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撑开又得不到满足的胀痛让祝燃第一次没真挨操就将被惹哭,觉得这般实在太娘太没面儿,于是掐了腰上的手一把,没什么力气,但好在对方的力道是松开了。他转过身,抬起一条腿架到对方腿上,“你到底干不干我?”
这么一抬,两个人都硬得发烫的性器碰到一起,祝燃倒吸了一口气,一只手搂紧钟渊的脖子,另一只手将两个人的东西握到一起磨蹭。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还是祝燃先射。
没钟渊久,这是他一直意难平的一点,但精虫上脑时就想不得那么多,只顾着一边贴近钟渊颜色浅淡的嘴唇索吻,一边从嘴角漏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尾音带着哭腔,失神地叫着“哥哥我不行了”,实在是他难得脆弱又甜腻的时分,任谁见了都想多欺负两下。
“我把你衣服弄脏了。”极度欢愉后的祝燃回过神,翻身仰躺在床上,倦怠地笑了一笑,手指蹭了蹭钟渊的白t恤上自己纵情时留下的白色痕迹。
“没关系。”钟渊答,欺身压过来,声音淡淡的,“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祝燃难得刚从这句里找到了一点儿青涩的害羞意味,腿就被对方并紧了。
他眉眼一顿,看着压在自己上头、近在咫尺的脸骂了句“操”,主动夹紧了双腿,好方便他在自己腿间进进出出,腿侧细腻柔软的皮肤不亚于潮湿火热的内壁,很快被蹭得微微发红。
用腿——
这么高洁的一张脸蛋,这么sè_qíng的一件事儿……
不能够再刺激了。
第8章
祝燃逃晚自习去看楚恋跳舞,听沈陈旭说,校庆上楚恋会出节目,一个人的独舞。练习了这么久的舞者,总该有破釜沉舟惊艳于世的一天。
楚恋也实在是个妙人,从来不叫沈陈旭哥哥,却愿意给份薄面叫祝燃哥,但学长一职轮不到他们几个高三狗,只留给一个人。
卫遥笑得一声很干脆,“说白了,我们不配呗。”
空荡荡的练舞室,四面八方的镜子像群山环抱,将楚恋这个新生的婴儿温柔托起,破节成长,满含力量。没有什么比这个时刻更慷慨,提着舞鞋踩进再踏出,两步之间,等同一场脱胎新生。
半场休息,她倚着玻璃墙壁喝水,夜风将薄纱窗帘吹起来,少女柔媚的姿态和线条在镜像里转成千百个,从挽起的发髻到系带的舞鞋,残相余在窗帘之间,风也安宁。
“祝燃哥,你人真好啊,愿意看我练整晚舞。”楚恋将水杯从唇边搁下来,“沈陈旭那个狗东西就不行,从小到大没陪我来过几次舞房。”
“反正我也没事做。”祝燃坐在地板上研究手机里的单机解谜游戏,“你就当我是钟渊得了。”
女孩子笑,“你们俩怎么能一样?”
解不出关卡,钟渊索性用手指在屏幕上胡乱划拉,企盼走个狗屎运,注意力看起来并不在对话上,因而听着漫不经心,“怎么不一样了?”
“嗯……不知道,但我总觉得……钟渊不是这样。”女孩子脚尖点点,小臂破开空气,打了旋,“你知道我们班的女生说他什么?”
祝燃手指顿了顿,“嗯?”
“她们说他好得像个悖论,弗丽嘉亲赐的悖论本身……你看……在别人眼里,他被寄托了这么多美好祝福,五花八门各式各样……”女孩对着镜子,伸手慢慢将颈后的碎发理进发带里,话音断断续续,“哦……我知道了……”
坐在地板上的少年终于掀起眼皮。
“没有人值得要求他太多的。阴晴云雨难定,他要亮就随他亮,他要灭且任他灭。他可以只当钟渊,就像你当然也可以只做祝燃。”镜子里的她手指往下一撇,像要推开莫须有的红尘,眉头再很可爱地皱起来,盖棺定论地将下巴颏一点,转向祝燃面前,“嗯,我就是这样喜欢他。”
三次破解机会在他乱点之间被用得光光,游戏宣告结束,停在血淋淋的死亡界面。祝燃唇齿之间发出一个破碎地抽气音节,把手机随手丢到一边。楚恋结束了上一个话题,凑过来跪在木地板上看他手机屏幕,“哇!这个游戏我玩过,别暴躁别暴躁,我知道这关怎么破……”
祝燃看着她将手机捉进手心里,黑色的碎发顺着下巴弧度垂落下来,修饰得脸蛋更没个巴掌大,侧脸柔软万分。
祝燃靠着镜子,收回视线,眯眼笑了一下,“你们文艺工作者就是不一样。”
楚恋这回扭头看了他一眼。
祝燃跳起来,往窗边走了两步,拉开玻璃窗,夜风吹过来满不在意的话音,“说话跟念诗似的。”
*
一场秋雨一场寒,下过两场雨,冷空气就无可避免地靠近了。
雨下得断断续续不肯停,阴雨绵绵里,祝燃来学校的次数越来越少,连卫遥和沈陈旭都只能在食堂里见到他几面。
“你这阵子都躲家里干嘛呢?”三个人排一排打饭,卫遥伸长脖子看菜色,“唉,又什么没好吃的。”
祝燃打了个哈欠,“打游戏。”
卫遥随口接,“没打炮?”
祝燃没说话,对着打饭阿姨笑了一下,指了指大盘子里的糖醋排骨,笑得很嗲,换来多得的两块排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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