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费勒的喝骂声让新来的几人吓了一跳,边上的管教到是露出几分赞许的表情,不过同时也上前严厉批评了穆费勒,告诫他对于新人必须要有耐心,不能简单粗暴,要由内至外,全身心地去教导他们,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训斥。
面对管教的批评,前面还气势汹汹的穆费勒转眼间就温顺的如同一头棉羊,同时还摆出一副倾听和乐于接受批评的样子。见他的态度不错,管教最后还是表扬了他一番,乐得穆费勒本就不大的眼睛都成了一条缝。
“瞧老穆,简直就和条巴儿狗似的,就差屁股后面没装尾巴了。”那边的情况这里几人瞧得清清楚楚,曹寅撇撇嘴讽刺道。
噶礼和李煦无奈轻叹一声,如果是在以前,他们一定会说些穆费勒不要脸之类的话,可这一年来,经过劳动改造,像穆费勒这样的人不是第一个,也绝对不是最后一个,实际上在他们这里,相比穆费勒而言,更要求进步的先进分子也不在少数。
就连原先和他们三人混在一起的费尔勒都也开始要求进步了,更不用其他人了。说句实话,噶礼三人这些日子也暗暗琢磨着是不是也进步进步?如果能以这种进步换来一些优厚待遇的话,倒不是不可以。
毕竟,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这些人获得自由的念头是越来越淡了。更何况大明的力量越来越强,地盘也越来越多,这将来究竟天下如何,谁又能预料得到?话再说回来,他们这些俘虏在这呆了这么久,就算被放回去又能如何?康熙是否还能相信他们?重用他们这些人呢?
穆费勒领着范时崇和邹鹤年几人去打了饭,随后严厉地告诉他们这里的规矩,等这些人按着要求排着队拿着饭盆在另一边的长条桌前坐下,随后埋头和饿死鬼似地拼命扒饭,穆费勒见有人扒的过快米粒掉在了桌上,顿时破口大骂起来。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亏你们还是读过书的,难道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再浪费粮食,就给老子扫茅坑去!”
听到如何喝骂,范时崇和邹鹤年又吓又气脸色发白转青,范时崇颤抖着嘴唇似乎要说什么,但被邹鹤年死死拽住。
“快点吃,吃完了都给老子把饭盆洗干净,一群榆木脑袋!”穆费勒又骂了一句,这才转身后。
说起来,最初穆费勒可不是这样子,兵败被俘后,作为八旗佐领的穆费勒可是寻死觅活好几次,但每次都没成功。可随着时间的推移,经过不断开导教育,再加上劳动改造的效果,穆费勒渐渐改变了消极态度,变的积极起来。
尤其是穆费勒真正成了一位改造标兵,得到管教的认可后,他的春天就到了。现在,穆费勒已成了战俘改造营的小头目,主要工作就是协助管教对于其余人员的管理,同时在管理过程中不断改造自己和升华自己,认识到自己作为旗人的原罪和为大明百姓所犯下的罪孽,从而脱胎换骨,成为一个真正的人。
成了小头目,穆费勒的感觉越发良好,尤其是当他用这些口吻来训斥之前的主子、长官时,心里更是爽的不行。就像现在,一个巡抚,一个布政使,再加好几个四五品的官员,要放在以前就算他是八旗佐领又如何?见到范时崇和邹鹤年这种品级的高官远远地就得低头哈腰打千问安。
“老穆!”见穆费勒从他们边上过去,曹寅招手喊了一声。
看见噶礼、曹寅、李煦三人,穆费勒走了过来,一边向他们点点头,一边比较客气地道:“老曹你找我有事?”
这三人虽然不属于先进分子,但一年下来马马虎虎也算是普普通通,再者穆费勒现在虽是小头目,还攀着管教那边的高枝,不过对于这三人还是不得罪的为好,要知道这三人身份不一般,再加上朱怡成之前有过交代,所以相对其他人来讲,他们三人在这地方还是受到一定优厚对待的。
“我说老穆,都是进到这里的人,你有必要那样么?再说了,这管教都走了,你那样做给谁看呢?”曹寅看不惯穆费勒的态度,很不客气地说道,而一旁的噶礼和李煦向他打眼色都不屑一顾。
“老曹啊!这话怎么说的,你也是老人了,难道就不知道这里的规矩?别看我训斥的厉害,可这都为他们好啊!这早点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改正遗留的坏习气,这都是进行改造的必要手段,我那点做错了?”穆费勒摊着双手一脸诚恳,这番话噎的曹寅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忍着怒气道:“就算如此,那也可以循序渐进嘛,没必要一上来就大呼小叫的,再怎么说也要给点面子。”
话音刚落,穆费勒顿时笑了起来,他低下身子,对他们三人轻声道:“给他们面子?我呸!得了,三位老兄面前我就实话实说吧,如果是别人进来也就算了,我老穆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可这几位却不一样,说起来我刚才还算客气的了,如摆在以前,老子非拿大耳瓜子直接抽上不可。”
“这话怎么说?”噶礼顿时不解地问。
“嗨!老噶啊!你知道我大明是怎么占的广东么?”穆费勒眨眨眼问。
三人面面相觑,顿时摇头。
穆费勒这才压低着声音把广东之战的情况说了出来,作为小头目,他这些消息当然是管教告诉他的,实际上这不是什么秘密,大明军中有些地位的基本都清楚。
当得知广东的丢失其罪魁祸首就是范时崇和邹鹤年,而且不是因为在战场上被打败,而是私下把赵弘灿和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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