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帮主?”何耀祖听到罗大提副帮主,顿时眼睛一瞪,冷声回道,“漕帮还轮不到他姓袁的言三语四!”
到底还是畏惧何耀祖,见到对方发火,罗大顿时不敢再说什么,灰溜溜地带着人干活去了。
见原本乌泱泱围在码头的劳工们拿起扁担回身去干活,卢长远松了口气,回过脸带着无限钦佩说着:“付少,长远真是对您服气了!还是您有办法啊!”
“哎,我这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万一坏了九爷的大事,家赫才是不知如何交代呢!”付辰谦虚地说着。
江景泽翻了翻白眼:“还没见过你这么解决事的,上来就挨了三下——妈的,快给看看打坏了没有!真要伤着你了,大哥可要扒了我皮了!”
“就是……快给付兄检查一下,刚才那三下可吓人得很呢!”高树成紧张起来。
见兄弟这副关切的样子,付辰笑了:“没事,我又不是纸糊的!树成,你快带着人去清点那位欧阳少爷的货物吧,别少着了。”
付辰心底暗笑,自己当然是不会有事的。说真的,前两下他是凭着工夫硬挨下的,现在挨打的两处还在火辣辣的疼,然而肩膀那一下……付辰耍诈了。
他从脚夫手上抢过扁担的时候,就进了实验室,然后用锯子已小心地把那玩意锯断了一多半,况且,罗大前两下使了一腔蛮力,把虎口都震得出血了,所以……力度其实也没多大。
“都是长远太没用了,还要劳动付少劳心劳力。”
卢长远满面抱憾,付辰却露出几丝邪气的笑容,凝望着赌气干活的罗大最终是说道:“说着的,卢爷,咱们的运气来了。”
“嗯?”
“我看……这漕帮中间,八成是有空子钻呢!”
哪里知道这小少爷又打什么算盘,卢长远刚是愣神,一直站在码头的何耀祖却是回身朝着这边走来,却露出一副兴师问罪的态度:“小子,辱我兄弟的事是了了,今儿这事又怎么说?”
卢长远没想到何耀祖显然还要纠缠,急忙开口想要调解:“何帮主,这事有误会。”
何耀祖不依不饶地说着:“小子,对于上海滩,你可是一张生面孔,立足未稳就要站队了,小心将来吃大亏!”
付辰不动声色地笑了笑,一旁的江景泽却怒道:“我们就愿意跟九爷来往,关你屁事——再说了,你他妈知道他是谁么?”
“嗯,愿闻其详。”何耀祖抱起手肘淡笑。
既然彼此葫芦里都有药,互相倒出来就是了。付辰摇头笑笑,解开衣领露出脖子后面的黑豹子刺青。
“你是……付家人?付玉廷是你什么人?”何耀祖毕竟是漕帮帮主,见识自不是罗大可以比的。一见到这个刺青他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东北黑豹子家他可不是第一次听说,甚至早年跑码头的时候,他还见过这位来自黑龙江的司令官。
“付玉廷是家父。”付辰抬了抬头,“在下付家赫,在家排行老三。”
“原来是付少爷,失敬。”何耀祖听说了付辰的身边态度到是好了很多,不过眼中戒备仍然在。
他侧头看了看卢长远等人,又打量了一下江景泽,接着问,“也不知道付三少和九爷,这是……”
“我现在和九爷是一路的。”对于这种事,付辰一向不避讳,他早就看出来了,江湖上的扮猪吃老虎是行不通的,还不如早点把关系利害都说清楚,忌惮他背景的人自然也不会来惹他,惹他的人,自然也不避讳付家。
不过……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付辰又指着自己的脑袋调侃,“九爷的脑袋值五万现大洋,我也想让我这颗脑袋值钱一点啊,不然怎么对得起这只豹子。”
“三少这话可说笑了。”何耀祖只是个小小帮主,面对付家还是有些畏惧的。
付辰扫了周围一眼,却开口笑道:“我和九爷是一条心的,不过似乎何帮主的手下们与何帮主却不是一条心。”
何耀祖听到付辰这话不由得一怔,脸上顿时露出一抹不自然:“三少爷这话从哪儿说起?我们漕帮都是一群苦哈哈的兄弟,凑到一起相互帮衬的,必定是一条心的。”
虽对付的话说的笃定,付辰却是不信:“可是,依家赫所见,何帮主的兄弟似乎跟贵帮的副帮主走的更近一些吧?”
方才从罗大的态度就可以看出一些端倪,恐怕漕帮内部出现了矛盾。
付辰的话已经言明,何耀祖再装也就没有意义了,他沉默了一下才继续道:“三少观察细致入微,何耀祖佩服。正如三少所言,我们漕帮内部闹了些矛盾,如今我也是焦头烂额。”
也不知道哪个副帮主到底做了什么,最近帮中人心浮动,都说他老了迂腐了应该让位。
他承认他最近体力是大不如前,可是说他迂腐是万万不能承认的,自从他四十岁当上漕帮帮主以后,一直是都是兢兢业业,就让他这么退位他心中是一万个不乐意。
更何况漕帮一直有帮规,帮主除非是犯了重大错误,不然可以连任到六十岁。他可不想成为漕帮历史上,第一个被人赶下台的帮主,他丢不起这个人。
就在何耀祖说话的时候,付辰一直盯着他脸上的表情,见其面露为难,知道自己是猜对了:“那帮主知道副帮主有什么依仗吗?”
“不怕三少笑话,这事我到是知道一二,可却没有办法。”何耀祖做了十年漕帮帮主,能力也不一般,对于帮中的人和事当然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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