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恩捏着他冰凉消瘦的手,看着他没说话。
程阳还插着氧气,不能说话,只能弯弯自己的眼睛去安慰他。
“你别笑了,我看着更难受,好好养伤,好了我天天给你做好吃的,一个月不重样。”他伸手摸了摸程阳的脸。
程阳眨眨眼表示同意。
下午的时候,程阳可以摘氧气罩了,开口说得第一句话是:“去吃饭。”三个字说得很虚弱,顾承恩不忍为难他,让护工去给他买了一份饭,自己却没走。
因为子弹打穿了胃部,程阳的胃被切除了三分之一,手术一个月内都不能吃饭,只能靠营养针维持,使得本来就瘦了不少的程阳,几乎只剩一把骨头,两只大眼睛几乎占了一半的脸,看着顾承恩常常红眼圈。
一个半月后,程阳出院了,住在沈爷爷家里,顾承恩依然每天小心翼翼地照顾他,一个多月下来也瘦了不少。
“承哥哥,我要上厕所。”程阳朝正在吃饭的顾承恩说。
顾承恩连忙放下碗筷,要去拿尿壶来给他把尿,程阳拉着他的手,弱弱地说:“扶我去厕所吧。”在医院第一次用尿壶的时候,正好顾承恩去跟医生说话,脸都憋成紫了一直咬着牙不说,幸亏护工有经验,看出他的需求,拿着尿壶就要给他把尿,吓得他连声拒绝,差点没喘过气。
护工没有办法,只好急匆匆跑到医生办公室把顾承恩叫出来,亲自给他把尿。
当时的场面一度尴尬,程阳甚至尿不出来,还是顾承恩吹着口哨才解决问题,后来次数多了,程阳也就不尴尬了,这大概就是习惯成自然。
但是他都躺了快两个月,就算医生说他可以简单地下床活动,顾承恩一直不让他下床,生怕他扯着伤口。
顾承恩看着程阳可怜兮兮的脸,到底心软,只能更加小心地把人护在自己怀里,当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
可是这扶着上厕所,尴尬也没见得少多少,顾承恩正气凌然地拉下程阳的睡裤,扶着需要纾解的器官,盯着它说:“尿吧。”
见程阳半天不动,他还好心好意吹口哨助尿,手却在粉红的茎身上刮搔,程阳一个激动,一下子一泻千里,腥黄的尿液溅到顾承恩修长的手上,程阳脸一红,低头不说话,下身却有些硬了。
顾承恩不说话,扶在上面的手给他抖了抖,接着改成握着的姿势,上下撸动,给他纾解另一种yù_wàng。
完事之后,程阳浑身软绵绵的,被顾承恩半搂半抱地回床上躺下,一把拉住被子把脸盖住。
顾承恩怕他喘不过气,给他把被子拉下来,见程阳闭着眼,面色通红,卷翘的睫毛还带着□□后的湿润,顾承恩心猿意马,在他脸上吻了又吻,然后僵硬地离开房间。
程阳一下子更是羞得没有办法,明明□□被摆成各种姿势时候都丝毫不害羞的程阳,却因为这点微不足道的触碰而窘迫,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但,就是很害羞啊啊啊啊!
程阳这次不敢捂着被子,只好用手捂住自己的脸。
十分钟后,顾承恩带着一身凉气,换了一套灰色条纹居家服走进来。
程阳从指缝看着他,心想:承哥哥最近换衣服的频率越来越高了。
程阳现在已经可以可以吃一点易消化的流食,顾承恩就变着花样给他做粥,大多是鱼类和蔬菜的粥,方便消化。
除了小便,大便才是程阳最尴尬的事情,而且比小便要艰难的多,但这些事情,依旧都是顾承恩手把手照顾,不把自己的宝贝交给别人一分一秒。
当真是,一把屎一把尿,当爹当妈又当老公的。
晚上睡觉的时候,刚开始顾承恩怕挤着程阳都是窝在卧室的沙发上照看他,后来等他好些了才跟他挤在一张床上。
为了防止压倒伤口,程阳不能像往常一样趴在顾承恩的怀里,只能保持平躺的姿势,觉得很是憋屈,只能歪着头,在他耳朵鼻子上乱摸,以示报复。
顾承恩也乐的他跟自己闹,这才有点小孩子的样子嘛,多可爱啊,多可人疼啊。
俗话说,情人眼里出西施,顾承恩觉得可人疼,夏乔可不觉得。在顾承恩卧病在床期间,夏乔来看望过他一次。
当然,还有那个怎么也甩不掉的跟屁虫路飞。
夏乔一进门,看到躺在床上被伺候的跟大爷样的程阳,就没好气地滋了他一句:“哟,还没死呐。”
“你还比他老两岁呢。”顾承恩一边喂程阳喝粥,一边漫不经心地说。
言下之意,要死也是你先死。
趾高气扬的夏乔当场被噎住,动动嘴皮子,却没反驳。
倒是路飞是个正常探病的,关切地走上前,问他的情况:“你好些了吗?”
“好多了,谢谢。”程阳的嘴忙着吃饭,顾承恩代他回答。
几个人在病房里聊了一会,程阳吃完有些犯困,迷迷糊糊地睡着了,顾承恩带上门,把两人拉到安全通道的楼梯口。
“有什么事说吧。”顾承恩早就看出夏乔有事,直截了当的问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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