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韵卿沉声说道:“一点线索都没有,你贸然去查,反而有可能第一时间打草惊蛇。况且小鬼子腐蚀的本事谁都见识过……张大麻子,还有活动在其他地方的伪军,不都是证明么!就算今天不是奸细,明天或许就是的可能性也有啊!”
“奸细往城外送情报,一定还有其他的内应在。”付汗青托下巴冷冷说道,“况且……”
“好了汗青!现在了起来,瞪着房间里仅剩的两位高声说道:“现在也没别人了,你们两个,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
谢韵卿和江永宁腾地一下就笔直了身体!
还是江永宁先发话:“付哥,我跟了您这么久了,家赫是我从小看大的,那就是自己孩子,和景澜他兄弟俩是一样的,我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害了自己的孩子啊!”
付哥是江永宁刚跟着付玉廷时候对他的称呼,已经多年没有叫过了,没想到现在情急之下竟然又叫出来了。
付玉廷听到这话并没有表态,只是把眼睛移到了谢韵卿的身上。
久经沙场的这么多年,这一眼之中所带的威严,就算是谢韵卿都怵头,更何况现在还处于盛怒之中。
黑豹子黑豹子,没有个豹子般的气质,谁会给他起这个绰号?
谢韵卿眉头紧锁开口解释:“付司令咱们也算是旧相识了,更何况你我在东北军共事这么多年,我谢韵卿的为人你还不知道吗?当初少帅还有万福麟把军权都交给我了,我也没有带着队伍投靠小日本,现在怎么会来搞这种小动作?”
付玉廷听着两人的话并没有开口表态,各执一词之下,他也很难分清楚到底该信谁……或者说,他谁都不愿意怀疑。
江永宁是他的老兄弟了,两人一起出生入死大半辈子了;谢韵卿说的也没错,他不光是他义结金兰的弟弟,而且兵权在握的时候,他若投靠小日本,远远比现在好处多多。
而且作为江省的参谋长,这位三弟的身份和位置都比他还要高——还有,若他谢韵卿在北平没有跟家赫一道力排众议来推举他,他付玉廷也没有今天的地位。
可是……之前家赫行动前那么隐秘,知道的人除了这两位就剩付汗青了。
汗青最是疼爱这个幼弟的,怎么可能把他卖了?
他略微思索了一下,眼睛又在江永宁和谢韵卿身上扫了一圈,于是开口继续问:“那天晚上你们都在干什么?”
听到付玉廷问话,江永宁又是先开口的,他不紧不慢道:“那天晚上在和幕僚们在议事,一起研究黑龙江的地图,同时在讨论后续战争怎么打,以及布防的问题,这一点幕僚们都可以证明,巡逻的守卫们也可以证明。”
“嗯。”付玉廷听到这话点了点头,这事他也听说过,江永宁最近一段时间经常召集幕僚讨论,这一点的确没法骗人,以那群幕僚古板的性子,也不可能帮江永宁做假证。
他把目光又转到谢韵卿身上:“老三,你呢?”
“我……”谢韵卿听到江永宁的话又见到付玉廷问,脸色不由得微变,沉默了一下才道,“我那天自己在房里,翻看过去的战报。我想研究透彻那个多门二郎的打法,毕竟……在江桥接连几战,都不是大兵团交战。”
“只有你一个人?”付玉廷听到这话脸色不由得一冷,“有谁可以证明?”
“只有我的警卫员在。”谢韵卿的声调低了几度,自己都没有了底气。警卫员的都是他的人,这种证明是不作数的。
他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澄清自己。
“二哥!”谢韵卿忽然朗声说着,“您觉得这样查,除了在你我还有江师长之间心生嫌隙之外,还有什么实际意义呢?如果我们两个其中之一是小鬼子的奸细,还用的着亲自跑一趟去送什么情报吗?随便写个纸条,直接就递出去了!”
付玉廷也是明白这个道理——可如果遣手下人出城也并不可能,因为在决定付辰出兵白城机场的之前,齐齐哈尔就已关闭了城门,外面的人能进,但城里的人是一个也不许出去。
付玉廷怕得就是城里有人会把情报递出去,才是采取了这个方法——可没想到,情报居然还是出城了。
“罢了……”付玉廷攥紧了拳头,眼底闪烁着凶光,“这件事,我一定会彻查到底的!”
…………
就在徐海水扑过去的时候,付辰已侧倒在虚土之上,已是彻底失去了知觉。
被气浪掀翻的顺子跌得七荤八素,居然神奇的没什么大事。
他晃了晃满头腥涩的尘土,老半天才是爬起来——听见徐海水那一声怪叫,忽然意识到他家少爷可能出事了,吓得脸白如纸急忙也是跑了过去。
“海水哥,少爷这没事吧?”本就没有多少战斗经验的顺子,看着他的主心骨已是不省人事,更是浑身发抖。
徐海水死咬着后牙没回答,而是把手上的狙击枪往身后一甩,招呼顺子把昏迷的付辰一把架起:“快,我们藏到沙袋后面去!”
炮声接连不止,原本在布置炸药和汽油桶的弟兄们皆是在找寻掩体——可日本人的火炮实在厉害,密集不必说,口径更是大得惊人,炸裂开来马上就是无数弹片横飞,弟兄们死伤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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