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平蔚面无表情地盯了他一会儿,“不行。”
神经病。我管你行不行,沈平茵一秒都不想跟一个人呆在一块儿了。他要搬出去。
换乘站的名字在播报系统里响起,公交车缓缓地减速。
像是看出沈平茵的想法,沈平蔚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冲他扬扬手里的手机,“要是想让沈成和你的那些同学知道,你就尽管走。”
到达餐厅时,已经快晚上八点了。是一家很有名气的川菜馆。
不过沈平茵根本没心情在意这些,一个半小时的公交车程,他被挤的头昏脑胀,餐桌上色泽鲜艳的菜勾不起他的一丝胃口。
所以直到他把第一口笋子吃进嘴里,火辣辣的感觉蔓延到整个口腔时,他才后知后觉这是家川菜馆。餐桌上摆着的所有菜都是辣的。而他,根本吃不了辣。
沈平茵大口而迅速地灌下一整杯冰果汁,口腔里的灼烧感才减轻了些。他看一眼沈成,对方正在细致地剥一只虾,最后那完好的虾肉落入到沈平蔚的盘子里。
根本没有人在意他。
沈平茵慌乱地低下头,然后放下筷子站起身来,匆匆道:“我去个厕所。”他等不及去看其他人的反应就匆匆离开了包厢。
他走的急,刚一进厕所就被倒下的拖把柄绊了个趔趄。
所有的坏情绪似乎都积在这一刻爆发了,他鼻头发酸,眼泪也止不住。他只能把一捧一捧的冷水拍在自己的脸上,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不知道沈平蔚是什么时候站到他身后的,他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才会在那个人脸上看到一丝怜惜。
果真,他转过头来时沈平蔚正不悦地皱着眉,不耐烦道,“这么长时间不回来,还以为你掉进去了呢。”
第9章
沈平茵沉默地移开视线,然后把洗手台的位置让了出来,朝门口走去。
“等会儿。”沈平蔚叫住他,“你的手机又来短信了,你不想看看吗?”
沈平茵转向他,面无表情地把手摊开伸到他面前。纵使用冷水洗了脸,鼻尖和眼尾上的红色还是没有褪去,尤其在橘黄色的灯光下,更加明显。
沈平蔚看着他的眼神里带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手里的手机迟迟没有递出去。
“沈平蔚。”沈平茵收回手,第一次认认真真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你可以把这个手机交给我…沈成,或者想怎么处理都可以,就当是我还我欠你的。”
“我明天就会从你家搬出去,以后我也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所以你也发发善心放过我,至少让我过一个安静的晚上,好吗?”
沈平茵刚说完就被沈平蔚一把掐住脖子推到了墙上,对方面色阴沉的可怕,手上的力道也很大,像是恨极了他,想要把他杀死一般。他顿觉地呼吸困难,脸也涨得通红,手脚并用地挣扎着想挣开对方的手。
沈平蔚整个身子都覆在他身上,他根本挣脱不开。
渐渐的,沈平茵挣扎幅度小了下来,呼吸也变得微弱,沈平蔚才猛地松开了手,他眼眶通红,垂下的手也微微地颤抖着。
沈平茵的脖子被他掐出了两道长长的红痕。
肺里猛地注入新鲜空气,沈平茵别过头剧烈地咳嗽起来,通红的眼角溢出了生理性泪水。
沈平蔚改为拥着他,额头越过他的肩膀抵在墙上,声音嘶哑,“你真的以为那么容易就能还清的吗?”
沈平茵仍旧心存余悸地大口喘着气,他推了一下对方没有推开,索性自暴自弃般地不再挣扎,任由对方抱着,“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时门口外面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沈平蔚迅速拽着沈平茵进了最近的一个厕所隔间。
沈平蔚反手把隔间门锁上,贴近他的脸低声道,“用嘴取悦我。”
沈平茵有些茫然,问:“什么?”
“不懂?”沈平蔚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手摸上他两腿之间的部位,“我说,在这里给我口出来我就放过你。”
沈平茵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然后猛地推开他,他的后背重重地撞在灰色的门板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沈平蔚倚在门板上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狭小的隔间里气氛压抑沉闷,沈平茵被他看的害怕,舔舔嘴唇想要推开他然后出去。
外面突然传来沈成的叫喊声,“平蔚!茵茵?”
沈平蔚嘴角勾了起来,他慢慢靠近沈平茵,嘴里还回应着外面的人,“我在这里。”
沈平茵突然意识到对方这是要干什么,他后退一步,心脏跳的像是要蹦出来了。可是他不敢发出声音,也不敢有大的动作。最后他的后背紧紧地贴在潮湿的墙壁上,退无可退。
他满脸满眼都是恳求,双手用力地抵着沈平蔚的胸膛,用气声说:“哥,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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