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怕这父子俩没要出钱再着急上火,生个病灾的,家里可拿不出银子来治。
便赶紧安稳道:“算了,没要出银子就没要出银子吧,反正咱们也没赔上,不过就是损失了一把子力气不当紧。”可到底还是心有不甘,又加了句,“当初签契约那会我就说,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好事,什么都不用出只卖力气就能五五分账,结果是骗咱们给白卖力气。”
江父神色复杂的看了江母一眼,从兜里掏出一张银票强塞给她,“你自己看看吧。”
“哎呀,这是要出钱来了,既然要出来了,你们父子俩个还这副样子干什么?莫不是给的少,少就少点吧,要不咱家的作坊都要关了,现在能保住还能生活就知足了。”
江母拿着银票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半晌后也没看明白这上面的鬼画符是什么玩意,就把银钱又塞回江父的怀里,没好气道:“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不识字还给我看这么个东西,这玩意就是在大街上捡到,我都不知道是干什么的。行了,你也别拐弯抹角了。我都做好了准备,你就直接告诉我熊家给了你多少钱吧,再少我也能挺住。”
“两千两银票。”
“两十……多少?”江母拔着嗓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问了一遍。
“两千两银票。”江家小子又重复了一遍,忽然就哈哈大笑起来,“阿娘,是两千两银票,整整两千两银票,这还是因为抛却了之前熊家拿出来的本钱,就这咱家这一辈也没见过这么多钱,可我和阿父这才几个月就赚了两千两!”江家小子兴奋地满面红光。
江母张了两下嘴,愣是没说出话来,嗓子似乎失音了。
“咋了,傻了?”江父也咧着嘴乐,笑得傻乎乎的,“我就说你有眼光,当初不顾家里反对执意要嫁给我是对的,这不我赚大钱了,以后你就是地主婆,吃香喝辣穿金戴银,回娘家大鱼大肉的给。”
江母呆呆的,目光满是茫然,“这不是梦,不对,梦里我可不敢这样想。天啊,难不成是真的,咱家竟真的有两千两了?”
“真的,真的,阿娘。”江家小子亟不可待的回道:“以后还会继续赚更多的银子,咱家的日子是越来越好了。”
江母发了狠,狠狠拧了自己一把,很疼,疼得都掉眼泪了。她边笑边哭,“哈哈,是真的,是真的。”
这一天江家人像是疯了一样。就是坐在屋里疯狂的大笑。路过的邻居听见笑声,都以为江家最近忙乎的那些烧瓷赔了,一家人都被刺激疯了。
“哎呀,可怜啊,可怜。”一个邻居摇头晃脑的可怜可叹着,而他自己却同样穿着半新不旧的衣裳,还有心情可怜别人。
然而邻居以为的事情没有发生,第二天一早,江家竟然就要买邻居一家做不下去的小烧瓷作坊,不仅如此,在谈买烧瓷作坊的时候,江家竟然还要盖房子,宅基地都批下来了。
有人好奇问道:“你家怎么好好的还盖上房子了?”
江母笑呵呵道:“我儿子还没成亲呢,这要是成亲了不也得盖房子嘛,早晚都得盖,不如就先将宅基地批下来,正好明年开春就盖了。也不多盖,我寻思了盖三间大瓦房就行,要是以后孩子多不够住,那就再加盖。”
邻居震惊了,“啥?盖瓦房?”
“是啊,盖瓦房。”
邻居偷偷撇撇嘴,只当江母在说大话,谁不知道以前江家都要揭不开锅了,这才几天怎么就能盖上三间大瓦房了。除非出门捡金子了?
不管有没有人信,江家的日子是眼见着好起来了,天天都有肉味从江家飘出。邻居有酸的,就不屑道:“江家这是打肿脸充胖子,这么多年邻居了谁家啥样,谁还不知道谁?”
后来江母回娘家都是大鱼大肉的,娘家阿娘阿父心疼她家日子苦,就让她再往娘家这么拿东西了。
江母就笑呵呵道:“没事,现在我相公能挣,我家有钱了,不差这点东西。转过年开春,我相公还要盖瓦房呢。”
大嫂就酸溜溜道:“哎呦,这大话说的,也不怕闪了舌头。”
江母也不和她大嫂强自争吵,自从她家有钱后,江母反而就看开了,从前别人说她家穷,她臊得恨不能钻地缝里去。现在却不在乎别人说的杂七杂八的话,反正日子是自家过得,好坏她自己知道就行。
几乎所有人包括江母的阿父阿娘都以为江母在说谎,给他相公挣口袋,结果转过年一开春,江家也不管农忙不农忙的,就真的盖上了房子。农村人种地不做工,就雇佣镇上没地的汉子,反正房子必须得盖。
当一车车红瓦青砖拉到江家门口,瞬间就都沸腾了,这江家人竟然没有说大话。天啊,他家这是真的发了,竟然都能盖上青砖大瓦房了。
有邻居这时一拍大腿道:“哎呀,我记得前些日子江家又买了一处作坊,这些日子江家这又招工,两父子又没日没夜的干活,原来这是赚着了,江家的日子这是起来了。”
江母的娘家也听说了,赶紧来村里看,一看女婿家的方子都盖一半了,竟真是砖的。
娘家阿父痴痴地问道:“这,这得多少钱啊?”
江母就是笑,也不答。
不大一会娘家阿父竟没在盖房子的工人中看到女婿和外孙,就问:“他们父子俩呢,怎么没看到人?”
江母道:“他们爷俩哪有时间操心这个啊,窑上的活正忙着呢,这小事也没时间管啊。”
娘家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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