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失足跌落的瞬间野田林志才意识到致命威胁的到来,可想要反击却太晚了,只能发出一声不甘的惨叫,和江景泽一道滚落。
这一连串的动作简直太快,被踩在地上的付辰甚至来不及大喊出声,滚落山崖的两人就一路上压断老朽的树枝和藤蔓,顿时在脚边消失的无影无踪。
“景泽,景泽!”大惊失色的付辰慌忙起身想要寻觅踪迹,可这危崖之上郁郁葱葱,压根寻不到两人的踪影,甚至也不知道到底有多深。
从来没有过的恐惧袭上心头,就算刚才生命受到威胁他都没有如此恐惧,气喘吁吁的付辰手脚冰冷。
无疑,在这里等战友过来是最好的选择,可现在他们已偏离约定的侦查路线太远了,完全不知道李俊锋他们什么时候能赶过来。
如果两人摔下去都失去了意识还好,可是那野田林志一看就不好对付,真要先醒来把兄弟害了……想到这里付辰哪里还等得及弟兄们赶过来,赶忙从地上捡起驳壳枪,循着下山的路找寻着。
“景泽!景泽!”
付辰没费多少工夫就跑下山去,就见山下是人迹罕至的狭窄山沟。付辰抽刀去砍那些覆盖无余的藤蔓和灌木,试图开出一条野路供他行走。
一面喊,付辰一面抬头观察山体的走势,想要确定江景泽滚下山崖的大概位置,可是遮天蔽日的树叶完全挡住了视野,若不是他带了手表,他甚至都没办法确定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
“咝咝……”
一条足足有小孩手腕粗的大蛇,松开已被绞死的野兔,昂起头对着付辰发出了连串的警戒声。
满心惦记兄弟的付辰心急如焚,这见鬼的蛇居然敢拦他付三爷的路?火气直窜上头,付辰抽出插在绑腿里的军刺冲上前去。
手起刀落,蛇头被斩落的身子还在接连翻滚,付辰没心思管它,抬脚把蛇身踹开,一手拿着军刺一手拿着驳壳枪继续找。
废了不少功夫,付辰才在灌木丛中找到了江景泽,浑身都是血和腐殖土,双眼紧紧闭合,脸上还带着惊恐的表情。
“景泽,我的兄弟!”发出一声闷叫,付辰冲了过去,立刻解开江景泽军服扣子搭上他的颈动脉。
确定他还有生命迹象,也没有太大的出血口,付辰抄起枪先在附近转了一圈。
江景泽在此地,那鬼子十有八九也在附近。付辰刚吃了被他偷袭的亏,总不能再给江景泽治伤的时候在被偷袭。
哪有野田林志的身影?
再仔细一看,付辰在灌木上发现了残留的血迹。
草!这货……跑了?
先不管这个比了。付辰顺手把驳壳枪和军刺放好,飞快地跑回江景泽的身边。
马上替他检查身体,身上并没有骨折的迹象,头部也没有撞击的迹象,看来从山谷滚下来的时候,这些生长在岩壁上的灌木,还有山沟里厚实的绿色植被最大限度的缓冲了冲击力和加速度。
现在他完全失去了知觉,应该是蜂蜜水里的麻药彻底起作用了。
“付家赫!付大哥!”
“付兄……”
刚从实验室里拿了些伤药绷带出来,打算给江景泽处理这一身擦伤,付辰就听到茂林之中有人在喊他。
是李俊锋和高树成的声音!
付辰心头一喜,立刻抬头看看山崖,枝叶叠层中他看不到任何身影,却能听到他们的叫喊。
“俊锋,我在这里!”眼珠一转,付辰想起了之前在香水湾造的“信号弹”,马上拿了一颗出来对着天放了一支。
有了这东西的指引,李俊锋他们很快找了过来,高树成一见躺在付辰臂窝里的江景泽,顿时变了脸色:“付兄,这怎么回事?”
“妈的,李明志就是我们一直在找的内奸!”付辰气得浑身发抖,“他就是日本人信上反复提的林志——野田林志!”
三人听了皆是周身一震,高树成圆睁双眼道:“他是日谍?难怪……之前这小子老是鬼鬼祟祟的。有次还莫名其妙跟着我去了我家,让我家人按住了!”
这小子一路而来多次露出马脚,他们所有人竟是都没注意。
“他把景泽兄弟害成这样?”李俊锋气得从地上跳起来,“人在哪儿呢,我要弄死他!”
付辰恨得牙痒痒,起身将江景泽交给他们,旋即掏出驳壳枪来:“走,现在就去追那个混蛋!树成,你在此地照顾好景泽,连长应该很快就来!”
“疯了?”李俊青伸出双手慌忙拉住他俩,“既然都有胆子闯进黄埔来,显然是有过人之处……”
话还没有说完,付辰一把挣脱了李俊青的手,循着野田林志留下的血迹就找上去;李俊锋根本不管那么多,也是小跑着追上去。
“你俩疯了吗?”
气得脸发白,可担心着哥哥们出什么事,李俊青还是赶紧追上去。
付辰见一左一右两个兄弟跑上来,从实验室摸出之前从日谍身上缴获的王八盒子和勃朗宁手枪扔给他俩:“会用吧?不过小心点别走火!”
他俩出身官宦家庭,也是都碰过枪的,立刻点了点头。
很快,一直密布在头顶的阴云开始落下雨滴,呼啸的风声夹杂着灌注而下,打在身上很疼,并在瞬间将身体最后一点温度带走。
可在这风雨之中,身子略微发抖的付辰的眼光依旧凌厉。
因为下雨的缘故,付辰他们的视线变得异常模糊,根本看不清楚附近的状况。
回脸,刚才悬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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