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进营房,付辰马上就闻到一股呛鼻的味道,这他娘的三少爷最熟悉了——是大烟。
微微皱起了眉头,他怎么也没想到这群人竟然敢在营房中抽大烟。要知道,付玉廷最厌恶的就是大烟,尽管黑龙江没有严格到和现代般禁烟的程度,但就算是亲儿子付家赫,也不敢在军营里抽大烟。
江景泽当然也闻到这个味道了,当即被呛得后退了几步,心里暗自为小舅舅默哀。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江景泽早就把他的脾气秉性摸的透透的——小舅子今儿可是在劫难逃了。
付辰冷着脸踹开了门,随着烟味一起出现的就是一阵阵地吆喝声,什么幺鸡、一条、九饼,显然是在打麻将。
再透过烟雾仔细看去,营房中竟然开了三桌麻将,除了坐在麻将桌边的士兵之外,屋子中竟然还有几个穿着暴露,浓妆艳抹的女人。
这些女人依偎在士兵的怀中,一边看牌一边发出娇滴滴的笑声。
至于远处的床上在一旁的付辰,一双老鼠眼转了转,“这位是谁?”
付辰却示意江景泽不要表明身份:“你们连长呢?”
这位迎上来说话的正是副连长——张广,张广听付辰口气嚣张,不由上下打量了付辰一番。
付辰一路从北平赶回来,也没有来及洗澡换衣服,身上穿的还是那一身布衣布裤。这一路风尘仆仆,又两日没洗,显得格外邋遢,就和街上拉黄包车的一样。
如此一来,张广的脸上多了些轻蔑,不过碍于是和江景泽一起来的,也没有说什么。
屋中原本打麻将人,这个时候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过来,看到付辰的样子,也不知道谁带头喊道:“你什么人啊?也要见我们营长,你知道我们营长是什么人吗?那可是江永宁江副司令的小舅子!”
“就是,你算什么东西?!”
“出去,出去,别打扰爷们的雅兴。”
站在门口的江景泽听到这话忍不住捂脸,这群人是不是傻?
竟然不懂的眉眼高低,他都在一旁陪着笑脸的,这群人还敢骂。
眼看着付辰越来越阴沉的脸色,他额头上的冷汗都渗出来了,你说也是撞鬼了,这家赫兄哪儿都没去,居然直奔自家小舅舅的连队。
想到这里,他眼睛转了转,急忙悄悄溜出去,让跟着自己和付辰来的司机,快点去找江永宁报信。
“干什么呢?吵吵什么啊?!”
就在江景泽刚溜出去的时候,里间忽然传来说话声。
紧接着就见到一个二十来岁的男人从里面走出来,这男人脸色苍白,身形又高又瘦,一看就是个长期见不到阳光的大烟鬼。
他此时衣服还没有穿好,披着外套一边走一边系皮带。
都是男人,不用想也知道在屋里干什么呢。
他抬眼看了付辰一眼:“你……找爷?”
“你就是夏元宝?”付辰抬眼冷冷的扫了夏元宝一眼。
夏元宝见到付辰扫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身上一冷,这小子明明比他矮了半头,又比他年纪上小了不少,可气势却把他压得死死的。
不过,他还是提气了调门大声呵问:“你是什么人?谁他妈让你进来的?”
张广没等付辰回答,就在夏元宝耳边悄声解释了一番。
听说付辰是和江景泽来的,脸上却没有太多变化,夏元宝只是往外看了看:“我外甥了?”
付辰却没搭理夏元宝的问题,而是道:“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不训练就罢了,居然躲在这里给我整这些名堂!”
说这话时候,付辰从桌上拿起一枚黑色的牌九,顿时捏德粉碎。
听到付辰这么说,夏元宝脸色一变,冷笑道:“你他妈敢管老子的事?”
付辰懒洋洋地回望着对方:“身为连长,带头搞这些幺蛾子,罪加一等!”
“哪儿冒出来的狗杂种敢管老子闲事!”夏元宝呜哇乱叫着,“弟兄们,给我打!”
“就凭你们?几个烂番薯还不够小爷打的。”付辰双手抄兜。
倒不是嚣张,这几个大烟鬼还真不是他的对手。
付辰这话说完,夏元宝顿时炸毛了。
从小到大,他夏小爷哪儿不是横着走?
他狠狠地丢下自己手中抽了一半的香烟,吼道:“还愣着干什么?都给我上!”
其他人就等着夏元宝发话,听到这话顿时一窝蜂地涌了上去。
这七八个货,顿时把付辰团团围住。
付辰这下彻底乐了。
这群人,有一个能打的?再说了,人多有个毛用,围在身边的也永远只有三四个,只要打那三四个人就成了。
要打就是往死里打,把自己老爹的东北军搞得如此乌烟瘴气,他早窝了一肚子火。
三下五除二,付辰就把这些被酒色毒掏空了身体的家伙们吊打在地,一个个捂着肚子和脸发出阵阵哀嚎。
收拾完这群人以后,他抬头看向夏元宝:“到你了。”
几分钟前还是副眼白看人的嚣张样子,现下的夏元宝吓得脸都白了。他慌乱地后退了两步甚至还撞到了椅子:“壮士,好汉,小爷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命饶命!咱们有话好好说,别动粗!”
付辰却满脸邪里邪气笑容,一步步逼近夏元宝,一直把他逼到角落里:“哎,刚才是哪个要打我?哪个要给我付家赫当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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