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布之后,周海再三强调了一番军校的纪律,也就让人解散了——而那几个跑一万米的家伙,还没有回来。
暗骂了句粗话的江景泽恶狠狠地瞪了周海一眼,回脸叫付辰:“你怎么样?”
“还好。”付辰连摆手的力气都没了,“走,去洗洗。”
李明志也是副气炸了肺的样子,可目光转向付辰却吓了一跳:“哎呀,家赫兄,你这脸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一惊一乍把他也吓了一跳,不由顺手摸了摸,入手满是血花,“靠!挂彩了!”
要知道面部有个“死亡三角区”血管可直达颅内的海绵窦。人体的静脉、眼静脉和视网膜中央静脉的血液都汇聚到这里。一旦细菌入侵血液,极有可能导致海绵窦栓塞,引起一系列的并发症,甚至还有可能引发脑膜炎。
付辰不敢含糊,赶快跑去水龙头一阵冲洗,然后瞧瞧进了实验室仔细上过药,才又回到宿舍休息。
“他妈的,至于吗!不过就是喝个酒就受罚!”倒水回来的江景泽一脚把房门踹上,气得脸红脖子粗,“罚就算了,300个,还是当着全营的面做!”
李明志虽也是气得要死,却还是说着:“江兄,你小点声!一会儿给人再告状咱们藐视上宪,指不定又要怎么罚呢!”
“我告诉你们,这事没完!”江景泽哪里肯听他的,把个脸盆摔得啪啪响。
“那可是你自己的东西……摔坏了还得花钱自己买。”李俊锋阻止道,“我说你要是不稀罕钱可以,到外面摔去——别吵着我弟弟休息。”
一番话说得江景泽怒上加怒,刚是瞪起眼睛来,付辰却冷冷说着:“景泽说的对——这事,是该没完!”
“家赫兄,怎么你也来劲了……”李明志苦笑两声。在他眼里,他的付大哥向来以镇定沉稳著称,怎么也跟着姓江的一块起哄了?
付辰斜倚在床板上,冰冷的目光透着几丝不容置疑的成分:“你们仔细想想,咱们三个今天外出,喝了多少酒?”
“没多少啊!要不我气什么?”江景泽一说又来劲了,“真要是烂醉如泥,咱也认了这个罚!”
听罢,付辰的薄唇顿时一弯,多了丝阴郁的冷笑:“是啊,咱们三个,干脆就没喝多少酒——而且,今天下午放假,跑出去加餐喝酒的学员不在少数,怎么就单单把他们三个叫出来受罚?”
这话说完,几人都是懵了。江景泽抓了抓头发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付辰又是冷笑一声,“明明没有喝多少酒,而且咱们三个所站的位置,也不是他周海能直接看到的,为什么就拎了咱们三个出来受罚?很明显,咱们出去喝酒,被人告密了!”
这话说完,江景泽和李明志同时愣了。
是啊,回来的时候,差不多天都黑了。而且他们三个不过小酌,回营区的时候,也没什么醉态……可怎么偏偏就是他们三个被抓到了?
付辰淡漠的瞳仁多了几分阴冷:“这个多嘴多舌的鸟人,让老子抓住打烂他的嘴。”性子惯于直来直去的付辰,从小到大没少吃那些小人搬弄是非的亏——现在来民国念个军校也犯小人,这让付辰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可会是谁呢?”江景泽也是个一竿子通到底的性格,他连被人告状了都没反应过来,更别提会想到是什么人坑他们了。
付辰闷不做声地脱下军装,一边叠整齐放在床头,一边满面疲倦地躺下去:“今儿晚上,咱们那位周营长是让哪个去监督惩罚,那么就应该是谁了。”
“郑海祥,是他吗?”李明志腾地一下坐起来,“我就知道那混蛋没安好心!”
“这厮是没完了还是怎么着?”江景泽也是火冒三丈,“肯定因为上回比武的事记恨着呢!”
这种道理不必付辰多说,但梁子已经结下了,付辰也不打算退缩:“先都睡吧!明儿五点钟就要起床了。”
一直没说话的李俊锋也是说着:“就是,还早些睡吧,不知道明天还要怎么折腾呢!”几人这才愤愤不平地各自拉开被子躺下睡觉,不一阵子鼾声四起,到底折腾了大半宿也是累坏了。
可付辰却始终没法入睡,事情只怕没有这么简单。
三个连的安排明显是把他们几个就地打散,而许霆钧郑海祥这几个跟他不对付的家伙却都在一块……
故意的,还仅仅是巧合罢了?
事情越想越睡不着,付辰连着翻了几个身也睡不着。
“咳咳咳咳……”咳嗽声不断从李俊青那边传来,付辰皱了皱眉头起身:烧已经彻底退了,咳嗽加重显然是因为痰在刺激呼吸道。
好极了,既然有痰浮起来,就是肺炎在好转的迹象——看来他的药起作用了。
付辰回身倒了碗热水递上去:“俊青,喝点水吧!”
迷迷糊糊看见是付辰,李俊青面露感激道了句谢,然后接过茶缸一饮而尽。
“再是养两天就好了!”付辰满意地笑了笑,替他掖好被角,然后顾不得身体疲累,赶忙钻进实验室把李俊青的病情记录下来。
既然中药起了效果,自己就要加紧研究中成药了。付辰完全兴奋的睡不着,马上回到自己的座位开始对那些药品的样本进行药理研究。
草药成分含量,药理作用,计量配伍设定……付辰一边对这些样本进行分析,一边将提取的数据输入电脑中。
软件很快将数据完整的处理出来,并开始模拟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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