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秋白本应慌乱,却在如此情景后登时就不紧张了,他虽身体弱了些,但是通晓男女之事却并不算晚,因为父亲账下那些校尉到了家里总爱讲些荤段子逗他,还偷偷带他去喝过花酒,这春梦也不算什么稀奇的了。
既然是梦,自是没什么所谓,他年少气盛,不纾解反倒是奇怪,由着自己的心思与梦中人胡乱缠绵起来……
裴若源睡的迷迷糊糊,就觉得一个温温软软的东西凑了过来,在他颈窝蹭来蹭去,痒得很,他伸手去拨弄,那痒意却越发的厉害了,一路顺着他的衣领朝下走去,衣服都被拉扯着撕开了,皮肤猛然间接触到空气,一下子让裴若源醒了过来。
猛的睁眼,他觉得一阵子头晕,整个人难受的厉害,偏偏腰上还有只爪子作乱,他恍惚觉着是兄长又在捉弄自己,幼时他兄长会如此捉弄他,可此番却又不甚相同,撩拨得他每寸被触摸的肌肤,都好似着了火一般……
只是此时他迷糊,也没细想,只是抓着那手腕就从衣服里扔了出去。
封秋白正压着梦中之人一阵恩爱,谁料想被人一把推开,他心里正被撩拨得火气难耐又觉得是在梦里,一下子抓住梦里人的手按在了头顶,低头就要吻下那微微张开的红唇。裴若源正迷迷糊糊不知道身在何处,没有丝毫防备一下子就被困住了,他再度睁开眼却看着封秋白的唇落下,如此逃不脱就要生受了,直接吓的一佛升天二佛出窍,哇哇大叫到,“啊啊啊啊……你干什么!”
封秋白被他这一嗓子吓的直接醒了,眼看着自己压在裴若源身上,一副要欲行不轨的架势也蒙了。
这边厢两人正大眼瞪小眼,那边门突然被踹开,“主子,主子,主……”福松大声叫着跑了进来,然后惊骇过度的一张脸瞬间扭曲了。他正准备上楼来寻封秋白,谁知道便听见屋里一阵惨叫,急忙踹开了却发现自家主子正压着裴二公子一副qín_shòu样子,裴二公子则是衣衫尽乱一副受尽屈辱的模样。福松想,自己是该帮自己的主子还是裴二公子呢?只是他还没想好,紧随其后邝远紧张的声音便传来了过来,“怎么了,怎么了?”
福松反应是快,只可惜他转身关门,却发现门已经自己刚刚一脚踹成了碎片,而邝远已经到了门前,邝远看清了屋内情况,他的面部扭曲程度令福松自愧不如。
纵使不扭身,也能深切感受到封秋白的怒视如芒刺在背,福松心里流下两行清泪,想着自己真是倒霉。
正不知道该如何收拾,突然听到一个犹如天籁的声音说道,“人家两口子打架,你们在这看什么看!”
邝远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却在这一刻,瞬间破功,哈哈大笑起来。裴若源听他那么笑,脸都绿了,一下子跳了起来,去追着打邝远了。封秋白倒是还算淡定,慢慢的直起身子,理了理仪容,只是耳朵红的似乎能滴出血来。
顾逸尘看着封秋白似笑非笑,“劳烦小公爷下回别这么心急,您瞧您弄得裴公子脖子上那一片让人怎么遮。”
“……那是虫子咬的,我们只是打虫子。”封秋白说这话的时候真怕自个儿咬了舌头,可他脸皮堪比城墙,愣是面不红气不喘的说出了口。
“哦……”顾逸尘意味深长的哦了声,晃晃悠悠的走了。
☆、生病
作者有话要说:如熙:你离我弟弟远点!
源儿:小白,你对我真好(抱住蹭)
小白:……源儿,你哥开始磨刀了
紧随其后的就是开学,太初财力雄厚,坐地宽广,学生宿舍都是两个人一个院落,房间里的配置也都是一样的。封秋白和裴若源被分到一起还算理解,毕竟文武搭配的不是他们一个,只是打开卧房门,一张大床却让二人有些傻眼。就算是封秋白任他东西南北风我自巍然不动的气度都有些凌乱,更不要说裴若源了整个人都不好了,前几天的事情他还历历在目,为了避免尴尬,他和封秋白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回避了此事,只是这件事情怎么竟然还绕不过去了。
裴若源这边正发蒙不知所措,那边封秋白倒是利索的躺到了床上,封秋白一副大爷甚是满意的样子拍了拍床榻说,“这个床归我了!”
“凭什么?!”
裴若源不自觉的反问,不是说谦让是美德吗?裴若源就不明白了,封秋白这个谦谦君子怎么没有这种东西。
“我身体虚弱,只能睡在这,书房不是还有一张小榻吗?你先在那凑活两日,我着人换了这床你再搬回来,受累了,若源贤弟。”封秋白对裴若源说道,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
裴若源朝天翻了个大白眼,封秋白忍住了笑意,心里那点子戾气却也不见了踪影。早上接到父亲的消息,说皇上准备减少今年的军费,皇上的打压不言而喻,不过这消息也只是风声,并未作准。但是空穴来风,必有其因。想来皇上已经起了如此做的心思,只是想要试着缓和些罢了。朝中的局势波云诡谲让人烦乱,偏偏皇孙那里还出了事,小皇孙从石阶高台下跌落,还好没什么厉害,只是擦破了点皮,当事人多似乎只是意外,但是封秋白心思细致,总觉得有些蹊跷,叮嘱洛七仔细查看,这几日过去,还没有后续的消息传来。
自从那夜之后,封秋白知道裴若源都在躲自己,他其实也有点尴尬,只是仔细想想也没什么,他又没真的怎么裴若源,就算是真的有什么,裴若源也是他婚约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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