛侯的名字,是萧敬洪告诉他。那边的强盗有人招供,匪首大头领叫裘龙,二头领叫毛侯。
之前毛侯跳进来,要对付他时,他就瞧出毛侯与裘龙两人武功最高,必是头领。
裘龙与裘虎长得像,剩下这个自然是毛侯。
毛侯也与裘龙一样,双臂被脱臼,无法反抗。铁捕头将毛侯下巴卸脱臼,同样从毛侯衣裳上扯块布堵住毛侯的嘴。
堵住两个头领的嘴,不让他们的话影响其他强盗。这种事即便宁小七不说,他也能想到。
宁小七说了,证明宁小七经验不比他差。
这宁小七,年纪不大为何有此经验?从金鼠镇打听的情况,宁小七并没有相应的经历。当上捕快后,不是喝酒,便是在喝酒的路上,以及喝醉当中。
或许如宁小七自己所说,来自于他那捕快父亲的传授。
铁捕头站在群匪当中,先扫视一遍众匪,然后才说:
“诸位,你们当中已有人说出藏镖银之地。只是县令大人认为只有一人说出,难辨真假。来去查证又耽误时间。故,若还有人再说出镖银藏在何处,县令大人同样会免其罪。”
“稍后,县令大人遵照承诺,请郎中来为各位医治。诸位不要以为是县令大人好心,你们不过是托了那名招供者之福。为避免你们知道是谁招供,县令大人才请郎中为你们全都医治。”
“县令大人还说,在医治过程中,还有谁要招供的,可向县令大人说出镖银藏在何处。只需两相印证,待拿回镖银,招供之人想何时离开,县令大人便奉送百两纹银给他俩当盘缠离开。”
奉送百两纹银,并非宁小七所提,乃萧敬洪所说。未经县令同意,铁捕头可没银子拿出来。此事即便向县令提,县衙也无百两银拿出来。
按萧敬洪的说法,若振风镖局不出这笔钱,萧家可以出这笔钱。
铁捕头、方捕快心中却知,那拿银子的强盗,绝对走不远。
银子还会回到萧家,强盗却从此不知所踪。
不知的人多会猜测说强盗拿了百两纹银,寻个地方安生,从此改邪归正。
铁捕头的话,如同扔进池子里的一颗石头,原本平静的强盗们顿时有了动静。
有人招供了?
有人用眼神交流,有人小声询问,都在观察周围的同伴,看看是谁出卖了大家。
裘龙是个聪明人,一眼便是瞧出不对。可他被卸了下巴,还被塞上布说不出话,连“呜呜呜”声都唔不出。
毛侯虽不知铁捕头的话是真是假,却感觉出其中有蹊跷。他看向裘龙,却见裘龙对他摇头。
铁捕头当众吩咐方捕快去请郎中,随后他亲自去向县令将此计禀报。
县令听后连连点头:
“没想到宁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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