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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工结束的那天,老板仗义地要请两个人吃顿晚饭,钟渊顿了顿,拒绝的话将要出口,却被祝燃狠拉了一把,看着他点头,笑眯眯地说“那谢谢老板啦”。
老板转身,祝燃踮脚贴近他耳朵,“傻逼吧你,我俩给他赚得回头客的钱,抵得上多少顿饭?”
热气拂过耳边,祝燃看了一眼钟渊莹白的耳垂一眼,收回眼神。
两个人贴得太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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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酒蒸热了,味道很好。让人沉溺失态的事物从来浅尝辄止——这是钟渊的人生信条,却不是祝燃的。
祝燃迷恋烟草酒精、如同迷恋疼痛爱/抚,酒一杯接一杯地往胃里去,直到钟渊按下他酒杯,提醒他,打住,眼神冷漠得不像劝酒,更像走个过场。
醉酒后的祝燃笑得稀里哗啦,东倒西歪的少年,反倒有种古怪的美感,“按道理说,你得叫我声学长吧?你这样不尊重长辈的小崽子,可是要挨打的……”
钟渊坐他对手,闻言挑挑眉,“要打架?”
祝燃没听清似的,夺回酒盏,又转身去敬老板今夜慷慨。
闹了半宿,终于肯往回走。
夏季夜里清凉,满天星子摇摇曳曳,钟渊眼里的祝燃像是醉了,又嚷着自己没醉,在空旷的街道里大声唱歌,两个人走到路灯下,祝燃忽然停止了声音。
钟渊回头看他,眼底似有嘲讽,“不发疯了?”
“钟渊。”他叫他。
“你有没有交过女朋友?”祝燃并不需要回答,顾自继续,眼睛眯起来,“我他妈真是问了句废话。瞅我们小会长这纯情样儿,八成连女孩子的手也没牵过吧。”
钟渊站在路灯下,冷眼看着他。
直教人——心头发痒。
祝燃往前跨了一步,在一切都不曾反应间,将少年一把推在石墙上,嘴唇迅速贴着咬了上去。祝燃不及钟渊高,又或者说是钟渊太高了,祝燃不得不踮脚仰头,才能吻上他嘴唇。
祝燃的吻是粗暴的,带着血腥气的,逼得钟渊不得不张开嘴唇交代自己、不得不回应时,才算罢休。
夜风习习,空旷无人的街道里,两个人交换口腔里彼此的清酒味,祝燃一条腿变本加厉地挤进钟渊胯间,弓起膝盖,吻不停,腿间的顶弄也就跟着不停。
“你是不是想和我打架?”夜色渐浓,少年得了吻后,满意地掐着他下巴颏笑,双唇相接的满足感冲上头顶,让他恨不得把钟渊就地正法,“走啊,上床打。”
钟渊确定了,祝燃整晚都没醉。
他冷着一张脸,薄唇里吐出一个“滚”。
“小会长,我想上你。”文不对题,祝燃掐着他下巴的手指用了点力,另一只闲出来的手蹭了蹭对方下身,仰头间,他声音轻得散在夜空里,活色生香地挑逗和挑衅,“还有,你也想做吧,嗯?”
第4章
木质地板散发出年久失修的味道,凌晨两点的月光下,阴沉色调也明晃晃,像眼底燃烧的火苗。
这是祝燃他爸还算年轻得意时修的,铺了一地的木地板,在当时这作风已相当阔派,只是后来祝燃妈死了,家也就塌了。
祝燃跪在床尾,收起利齿,低头将钟渊的性器吞咽进喉咙里。祝燃本人一直自认在床上是个好情人,今晚既然是他先点的火,那当然怎么着也得讨好一下被点燃的小火柴。
祝燃口活不错,被咬成这样,不动情也难,钟渊隐忍着喘息声,手指揪紧对方后脑勺短短的黑发,性/器在吞吐间愈来愈烫,直到祝燃被深顶得呛了一声,松开了嘴里含住的东西。
祝燃坐在地板上,抬眼盯着呼吸不稳的钟渊,舌尖伸出来舔了舔唇角,跟着,他从地板上爬起来,欺身上前,钟渊坐于下位,祝燃终于在身高里找到优势,舌尖恶劣地抵住钟渊舌根,“你尝尝自己的味道。”
钟渊由他亲吻,只是皱了皱眉头。
接吻时没人闭眼,情欲来势汹汹,前面动情处,钟渊的脸上泛红,垂下的长睫颤抖,阴影盖住下眼睑。
也不晓得钟渊他妈是怎么生的,把钟渊这个人每一处都生得正正好,正生在他的心意上。
祝燃一条腿撑在床上,卡在钟渊两腿之间,伸手解他衣扣,被钟渊一把握住了手腕。
祝燃挑挑眉,低头亲亲他的手指,“不做?”
钟渊想了想,慢慢松开了手指,言辞之间意味简洁,“做。”
得以再继续。
祝燃终于得逞,扒掉了钟渊身上衬衫,少年身体如预料中的漂亮,祝燃俯身刚要凑过去,就被钟渊捂住了嘴唇,他视线望过去,钟渊眉眼冷静过头,“你不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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