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是正午,太阳毒辣的很,再美的娇花也被晒的有些焉了,说有多好看也不尽然。
“呵呵呵呵,你看啦,风筝飞的好高啊!”
莫念骄寻着声看了过去,只见一个穿着粉色宫装的女子正在放风筝,后头站在一个鹅黄色衣服的女子正在同旁边的人说些什么,脸上的笑容明艳动人。
哦,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娇花啊!
岑沉看了眼莫念骄难辨的神色,脸色霎时间便不好了,他明明吩咐过,今日谁都不许来御花园!
他连忙转过头想跟莫念骄解释,却不想他们站在这里有一段时间了,正在放风筝的人也早已发现了他们。
“参见皇上!”
岑沉铁青着脸看着跪在眼前的女子,冷声质问道:“谁准许你们私自进御花园的!”
跪在前头的女子听岑沉这么一问,心里便是一慌,可是想到自家父亲教导的话,小心翼翼的抬起了脸,一掌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不安,道:“皇上恕罪,臣妾只是在殿里待闷了,想出来走走,冲撞了皇上,还请皇上责罚。”
说完便低下了头,莫念骄站在后头,没什么感想,这种后宫女子邀宠的手段屡见不鲜,看多了自然也就没什么感觉了。
倒是岑沉面色几经变换,最后沉着脸道:“有时间出来玩乐,何不多去太后哪里学一下规矩!”
女子一听这话,脸便白了,还不待她想为自己求求情,便见皇帝一个手势便有人进来将他给请了下去。
莫念骄看着突然之出来的人,心道果然如此,岑沉这人疑心重的很,怎么可能真的不留一手。
有了这个小插曲,两人之间的氛围瞬间冷凝了,一开始便是岑沉在缓和,出了这事,岑沉面色也有些不太好,心里似乎在想什么,也沉默了下来。
莫念骄坐在凉亭手里端着一杯茶,眼前是一片花,身后还有人在摇扇子,可谓是舒服至极,这让他心里的憋闷消了些,一心一意赏花,将旁边坐着的人无视了个彻底。
岑沉也没有注意到莫念骄的态度,他自己都有些心不在焉的,两人,一人无视,一人神游天外,倒是难道的和谐了一会。
两人坐了会,岑沉便有些坐不住了,他道:“莫哥哥,我还有些要事要处理,我让御厨准备了些你爱吃的菜,我处理完事,便过去。”
说完也不待莫念骄拒绝便匆匆离开了。
莫念骄看着他匆匆离开的背影,莫名的笑了笑,心道怕是去哄那小美人去了。
能在岑沉下过命名的情况下还能进出御花园的,若不是极为得宠,只怕也是进不来的,而现在被岑沉极为宠爱的出来皇后便是哪位入宫不久却能跟皇后平分秋色的娴妃了!
而岑沉离开后也确实如莫念骄猜想的一般,去了太后宫里,刚刚被斥责了的美人正伏在太后膝上哭的可怜极了。
太后见他一来便板了脸道:“你今日为何无故训斥娴儿啊!”
话虽如此,眼底却是一片冷漠,没有一丝感情,对岑沉示意了下便离开了寝宫,将空间留给了两人。
莫念骄在御花园坐了一个下午,待到傍晚十分才被宫人请去了一处宫殿。
莫念骄坐在下方,不多时,岑沉便进来了,莫念骄一眼便看出了,他换了一身衣服,略微一想便知道了下午发生了什么。
岑沉对上莫念骄的眼神有些不自在,在看到殿内的摆设后,便臭了脸,唤来了跟在他身边的大太监,耳语了几句,那大太监便出去了。
很快便进了将原本的桌子给撤走了,摆上了一张四四方方的实木桌子。
在这豪华的殿内,摆上这么一张与殿内精致昂贵器物完全不在一个级别的东西,着实有些不伦不类。
偏偏主角还不自知,随着宫女摆上一道道精致的美食,更是衬的这桌子寒酸的很。
莫念骄看着这一桌子原主喜欢吃的东西,内心有些讽刺,面上却是不见分毫。
岑沉看了眼他的脸色,主动夹了块鱼肉给他,道:“这是我特地从莫国请来的厨子,做的最拿手的便是这道清蒸鱼了,这是今早上捞上来的新鲜鲫鱼……”
饭毕,岑沉拉着莫念骄出去逛,美其名曰:“消食。”
走着走着,岑沉也回想起以前他还在莫国做质子之时,莫念骄会过来陪他吃一顿饭,然后两人便会慢慢围着殿内仅有的花卉走上一圈。
那时莫念骄虽是皇子,处境却并不比他好上多少,皇帝有六个儿子,最大的二十五,最小的不过七岁,而当时已有十七的莫念骄和莫来祈无疑是当时太子的眼中钉。
当时好像是莫念骄替莫来祈顶了个罪名,才落地被那般下场,于岑沉来说,他是感谢皇帝的冷落的,如不是莫念骄的地位一落千丈,他哪里有机会接触到当时如日中天的莫念骄。
这般想着岑沉不禁里莫念骄近了些,他叹道:“莫哥哥,一晃数年便过去了,你我都不是那个落魄的少年了。”
莫念骄听着这话,难得没有打断他,岑沉见他没有反对自己,不禁喜上心来,开始滔滔不绝说着自己自登上皇位以来所遇到的困难。
莫念骄默默听着这人的碎碎念,在听到岑沉似有似无说着自己的难处,隐晦的向莫念骄寻求帮助,莫念骄听着听着面色便冷了下来。
而岑沉还不自知的说着平定了朝堂的事宜后便与莫念骄去何处游玩,见莫念骄突然不动了,茫然的看过去,脸色顿时一片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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