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便招呼着一群训练有素的人开始上菜。
这边,莫念骄捏着手上的信,问道:“送信之人可有说什么?”
管家摇摇头道:“送信之人只说是一个和尚托他送来的。”
“无事了,下去吧。”
“是”
待到管家退下后,莫念骄才打开信,看完信之后,莫念骄扶着头,只感觉脑袋一阵一阵抽痛。
他只是随便救个人便是逃犯,静尘原名苏溱,是越国前任护国将军的幼子,苏大将军被左相算计,战死沙场。
死后,左相也没有打算放过苏将军的亲人,先是给死去的苏将军捏造了一堆罪名,后又让人从将军府搜出了与敌国勾结的证据。
皇帝本就疑心及重,见此,就算苏将军人已死,难免心里也有疙瘩,但是苏将军为国立下的汗马功劳也是真的,人已死,死无对证,这般便抄他的家,未免也太让人寒心了。
这般左思右想,老皇帝便下令,让苏将军依旧以将军的礼制下葬,只是苏府之人皆是牵出京城,离京城离的远远的,免得老皇帝看了心塞。
于是苏府一干人等,在苏将军头七过后便要迁移至汉中。
苏家之人怎会不知此事蹊跷,只是迫于无证据,加之他们此时已是失去的皇帝的信任,远走汉中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苏家之人的打算,左相不得而知,左相向来奉行斩草除根!
于是赶往汉中的苏家之人便在途中遇见的山匪,被屠杀了个干净,而苏溱幼时因为吵着要吃糖葫芦而慢了苏家大部队一步,幸而免难。
家仆带着苏溱赶上见一地尸体,血染红了土地,一脚踩下去都能溅起血迹。
那是苏溱年幼见自己的母兄倒在血泊里面受了极大的刺激,发了一场高烧,六岁之前的记忆便模糊了。
家仆给苏溱看病花了不少钱,眼瞅着苏溱的病还未好完全,银钱却不剩多少了。
正在发愁之际,却没能等来救济,而是追杀,左相的人是点过了人头的自然是知道少了一人。
这无疑对苏溱跟家仆来说是雪上加霜,家仆带着高烧不断的苏溱东躲西藏的,后被‘莫念骄’无意间所救,杀了一直追杀他们之人。
家仆感谢之余任是害怕左相会继续派人前来,便辞别了莫念骄寻了出破庙带着,自己为自己剃了度,装作和尚,躲过了数次追杀。
只是待到苏溱越长越大,那与苏将军及其相似的面貌时瞒不住了,况且,苏家老小三十余口人的仇苏溱必须去报!
恰在此时,莫念骄被废了,逃到了这里,家仆也就是方丈收留了莫念骄,只希望他看着这个救命之恩上面对苏溱多加照拂。
莫念骄看完之后,对左相的一手遮天跟老皇帝的心狠有了新的认知。
老皇帝明知苏将军极有可能是被冤枉的,却因为是左相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后对苏将军的家人不管不顾更是让人心凉。
只是他要怎么跟静、苏溱说呢?
说,你父亲因为我父皇的视而不见而身亡,而你也因为此时流落在外,受尽苦楚?
莫念骄心烦的摇摇头,说还是不说,这是个问题,说了之后又要怎么面对苏溱,这又是个问题。
还没待莫念骄想出个一二三出来,便有人来通报道:“公子,哪位小公子说要见你。”
莫念骄点点头道:“嗯,他可用饭了?”
“回公子,用了,只是不多。”
待到莫念骄过来之时,便见静尘坐在榻上,面色苍白,见他来了,勉强笑笑便急忙问道:“公子救我出来之时可有看到一块玉佩?”
莫念骄从怀里掏出一块双鱼玉佩,道:“是这块吗?”
说着便将玉佩递给的静尘,静尘接过仔细打量的下,确认是从自己身上被抢走的那块之后,才安下心来。
莫念骄本以为他会收起来,却不料静尘手一转便将玉佩递了过来,莫念骄不着痕迹的看了眼静尘,见他眼底满是失落,心里不由的失笑,这么喜欢?
随手接过玉佩,把玩了几下,便有送到了静尘手上,静尘看着手中温热的玉佩,惊讶道:“公子,静尘前来就是为了送这块玉佩,方丈特意交代要亲手送到公子手上。”
莫念骄笑笑,心底想:傻孩子,方丈真真的目的不过是让我护着你。
他那日将玉佩给方丈是便意味着,拿着这快玉佩来找他,他会答应他一个条件,如今方丈让静尘送来,又送来了一封托孤的信,所求的不过是让他护着静尘罢了。
莫念骄心里想的这些也不过是一瞬间,见静尘推拒便道:“方丈让你送来,你已经送给我了,我再送给你,有何不可吗?还是说静尘嫌弃?”
静尘连忙摇头,将玉佩紧紧攥在手里,莫念骄陪着静尘坐了一会,思考了一下,想着静尘还苍白的面孔,还是在等一段时间再跟他说好了,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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