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际凡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
方名没再继续说,他看出来许际凡不想自己问下去。
俩人都沉默着不说话,过了好长时间许际凡站起来说:“去吃饭吧,吃好之后去找老赵。”
“好,”方名点点头,“我还需要换衣服吗?”
“不用,”许际凡上下看了他一眼,“你带外套了吗?”
“带了,没北京冷,不用拿,我去下厕所。”方名说完就起身走进了浴室。
俩人下来的时候没有坐车,就在周边转了一圈吃了川菜,吃的身上隐隐约约带着辣椒的味。
方名揪着许际凡的外套嗅了嗅,又抓着自己衣领闻了闻,感觉不怎么明显才松了口气,带着一身味去找人家,有点不太礼貌。
“很明显吗?”许际凡看方名一眼,又抬起胳膊闻了闻。
“闻不出来,”方名看着许际凡脸上过于认真的表情笑了笑,“现在还没到两点,什么时候过去,”
“现在吧,”许际凡皱着眉头,“我想尽快把事情弄清楚。”
“我一直都搞不明白,这个赵总到底是哪边的?”方名揪着衣领抖了抖,“就算他不知道你屋里有人,那他听到这个消息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知道,”许际凡说:“他可能是想看我怎么处理这件事,”
“什么意思?”方名皱着眉。
“我没见过老赵,就以前听我爸提过几回,但我爸的眼光不会错,”许际凡没有深说,他觉得老爸给他发的短信就是老赵的意思。
“那你也要防着,人都是会变的,谁知道现在的老赵变成什么样了,”方名看着许际凡一脸‘我相信爸爸’的表情有点无语。
“行,”许际凡笑了笑,“走吧,”
“打车?”方名往马路上瞅一眼。
“嗯,”许际凡点点头。
俩人拦了车上去之后,报了地址就没说话,方名有点困,加上中午吃的多就更困了。
“你睡会吗?去的地方有点远,”许际凡看着方名眨了又眨的眼睛笑了笑。
“那我眯一会儿,”方名打了哈欠枕在靠背上,闭上了眼睛。
他是真的困,昨天清醒的时候都已经2点了,睡着的时候估计就是三点了,早上七点多就醒了,上午去赵总公司的时候他就打了好几个哈欠,现在想到哈欠他就又打了一个,方名睁开眼皮瞅了一眼许际凡,很意外他一点都没犯困的迹象,不知道他精神集中的动力在哪儿。
方名纳闷地重新闭上了眼睛,他小时候比较闹,王女士哄他的时候就喜欢开车带着他溜达,因为他一挨车就能秒睡,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一直到现在,除了他偶尔会晕车之外,其他时间觉得坐在车里摇摇晃晃地挺好玩,挺舒服,想着想着他就睡着了,迷迷糊糊地做了好几个乱七八糟的梦,一会儿王女士喊他回家,一会儿关于他出版的书都莫名其妙地消失了,一会儿又听到好像有人一直在喊他名字,忽远忽近的,他在梦里都觉得脑袋沉重。
许际凡看着肩膀上的脑袋,试着用左手去拿右边口袋里不断振动的手机,他刚叫了好几声,方名愣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好不容易拿到了手机,刚划开接听键,方名就醒了,许际凡看着一脸迷茫的方名边抬手指了指接听中的电话边把手机放到了耳朵旁边。
“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波纹有些着急地问。
“刚听到,”许际凡看一眼还在犯迷糊的方名又扭头看着窗外,“我让你查的事情有结果了吗?”
“查到了,李灨上海人,因为打架中学就辍学了,母亲是保姆,父亲因为赌博欠债很多年没回家了,你让我查这些干嘛,还没告诉我原因呢?”
“就这些?”许际凡挑挑眉。
“你先和我说怎么回事?”波纹看着面前的资料翻了翻,越翻眉头拧的越深。
“有个林盛公司的也想要那块地,我到的时候我爸给我发消息不让我住老赵住的酒店,我就去查了一下,发现这个李灨往我屋里塞了人,林长元对这件事好像不知情,李灨也承认是自己做的,但是,”许际凡皱皱眉,“小杨找到人给打了,估计伤势不轻,我告诉林长元的时候,他的表情太奇怪,你都查到什么了?”
“我操,”波纹说,“你得好好感谢你爹,要不然你不仅要失财说不定还要失身呢。”
许际凡笑笑,确实,波纹说的是事实,如果他真的进了屋,他们肯定有法子让他出不来,他转头看一眼清醒过来正看着他的方名,又扭头看着窗外,很奇怪,他现在心里的想法竟然不是生气,而是庆幸,庆幸老爸给他及时发的短信,没有带着方名进去……
“赵总是不是有个儿子啊?叫赵伽勤?”
“有,怎么了?”许际凡问。
“他和李灨认识啊,”波纹翻着通话详单,“他和李灨这几个月通话很频繁,最后一次是半个月前。”
“还有什么?”许际凡皱着眉。
“还有,李灨母亲住院了,在市中心医院,好像是癌症,需要做手术,手术费刚好昨天晚上交的,是直接打的银行卡,她母亲从普通病房也转到了vip,小马听医院的人说,李灨一个月前回来过一次就没见到人了,小马去看了他母亲,说是李灨的朋友,一开始她母亲还很高兴,但说了几个问题之后好像知道小马不是,就一直避重就轻的什么都没说。”
许际凡沉思了一会儿,“行,我知道了,有什么事我再给你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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