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帅这辈子最爱干的两件事,一件大家想必都知道,听戏;另一件却有些奇葩,则是喜欢“剿匪”。说是“剿匪”,其实就是喜欢带着部队清理自己的领地内的匪盗——当然,除了打服为止之外,就是整编了。
给点好处,然后就整编为预备役——这是东北军最惯用的“剿匪手段”之一。
所以,这些人说他们是十九军恐怕是真的,哈尔滨脚下胆敢谎称十九军的土匪应该是没有。
这些土匪,肯定都有自己老爹的委任状的。
收编而来的预备役跟正规军干上了——这算李鬼要打李逵么?
付辰翻了翻白眼,没说话。
“怎么样?怕了吧?”对面那位班长却冷笑了两声。
他这样的小喽啰当然不认识付辰,见十九军的名头唬住了似乎唬住了这位清俊的小少爷,顿时嘚瑟起来,“怕了?就给老子跪下磕几个头,老子就饶了你。”
班长嚣张的样子,让冯若英不由得好笑,他侧目看向付辰等着看他的反应。
妈的,昨晚碰了一鼻子的灰,心情正是不爽的时候。
付辰听到这话却是笑了起来。
总不是浪费时间的时候,旋即他无声地摇了摇头,解开了领口的扣子,接着露出脖子后面的黑色纹身。
黑色的飞豹!
见到这个纹身,班长和其他小兵们,脸刷一下就白了!
这,这……
黑龙江谁不认识?除了黑豹子付玉廷,就是他的三个儿子才有这样的纹身!
“三……三少爷!”
二少爷付家祺已然不在,对上这位的年纪,班长赶忙敛住满面的嚣张,慌乱地喊了句三爷。
付辰笑了笑,快速地系上衣扣:“怎么?现在还想教训我吗?还敢自称是我老子吗?”
听到“三少爷”吓得腿都软了,就算不认识,可是这名字却如雷贯耳,这货回来才没几天,当着几乎整个哈尔滨留驻军的面,还把夏元宝打了个半死。
那可是夏家独苗,江永宁的小舅子……现在自己这几个没背景的遇到他,还不得被打死了?
想到这里,众人吓得“扑通”一下就跪下了:“三爷饶命!我们……我们这不也是天太冷,有些扛不住了,才想着弄点吃的暖暖身子。”
“你暖身子,那还管不管别人死活?”付辰还没开口,冯若英先忍不住了。他是红党,也是穷苦人出身,最看不惯欺压乡里的事情了。
付辰摆了摆手,示意冯若英稍安勿躁,接着对几人道:“你们没军饷吗?要吃怎么不去买?这可是违反军纪的。”
“我知道!”班长点了点头。
“知道还明知故犯?”付辰脸色越沉。
“这事不怪班长!”旁边的小兵抢着回答,“前几天我老娘病了,大家把钱都给我老娘看病了。所以才没钱……”
“呵呵……这理由……”冯若英冷笑起来,“你老娘是人,人家孙子就不是人了?给你老娘看病没了钱,就抢老乡的?”
班长一看付辰身边的人开口了,急忙认错,又把老汉扶起来一通赔礼道歉。
老汉心中虽是不悦,可却不敢得罪这几个当兵的,不然付辰一走他们又来报复怎么办?所以也没敢多说什么,只是唯唯诺诺地应了,然后借口赶路慌忙地牵着羊跑了。
见老汉逃命似的跑了,付辰瞪了几个当兵的一眼。
妈的,有不在的时候,这些混蛋还不知道怎么欺负老百姓呢!
而且还打着十九军的名号出来抢,这不是把自己老爹老哥的脸子都扔在地上踩吗?
班长见到付辰这么阴沉的眼神,心中忍不住发毛,不过他也是回来事,眼睛转了转,接着堆起一副笑脸:“三爷,您看大冷天的,我宅子离这里不远,三爷要不带着兄弟们去坐坐?”
“哎呀,你还有宅子?”冯若英明显对这些个**不感冒,忍不住开口调侃。
付辰却摆了摆手:“罢了,开了这半天大家也冷,就去看看吧。”
他出门虽说是想找个基地,可是其实完全没有头绪,心烦意乱的,走到哪儿都觉得不合心意。
见付辰都答应了,冯若英也不好折他面子,只好叫上付长龙和徐海水,与付辰一起随着几个**进了林子。
途中经过交谈,付辰得知班长名叫金大柱,外号大柱子,以前的确是附近的胡子,后来被付玉廷手下的团长给收编了。
跟着他的人也都是他之前手下的胡子。
这片林子很深,比通县的林子要广袤,而且林子的情况也比通县的复杂多了。
几人体力不错,可是这么走了许久,额头也开始冒汗。
金大柱见到付辰几人的样子笑了笑:“几位长官很快就到了,我那边有才早上才摸的鱼,等下叫我小福给几位贴饼子吃的。”
他口中的小福,是身边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一张稚嫩的脸庞,身材瘦小,军装穿在他身上都显得过于宽大。
“嗯。”付辰随口应了声,眼睛却一直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心思逐渐活络。
又走了一个多小时,众人最终走到一处山谷前。
谷口是有棵粗壮大松树,地上长着齐腰的高草。
金大柱上前小心扒开高草,对付辰等人笑道:“各位爷,里面请。”
“哎呀,弄得还挺神秘。”杜长龙到底是生意人,比冯若英和徐海水会来事,这一路早已经和金大柱熟了。
金大柱咧开嘴笑了笑:“这草这树都是故意养的,为的就是掩人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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