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刚才一时写的激动,不由将情绪代入了进去。
作为一个长在新中国的年轻红党,他从小受得教育就是如此。现在突然让他打破从前的思想,他哪里适应得了?可现今的局势,他是必须要在表面上改过来的。
“章教官,我……”付辰慌忙装出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我真是糊涂,还望教官从中周旋。”
一副眼光带着几分惜才之意,章晋安还是叹了口气:“罢了!以后少看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说着,手头收拾着考卷一面起身,他却是又摇头道,“北伐之时,我的不少战友都是红党成员,个顶个都是铮铮铁骨的汉子……还有军校第三任政治部主任恩来先生更是受人爱戴。可家赫啊,一定要清楚自己的身份,万万不可失了分寸!”
这个看上去沉默寡言的教官居然肯对自己这般“浪费口舌”,必然是十足的欣赏。
付辰赶忙连声致谢。
刚才进门的时候,那位冷面的林公子对他都十分敬重,显然这位教官在黄埔的身份和威望显然不低,获得这样一个人的支持,对于他立足军校乃至于黄埔系都是相当重要的。
章晋安却没想过付辰动了这般心眼,再是温言叮嘱了几句,便叮嘱他明天再来进行体测考试。
再三谢过教官,付辰转身走出办公室。
强烈的阳光穿透茂盛的梧桐树,付辰一时竟觉得很是刺眼。
答题耗费的时间太久了,尤其是那两道论述题,再加上一时难以适应繁体字,付辰从考场出来的时候,整个黄埔已没有几个人了。
“你这小子在里面长篇大论什么呢,居然叫我等这么长时间?”江景泽气鼓鼓地走来。
“哪里什么长篇大论了?不过就是字写得不够快罢了。”付辰耸肩笑笑,“我看你写得很快嘛,这次肯定能考上。”
这话江景泽听着倒是十分受用,马上傲气地说道:“那是自然的了,从东北到南京,若真的考不上,回去那可真的没脸了。”
话说这么满,若真的没考上,那才叫真的没脸。
付辰撇嘴,正打算招呼兄弟回家,却见不远处门廊处的必经之处,有个青年似乎也在等他。
果不其然对方见两人朝着自己走来,马上挺直了身子迎面走过来。
从这一身西装革履,付辰顿时想起,他似乎是考场内第二位交卷的那位。
“付少。”年轻人含笑而来,“早就听闻东北黑豹子的大名,今日得见兄台,才得知虎父无犬子的确不是虚言。”
凭白无故得了一句吹捧,付辰却除了头皮发麻并无其他感觉。毕竟自穿越而来他连自己的身份都没搞清楚。
不过这人穿戴不俗,言谈举止也颇有些富家贵公子的模样,况且对方笑脸相迎,付辰断没有不礼貌的理由,当下笑道:“兄台谬赞了,不过是仗着家里的几分面子,在这里狐假虎威罢了。”
此话一次,对方不由微微一怔,旋即又是笑道:“付兄真是过谦了!就算身在南京城里,哪个不知东北黑豹子的威名?”
江景泽听了这一番吹捧,当下很是不爽地翻了对方一眼:“我说你有什么事快说,少在这里废话连篇的。”
付辰听了不由掩面——不过这小子话虽粗鄙,倒是直截了当把他最想问的问题问了出来。
对面这西装革履的青年倒是呵呵一笑道:“鄙人高树成,家父在南京做一点小本生意。”
“你说你姓高?”在听了这个名字后,江景泽暗自吃惊,“难不成你就是他们口中那个银行家的儿子!?”
听到这话付辰也是一愣。
要知道,民国绝对算得上豪强的时代,能够在首都南京开得起银行,不仅得有一定的经济实力,而且黑白两道都要吃得开。
并不想得罪这种有家世背景的公子哥,付辰含笑道:“不知高公子有何贵干?”
“付少客气了!”高树成笑容依旧,“树成不才,前来考黄埔除了家中的一番意思,也是想着能够结识天下俊杰。高某今日在中央饭店开了几桌酒席,特来宴请两位参加。”
看来除了财大气粗,这小子倒有些孟尝之风,还没进学校就已经开始开始拉拢人了?
快速与身侧的江景泽交换过目光,付辰笑了笑道:“既是高公子有请,那我们兄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相互寒暄几句,高树成便与两人告辞离去。
待对方远去,付辰耸肩正要走,身旁的江景泽撇嘴道:“我说你没事招惹这种人做什么?出来之前,你哥可是嘱咐半天别惹事。”
“这叫什么惹事?”付辰撇嘴,趁着上学结交几个朋友有什么不合适的?
言罢和他并肩走出校门,遥遥就见林清泓正斜靠在自家轿车上等待两人。
“考题很难?”显然过长的等待时间耗费了他所有的耐心。
“没看出来题目有什么难的,”江景泽一脸傲气地回答,“这要是考不上,那可就太丢人了。”
林清泓蹙眉:“那你们两个耗这么长时间?”
不等付辰开口,这位嘴快的兄弟马上答道:“这可要问咱们家赫兄,谁知道他在里头长篇大论了些什么。”说着,又想起来什么似得,继续说道,“哎,就你们那位什么教官,看他试卷打完,还拖着他说了好一阵子话。”
“瞎说八道什么。”听这浑人说话越发没谱,付辰翻了他一眼,转而将方才遇见高树成的一番事与林清泓说了,才又道,“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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