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得我目瞪口呆,说偷车犯法的,赶紧给人家还回去吧。
黑狗看着我,语重心长道,“出入江湖,哪有这么多规矩和讲究?只要不谋财害命,一切皆可为。”
我给他说得有点难受,心想自己活了二十几年,从来都奉公守法,怎么一觉醒来,就变成了贼了?他可能看出了我的想法,哈哈笑,拍着我的肩膀头,说小老弟,你初入江湖,可有得学了,今天就当老哥免费替你上一课。
说完,他很娴熟给车子打着火,把面包车驶出了城区。
上了高速,面包车很快就驶出云开市范围,我问黑狗,接下来要带我去哪儿?黑狗并未答话,摇头告诉我,“你别问,坐好就行了,那个地方,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我初涉江湖,还不懂得他们的忌讳,只是觉得他这莫名严肃的样子,有些滑稽,整得跟拍电影似的,就笑着打趣,说至于嘛?搞得跟毒品贩子接头似的。
黑狗一脸严肃,说我们不是黑帮,但要干的事,可比黑帮严肃多了。
行车三个半小时,中午十一点左右,我们来到了贵阳下属的桂县,黑狗把车随意停靠在路边,下了车,带我七弯八拐,沿着几条错综复杂的线路行走,又花了半个小时左右,来到了桂县的一个城乡结合部,指着其中一栋还未竣工的大楼,
“我和风黎约定好见面的地方,就在那栋大楼里面。”
我眯着眼睛去看,大楼主体已经完工,但是外墙破烂,很多地方甚至裸露着钢筋,是个烂尾的工地,工地周边则堆砌着不少建材,很脏,也很乱,真想不到风黎会把碰头的地方选在这里。
好久不见风黎,我有点迫不及待,于是对黑狗催促道,“风黎真的在里面?那我们快点走吧。”
黑狗却摇头说不急,这栋烂尾楼只是他们约定好临时碰头的地方,黑猴也不确定风黎这会儿在不在。
“我被抓去这么久,没准此地已经暴露,务必要谨慎才行。”
我觉得黑狗的担忧未免多余了,这么破烂的一栋建筑,会有谁注意到这里?于是跟他说,“我是生面孔,不用担心被人认出来,要不我先进去试试?”
黑狗想了想,随即点头道,“也行,不过你自己务必也要当心一些。”
我点头,脚步轻快地往前走,而黑狗则在选择了一个比较僻静的地方,继续藏着。
来到烂尾楼入口,我看见了不少铺设在地面的钢筋,工地边缘假设着一排排木头架子,被铁丝网围着,进不去。
我只好绕到无人关注的地方,一个助跑,沿着铁丝网翻越进去,双脚轻轻落在地上,然后谨慎地打量周边环境,没发现有人,这才放心大胆地朝前走。
进了烂尾楼的大厅,我的目光不断游移着,试图寻找接头的人,然而等了半晌,都不见任何动静,心中不免有些失望,看来这一趟又白来了。
这么想着,我只好甩甩头,决定沿着原路返回,刚要走出烂尾楼,余光却看见一个麻脸的老头,正牵着一条小黄狗,在那些建材附近巡视。
看这模样,估计是负责看守工地的门卫。
我心中一动,急忙上前去,对那麻脸的老头问道,“大爷,麻烦你等一下,我打听个事。”
那老头顿住了脚步,回头,弓腰驼背,一脸稀奇地看我,“小伙子,你怎么进来的,赶紧出去,工地上很危险。”
我笑吟吟地上前,摇头说没事,又递过去一支烟。麻脸老头把烟接了,却没抽,有些谨慎地看我,问我想打听什么事?
我就问他,见没见过一个喜欢穿风衣的年轻人?大约这么高,人挺瘦的,皮肤也比较白……
我当着麻脸老头的面,将风黎的身材相貌大致形容了一番,他脸色一变,表情很古怪地看着我,半晌后,他忽然笑了笑,点头说认识。
我喜出望外,忙说,“真的,他人在哪里?”
麻脸老头伸手朝工地后面一指,“那边有个木头棚区,是专门安置建筑工人的,你要找的人就躲在那里。”
我赶紧道谢,又问麻脸老头能不能带我过去?他答应得痛快,呵呵一笑,将牵狗的绳子固定在了铁丝网上,背着双手道,“好,那地方不远,你走前面,很快就到了。”
我不疑有他,立刻沿着老头指出的方向走,拐过那栋烂尾楼,很快就来到了一个无人的木头棚区,这里已经荒废了许久,一排排的木头房子,有的已经腐烂,我心里奇怪,就回头对那老头说,“大爷,这里可不像有人住的样子,我朋友在哪儿呢?”
他已经不紧不慢地背着手,呵呵一笑道,“小伙子,我冒昧问一句,你找他做什么啊?”
我挠了挠头,说其实也没啥,就是有个东西打算还给他。老头“哦”了一声,随后表情就有些意味深长了,忽然把脚步停下来,脸上依旧挂着笑,但是笑容却渐渐多出了几分森怖感,
“原来那东西在你手上,真是好巧,反正你已经打算把它交出去了,不如,就直接给我吧!”
这时候,我已经隐隐觉得不对味了,感觉那老头的小,莫名的渗人,居然带着几分猫戏老鼠的玩味,心中一紧,急忙后退一步,头皮发紧道,“你……不会是法螺会的人吧?”
“呵呵!”
他在冷笑,嘴一动一动地抽着,表情莫名森寒,说恭喜你猜对了,想不到风黎这个小畜生,居然瞒着组织在外面网罗了一帮江湖好手,也罢,就让老夫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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