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的男人猛吃了付辰一脚,张嘴就喷了一地口水,疼得不由惨叫几声,老半天才是撑起头骂道:“什么人!?你们还问我什么人?知道这儿是哪儿吗小贼,这儿是齐齐哈尔张旅长的家!”
面对这种死鸭子嘴硬,付辰摇头,对着江景泽笑了笑道:“这人是个贱骨头,非得打一顿才说……本少爷心软,平常最是见不得打打杀杀的了,这恶人还是你来做。”
作为打手,江景泽倒最喜欢做这等恶人,等下拽起这倒霉蛋就拖到角落里一顿动粗,殴得他发出一连串的惨叫。
被子里卷着的女人吓得完全说不出话来,付辰见了,弯下身子含笑道:“美人儿,你说,你是想当贱骨头,还是乖乖听本少爷的话,有什么就说什么呢?”
“少,少爷……您您,您有什么问的,我,我都说!”女人卷在被子里吓得说话声都变了调。
“叫什么名?你是张家什么人啊?那个男的是谁?”
冯若英好整以暇地给他家少爷拖了把椅子,甚至还倒了杯茶,付辰边笑边喝,一面赞许道:“这麻子还挺会享受,好茶啊!”
“少爷,我叫春香,是,是旅长刚,刚娶的姨太太……”女人乖乖地回答,“他,他是旅长的管家王三宝!我,我真的是被迫的!”
偏头撇了一眼地上散乱的戏服,还有留声机里不断播放的美妙乐曲,付辰坏笑了两声:“我信!少爷我呢,跟你们没仇没恨的,来呢,坏了你们两个的好事,这厢先给你俩赔个不是!”
说这话时,江景泽正打得上瘾,满腔对狗汉奸的怒火泄到了这厮身上。
惨叫伴随着音乐不断而来,极大的刺激着女人的神经,她不由大叫一声道:“少爷,我知道您一定是来找旅长的!他,他跑了……说是往长春还是沈阳去了!走,走了已是三四天了!”
三四天!?
我靠,看来这混蛋是早知道九一八的计划,赶在柳条湖那一声爆炸前就跑去了沈阳……
“难怪找了什么冯川当特使,自己在家‘装病’!”付辰眼睛都红了,“原来是早就跑了!”
还是让那个王八蛋跑了,看来有些事真的是无法改变的。
“妈的,纯属浪费老子的时间!”付辰火冒三丈地拔枪,根本没等女人和那姓王的管家求饶,一人给了一枪结果了他们的生命。
“三爷,这下怎么办?”冯若英没了主意。
“能怎么办,人都已是溜了。”付辰对着两具死尸啐了口,“把海水叫进来,咱们四下搜搜,有什么值钱顶用的东西全他妈卷走——免得便宜狗汉奸和日本人!”
这倒是句正经的。
将来这姓张的是肯定会投敌的,不拿白不拿。
四人很快把这宅子翻了个底朝天,这张海鹏还真是贼,知道已是叛了,东北军乡亲们肯定容不下他,除了没带走这位姨太太,连管家都没带走——除此之外屋里屋外前院后院一个人都没了,他们搜遍了全家,除了些不值钱的古董,还有些零钱,此外就是一些粮食了。
付辰没说话,马上把东西全搬进了实验室,古董不知道未来能不能卖钱,粮食肯定是硬通货。
“走吧,这鬼地方也没事别带着了,瞎耽误工夫。”付辰怏怏骂了句,带着他这三个手下离开。
然而就在三人快走出屯子的时候,付辰却被不远处挑着水桶的身影吸引住了目光。
看着这个身影他忍不住泛起狐疑,用力地揉了揉眼睛,低声嘀咕了一句:“不可能啊。”
走在前面的江景泽见付辰突然呆在当场,转头询问:“家赫兄,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付辰抬了抬下巴:“景泽,你看那人是谁?”
江景泽顺着付辰的目光看过去,顿时长大了嘴巴:“这不是……顾先生?不可能吧,他不是死了吗?”
“对啊,不是死了吗?难道长得像?”付辰也是疑惑。
江景泽到底是行动派,并不像付辰那么先思虑周全,而是大步走上一把拽住了对方。
挑水的人见到自己被抓反应也很奇怪,竟然第一时间抽出扁担就想反击,然而等看清楚江景泽的面容的时候,却不由得一怔:“怎么是你?”
付辰上前:“顾先生!”
江景泽也跟着附和:“就是,当初离开南京你就音信全无,怎么会在这里。”
当初从南京城跑出来的时候,若不是顾宪成引开了那些追兵,他们多半被情报处的人带走了,岂能轻轻松松就脱身的?
“说来话长,”顾宪成看到付辰和江景泽也是十分惊喜,“当初我还是在工作站同志的帮助下,隐姓埋名溜出南京的。后来也找不到大部队,实在没办法,只能过来投靠我家一个远房亲戚。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到付少爷了,可是真是巧啊!”
付辰也将别后的经历稍微讲述了一下,最后才道:“奉天,长春还有吉林几个地方已经沦陷了,后面要打的也是一场硬仗,我和景泽打算先回北平处理一些事情。顾先生,绾心现在也在北平……我有个不情之请,想邀您一块!”
老实说看顾宪成的日子过得这么平静,付辰还真不知对方是否会答应。
“义不容辞啊!但凡有付少爷用的着的地方!”顾宪成的口气没有半点迟疑,“若不是在这里遇到付少爷,我还想过两天直接去哈尔滨或是齐齐哈尔打听下的!你们等我一下……”
他说完话再次挑起水桶,一路小跑地跑回了亲戚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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