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多月的训练,刚开始杜亚琛还会陪着他,后来杜亚琛给他布置过任务后就走了,中途回来吃顿饭,晚上再回来吃顿饭。他看起来完全放心宴喜臣的自律性,不担心宴喜臣会因为他的缺席而偷懒。
天知道杜亚琛跟他见过面后都去了哪里,来无影去无踪。
宴喜臣对杜亚琛动不动失踪的行为表示十分不满,但他对杜亚琛无条件的信任他的自律十分感动。直到有一天他在晚饭后问起这件事——
杜亚琛戳了戳面前软硬皆宜的牛肉,淡淡说道:“有没有偷懒最后是会反应在综合能力上的,虽说你本身实力就不差。”
宴喜臣捧着脸坐在他对面:“我觉得你话里有话。”
“你现在已经基本恢复了当初的状态,剩下的,比如战斗的大局观,战斗环境,条件,对手心理的预判等综合的战斗状态,只能通过实战来提高。”杜亚琛放下刀叉。
宴喜臣歪着头想了想:“比如你那天在天台看一眼就去虐了两个狙这样的吗?”
“过奖过奖,其实是三个狙,还有一个藏在北边,是专门狙段云的。”杜亚琛毫不谦虚地笑起来,在宴喜臣错愕的目光中又说道,“接刚才的话,所以,恭喜你将结束枯燥乏味的单人训练,接下来的一个月,我当你的对手。”
宴喜臣听了这个瞬间来劲了。没有什么比反应在实质结果上的成绩更能证明训练的成果,他简直能多吃三碗饭。
“别得意太早。”杜亚琛切下块牛肉,对他露齿一笑,“我可是很强的。”
宴喜臣乐了:“你这么嚣张,以前真的没被人打过吗?”
杜亚琛回答得问心无愧:“没有,只有我虐别人的份。”
“你把天聊死了!”宴喜臣拍桌。
不过很快,杜亚琛就让宴喜臣明白他绝对不是虚张声势。
杜亚琛的体力是一等一的好,好到宴喜臣都怀疑他简直是台战斗机器。
他亲自给宴喜臣喂招,动起手来训练都是以小时作单位。
跟杜亚琛交手前,宴喜臣对自己这段时间的状态和身手还是蛮有信心的,可真正交手起来宴喜臣才发现,他跟杜亚琛之间的差距不是一两点,杜亚琛能把他按在地上摩擦。
第一天交手,杜亚琛用一脚就把宴喜臣给撂翻了,并且在那天接下来的时间里,压根就没让宴喜臣从地上起来。
第二天杜亚琛让着他,可不知为什么打到后来就有些不耐烦了,再次一脚给宴喜臣撂翻并且再没让他起来。
后来第三天,第四天,等宴喜臣差不多摸清楚了杜亚琛的路数,在他手下过的时间也就越来越长。
杜亚琛开始更换战斗环境和地点。
有时候是坎坷不平的废墟上,有时是丛林中,还有时候他会把宴喜臣扔到水里去揍。
宴喜臣就像个迅速成长起来的战士,虽然每天被揍,但也每天如饥似渴地观察,学习,吸纳着杜亚琛身上的所有的战斗潜能。
比如,撇开格斗技巧和经验来讲,杜亚琛对格斗时环境利用的能力极强。
宴喜臣发现不论在战斗环境如何,杜亚琛都能最大限度地利用环境和周遭事物的优势去击溃对手。他也终于明白杜亚琛之前说的战斗的格局,环境,条件,对手心理预判是怎么被应用到炉火纯青的。战斗的时候没有实力就只有被虐的份,但是当双方都有实力时,谁能将战斗环境用得更巧,战斗格局布得更精,谁往往就是最后取胜的人。
这样的战斗意识,除了有大量丰富的战斗经历,经验,还需对环境和所有条件的绝对洞察和理性观察。
宴喜臣就觉得杜亚琛使起坏来没人性,什么东西他都能就地取材用来制服对手。
什么陆地上的蛇虫,水里的鱼和海草,没有生灵的各种植物和器物,只要有合适的契机,杜亚琛都能最大化地利用周遭的环境来达到胜利的目的。
从那以后宴喜臣就知道,当杜亚琛在一片丛林中战斗时,那么这片丛林的每一片叶子,每一粒飞沙走石,都能成为他的武器。
宴喜臣打心底里被杜亚琛操服气了,也终于明白杜亚琛为什么说只有他虐别人的份。
这个人,还真是变态的强啊。
不过宴喜臣看上去再怎么无公害,被逼急了也是有脾气的。
有两回估计是杜亚琛喂招喂得太狠,是真把宴喜臣激火了,但杜亚琛这人动起手来也犯轴,见人火也丝毫没让着点,导致当天中午他对着一盘凉拌黄瓜和米饭哭笑不得。
杜亚琛只得去哄:“进步还是很大的,你看我胳膊都给你踢青了,心疼不?”
宴喜臣想到了昨天泡澡时自己那浑身青紫,登时火更大了。他是个发火不外露的人,假笑着走上前掐住那块青掉的地方:“没问题,揉揉。”
杜亚琛只好戳在那任他掐。除此之外,他还毫无怨言地吃了宴喜臣两天烧焦的饭菜。
闹归闹,一段时间下来宴喜臣的战斗能力突飞猛进。虽说和杜亚琛还是有差距,但至少不会被杜亚琛按在地上摩擦了。
他身上流着战士的血,就像一只雨燕从来都知道怎么飞下悬崖,只是暂时忘了怎么飞。
最重要的是,在训练的这段时间里,宴喜臣偶尔会看到一些不寻常的画面,想起一些他以前的生活。虽然只是零散的片段,但也给了他很多分析的信息。那些画面大多数是他在战斗,手中拿着不同的武器,穿梭在不同的战场上。
杜亚琛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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