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瓒抱着腿坐在大床上的角落中,怨念的看着堂弟:“你怎么好事不叫我?你不知道我上次被吃了心,已经吓破胆子了吗?”
王瑞坐在另一个角落,虽然幔帐落下,看不太清堂哥的表情,但想必相当j-i,ng彩:“你上次遇到那么厉害的鬼,这可是了不得的经验,按照道理,你不该再怕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现在别说遇到鬼了,听到鬼字都要吓破胆。要不是欠你人情,我就是死也不会来。”王瓒道:“我够义气吧。”
王瑞抱拳:“义气义气!”放下手,过了一会,找话题:“你现在和嫂子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她变了。以前她对我寸步不离,现在对我爱答不理的,唉——”
“你没问过她什么原因吗?”
“问了,她说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觉得整日盯着我没意思,还让我别没事总在家里,男子汉大丈夫要把心放在生意上。”王瓒唉声叹气:“我明白原因,是我当初的所作所为伤了她的心。”
“看起来你经过那件事,对嫂子还挺有情义的。”
“毕竟我胸膛里这颗心是她给我的。只是我现在对她钟意了,她却对我不上心了。”王瓒自从那之后,对妻子燃起了从未有过的喜爱,看着曾经嫌弃的妻子,怎么看怎么喜欢。
这叫一报还一报。王瑞正要说话,就听到咚咙一声,他撩开幔帐顺着一丝缝隙向外看,这一看不要紧,呼吸不禁一窒,原来是有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身穿红衣,吊在房梁上,双脚悬在空中来回晃。
刚才咚咙一身,就是从房梁掉下来的声音。
王瑞连呼吸都不敢了,赶紧取出那只纸鹤,心里求爷爷告n_ain_ai,拜托了,何云一你快显灵罢。
王瓒盯着那纸鹤,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听堂弟说有法宝,他才装着胆子来陪他的,搞了半天,所谓的法宝不是宝剑也不是符咒,而是一个破纸鹤?
他一阵昏厥,这时候,又听咚的一声,他眯着眼睛一瞧,原来是吊死鬼从房梁上掉到了地上,正站在屋中央,他咬住嘴唇,他相信自己此时若是哭,肯定连调都找不到。
王瑞也听到动静了,捧着纸鹤,心里祈祷,快啊,快显灵啊,抓烂这个吊死鬼!
那纸鹤立在王瑞手心一动不动,仿佛真的只是一个纸做的玩具而已。
王瓒看不过去了,一把抢过纸鹤,口中瞎念一通:“天火雷神,地火雷神, 五雷降灵,锁鬼关j-i,ng。玉帝敕下,斩邪灭j-i,ng, 急急如律令!”
纸鹤归然不动,之前什么样,现在还什么样。
王瓒想一头磕死,因为不仅没把纸鹤“激活”,反而因为出声将外面的女鬼招来了,就见幔帐上慢慢浮现出一个人影,披散着头发一点点变大。
而且有空灵的啜泣声在黑夜中飘荡着,无比的凄厉。
王瑞想纸鹤抢回来,大声对着它道:“何云一,你别耍我,快点显灵啊,我要死了!”
纸鹤还是那个纸鹤,丝毫没有变化。
这时候王瓒使劲拉扯堂弟的衣袖,指着帐外声音跑调的道:“来了来了来了——”
王瑞本来虽然害怕,但还在控制范围内,结果被堂哥的情绪影响,登时也紧张的要死,心脏快要跳出胸膛了,顾不得那么多了,准备三十六计走为上,扯开幔帐就要跳床逃走。
他才一拉开幔帐,突然就和站在窗前的女鬼打了个照面。
她身穿红衣,披头散发,脸色青黑,双眼翻白,鲜红的舌头垂到胸口,就站在王瑞面前。
王瓒大喊一声:“鬼啊——”双眼一翻就要晕倒,王瑞一看这还了得,上去就是一嘴巴:“挺住别晕!”
王瓒回魂了,露出一副“我是谁,我怎么了”的迷茫表情。
这时,王瑞照准女鬼的胸口就是一脚,扯着堂哥便跑。
他堂哥的双腿软像面条,被王瑞连拉带扯的逃出了门,到了院子里,一早侯着的家丁们拿着火把出现。
牛子良上来问:“少爷,鬼抓到了吗?”
王瓒大口大口喘气,瘫软在地上:“你、你看我们像吗?”然后指着王瑞道:“我差点让你小子害死!”
这时候有家丁进去转了一圈出来,摇头道:“里面什么都没有。”
而这时,就听院外一阵吵嚷,有下人跑过来禀告:“不好了,老爷和太太叫少爷过去呢!”
王瑞顾不得喘气,赶紧到了父母今夜休息的偏院去,一进院子,就见大冷天的,他爹娘披着衣裳站在寒风中,原来是刚才他们今夜暂时下榻的房间内也出现了吊死鬼,而且更直接,掀开了幔帐,将脑袋伸进了帐内,甚至想用那s-hi漉漉的红舌头舔人。
王永德和赵氏几乎吓死过去。
王瑞心想,这吊死鬼还挺难缠的,吓唬完他堂哥又来吓唬他的父母。
王永德和赵氏见儿子也是一脸的丧气,预料到了结果:“你那法宝不灵吗?”
王瑞这时候想把何云一叫出来打一顿,这叫什么事,要不然就别留东西,留了不管用的差点害死他。
他丧气的道:“那所谓的法宝,不管用。”
王永德无奈的道:“这样吧,明天我去街上找那算命的,叫他来捉鬼。今夜……咱们就别睡了。”
出了这样事儿,谁还敢再睡,一家三口加上受了惊吓的王瓒,四个人在大堂内由家丁守着,大眼瞪小眼熬到了天亮,才稍微安心了。
天一亮,王永德和赵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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